他居然可以這么肆無忌憚地在無痕的眼前欺負自己!那個俊拔瀟灑,肅冷而沉默的銀發(fā)男子,據(jù)說是王府里武功最高強的門客,卻仍不能保護她?!
她不能成為王府里里的犧牲品,她必須逃走!那晚的事只是個無奈的誤會罷了,蕭逸也罷,無痕也罷,她在這一瞬間同時放棄了。
強大驕傲的蕭逸把她一步一步逼退到花廳的紅柱子處,凝秋再無退路,他的一只手臂撐在她頭頂?shù)奈恢?,分外有壓迫感?p> 蕭逸微微瞇著眼睛。
解毒之后,他一直希望她能那樣親近和依戀自己,能夠信任自己,依靠自己,有事找自己幫忙。
他隱忍了太久,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強大威猛的蕭逸現(xiàn)在只能用這個吻直白地告訴她,自己的所望。
但當蕭逸從丫頭的眼眸中慢慢看到委屈、失望、難過和決絕的空茫后,他放開了她。凝秋側(cè)過頭去不看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正四處亂撞。
“怎么了?”他緊張地問她。話語像炭火的余熱一樣灼燙。
蕭逸疑惑,她十八了吧,應(yīng)該明白他的心意,她難道不應(yīng)該是如那天早上一樣,表現(xiàn)出嬌羞而膽怯的嗎?怎么是現(xiàn)在這樣的充滿怨恨?對,這雙水眸里的光芒復(fù)雜難懂,卻最后匯集成了怨恨。
凝秋的臉紅紅的。滿眼睛都是緊張,蕭逸居然注意到了一顆淚珠掛在她眼角,欲落未落。
眼前姣好的美景,和這怯弱隱忍的小情緒,簡直了,蕭逸再次拉住她的手
一聲不輕不重的女人的刻意咳嗽聲,阻止了他的動作。蕭逸微微的蹙眉,與凝秋拉開了距離。
凝秋在這一瞬,掙脫了他手臂的禁錮,往大門口跑去。
只見梅飛飛在花廳外的長廊上單跪行禮:“殿下,早。”
蕭逸冷臉問道:“有事嗎?”
梅飛飛看了一眼凝秋跑走的方向,又秒換成甜笑:“去殿下的寢殿請安沒見到您,隨便轉(zhuǎn)轉(zhuǎn),路過這里,不想竟遇上了?!?p> 蕭逸惱恨地說了一句:“本王早就說過了,不必請安?!闭f罷丟下她,也大步往大門去了。
凝秋沒有腰牌,正與侍衛(wèi)爭辯,要求放自己出去。侍衛(wèi)生硬地攔著她,可她一心想往外沖,侍衛(wèi)情急下用胳膊擋住她,練過武功的胳膊相當有力道。凝秋后退幾步,竟差點跌倒。
蕭逸一雙大手及時扶住了她。
侍衛(wèi)們見到他連忙弓身抱拳:“殿下?!?p> 蕭逸怒斥道:“退下!”侍衛(wèi)們趕忙退出老遠。
蕭逸環(huán)著凝秋,語氣嗔怪:“你師傅不是讓你去找無痕嗎?怎么自己往外跑?沒腰牌你出得去嗎?”
他哪里知道,這丫頭現(xiàn)在連無痕也不想見了。她一把推開他,突然吼道:“我不過是墳地里撿來的!你能不能放我出去呀?我不想住在這,我不稀罕什么錦衣玉食,珠寶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