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小安?小安?”
“嗯?怎么了?茉茉。”南安仿佛如夢初醒,疑惑的看向莫茉莉。
“你才是怎么了?回家一趟之后就一直發(fā)呆,傍讀你都在發(fā)呆,老陳看你好幾次了,出什么事了?”
看到莫茉莉眼中的擔憂,南安心里一暖,嘴角彎起,“沒事,茉茉,我沒事,我只是碰到一些事,信息量太大,一時消化不來?!?p> “真沒事?”
“真沒事,茉茉,要是有事,我肯定會告訴你的?!钡@個不是我的事,所以茉茉,至少現(xiàn)在是不能告訴你的。
“好,那我不問了,對了,說好了教我這道題的,結(jié)果呢……某人發(fā)了那么久的呆,完全忘了這回事?!蹦岳蚬首魃鷼獾恼f。
“是小的錯,小的這就給你講題,你看成不?”南安立馬將試卷拿過來。
“算了,算了,誰讓我大度呢,就…….原諒你這一次了?!?p> “諾,那小的這就給你講題?!?p> 這事算是暫時翻了篇章,南安繼續(xù)投入學(xué)習中,莫茉莉看著南安認真學(xué)習的樣子,松了口氣,雖然知道小安一定有什么事,但既然小安不說,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不能說,所以現(xiàn)在只要小安恢復(fù)常態(tài)就好了,以后到了時候,小安自然會告訴自己的。
今天晚上是歷史晚自習,本來也是相對輕松的晚自習,但對于舒康來說,這是災(zāi)難的一晚。因為他又得受歷史老師的“摧殘”了。
“舒康!”歷史老師發(fā)卷子發(fā)到舒康的卷子,一看那成績,就氣不打一處來,40幾分。“你說說,歷史難嗎?怎么考的個這么的分?”
“難??!書上的知識點都沒有多少在試卷上的。大部分都是課外的?!笔婵挡环猓q駁道。
歷史老師一看舒康那樣子就知道他不服氣,“你還不服氣,那怎么人家南安能得90分呢?你看看人家,多向人家學(xué)習,知道嗎?”
舒康還打算回嘴,可抬頭看歷史老師那張快要黑了的臉,慫慫的把要說的話收回來,低頭認錯狀,“知道了?!?p> 歷史老師聽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但知道這十有八九還是不知道,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舒康,搖了搖頭,接著發(fā)下一張卷子。
其實歷史老師脾氣沒有那么暴躁的,對其他同學(xué)也較溫和,畢竟偏科很正常,慢慢提升上來就好了,但舒康則是一點進步都沒有,似乎他自己已經(jīng)放棄了這門,所以歷史老師才對他恨鐵不成鋼,極其暴躁。
試卷發(fā)完后,歷史老師就開始講試卷了,一節(jié)課過去了,下課的時候,歷史老師把南安叫了出去,直到上課,南安才進來。
南安進來的時候,滿臉愁色,莫茉莉以為老師說南安了,所以當南安一坐到位置上,莫茉莉就側(cè)過身子問南安,歷史老師叫她出去是不是說她了,正要來討伐歷史老師,明明小安這次考的這么好。
“嗯……”南安組織了一下語言,“先是問了我的學(xué)習情況,然后讓我繼續(xù)努力,不要有壓力什么的?!?p> “老生常談的話啊?!蹦岳蚩偨Y(jié),“反正就是要你好好學(xué)習?!?p> “是啊,不過……”
“不過什么?”
“老師希望我能把舒康的歷史成績提上來,所以……老師跟班主任提議,讓他跟我同桌?!?p> 南安很為難,她不好拒絕老師的要求,可又不想讓茉茉調(diào)到別的地方坐。
“噗,哈哈哈哈哈?!蹦岳蜻€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呢,原來是這樣。
“你還笑?要是他跟我同桌,你就被調(diào)走了。”
“我不笑,我不笑,哈哈哈哈。”笑得肚子痛,可是心里很開心。
南安見她還這樣就將頭撇到一邊,不理她。莫茉莉見南安真生氣了,就挨過去,搖著南安的手臂,“小安,小小安,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小安……”
“好了好了,真怕了你了,別搖我了?!澳习脖凰龘u的什么事都做不了,只得這樣。
“我知道你還生著氣呢,但剛才那事,你真不用擔心,不在一起坐,你就不和我玩了嗎?“
“當然不會?!澳习舱?。
“那不就行了,既然還會一起玩,坐不坐一起,有什么區(qū)別嗎?“
仔細想想,的確沒什么區(qū)別,“好吧?!敝徊贿^,跟男生坐一起,好別扭??!
晚自習徹底結(jié)束之后,莫茉莉就和舒康換了位置,南安幫著將東西弄過去,東西都擺放好了,隨后兩人走出來教室。
走在路上的時候,南安突然想到,茉茉有時候?qū)W習都是自己督促的,現(xiàn)在自己不在她身邊,她又放松了怎么辦?不行,得想個辦法。
有了,付馥書!茉茉最聽他的話了。聽說他們小的時候一起做作業(yè)的時候,都是付馥書在一旁督促的,非常嚴格,起初茉茉還反抗,不聽他的話,但自從她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付馥書之后,她就沒有反抗過,老老實實的學(xué)習。
也許是為了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留個好印象,也許是想著提高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好,能和心愛的人站在同一個舞臺,而不是仰視。
具體是什么,南安不知道,但對于目前的她,唯一知道的法寶就是付馥書,所以……茉茉要好好學(xué)習哦。
而身邊的莫茉莉莫名打了個寒顫,縮了下身子,這么冷嗎?明天晚上要加衣了。
走到校門口,兩人道別。
南安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本以為不會在的人,他身上穿的還是今天看到的白衣,因為晚上有點冷,加了黑白格子花樣的外套,雙肩背著包,那雙適合彈鋼琴的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他的臉上還是平靜如水,也許是因為知道易北的事,南安此時覺得他外表雖然平靜,但其實心里很痛苦。
她向易北走去,頭一次向他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打了招呼,“易北,晚上好?!?p> 易北愣了一下,點頭,“嗯,晚上好。”
“我們走吧?!蹦习残χ?。
南安笑著的時候,眼睛如同月牙,再加上兩個小酒窩和虎牙,會讓人心生好感。
此時的易北突然想到帥今朝對她的評價,的確很可愛。
“嗯?!币妆睉?yīng)道。
易北走著走著突然發(fā)現(xiàn)本來應(yīng)該走在旁邊的人落在了后面,翻著書包,不知道在找什么。過了一會,女孩似乎是找到了,將東西拿在手上,把書包重新背好,小跑到易北面前。
女孩將東西遞給易北,“給。”
易北接過,“芒果干?“
“對啊,芒果干,很甜的?!?p> “怎么突然給我芒果干?“易北看著笑著的南安?!弊蛱炷阏f是賠禮,今天呢?“
如滿天繁星漂亮的眼睛就這樣看著她,她的心不妨漏了一拍,定了定神,“當然是有求于人了,大佬,求抱大腿?!?p> “抱大腿?”
“對啊,我數(shù)學(xué)老是提高不上去,聽易爺爺說,你數(shù)學(xué)很好,所以想讓你幫我提升?!?p> 易北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手上的芒果干。
南安以為這是拒絕,心里不由的失落起來,但不想讓場面變得更尷尬,所以就說,“我剛才是開玩笑的,畢竟高三了,每個人都很忙。”
正低頭想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聽到易北說了個好。
南安立馬抬頭看向易北,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才說了什么?”
“我說,好,我答應(yīng)你?!币妆蹦托牡闹貜?fù)了一遍。爺爺好像很喜歡她,而且......他又看了看手上的芒果干,那么,就答應(yīng)了吧。
少年的眼神專注,仿佛在答應(yīng)一個什么重大事件,南安看著這樣的眼神,臉上的溫度開始上升,為了不出丑,立馬將頭低下。
“謝謝你,易北?!?p> “嗯,走吧?!币妆闭f完就往前走,南安連忙跟上。
燈光下,少年少女并肩而行,地上的影子拉長,相伴相隨。
回到家里,南安終于松了一口氣,因為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跟男生交談,隨意自在,當然那只是表面,沒看到一回家就頹了嗎?
為什么要這樣呢?不可否認的是,因為知道了易北媽媽的事。而且....
不管怎么說,她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她不想看到他不開心,她想讓他快樂點。
以往都是別人主動向自己發(fā)出善意的信號,然后自己接信號,進行一段融洽的信號交流。
那么這回也讓她做一回發(fā)信號的人吧。
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