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宗琳看著眼前這人像是根本換了個人似的改變,吶吶失語。
我沒注意到她的反常,皺眉不自然地抬了抬手,這衣服......好像有點(diǎn)緊?
“嗯……這是我哥的衣服,對你可能不太合身,你太高了,胸膛也比他壯實(shí),等會兒我再給你找件合適的,身體這么多優(yōu)勢,難怪功夫那么厲害!”說著這女子竟恬不知恥地對我上/下其手,或摸或掐著我的肌肉。
嘿,這女流/氓,不過話說的倒是實(shí)誠,哥這身材,那是不用說的,就是在天馬群中也是出類拔萃的駿馬良駒!
她先是對我的身材表示了一下滿意,后抬頭皺眉盯著我,道:“喂喂喂,你那頭發(fā),就不能梳好么?看著又臟又亂,惡心死了!白浪費(fèi)了一身好衣裳?!?p> 她一個使勁,把我拉得狼狽地跌坐在椅子上,而后一腳踏到旁邊桌子上,長腿微曲,上身緩緩貼向我,在我沒做出反應(yīng)前,雙手一撥,撩開了我胡亂披著的雜亂頭發(fā)。
我眼前的視線豁然開朗,因此,宗琳那張驚訝而略顯呆滯的面龐也就完完全全地落入了我的眼底。
半晌,她面上的神色也沒有緩過來,只是費(fèi)盡全力吐出了幾個字:“好......好俊......”
我登時臉上一黑,看著從她瞳孔中折射出的人影,清俊無雙,令人作嘔!
我扭頭躲開她的手,亂發(fā)下落,擋住了額頭上不住暴跳的青筋,心中的厭惡與嫉恨泛濫成災(zāi),那一瞬,我甚至有一種殺人的沖動!
宗琳則是有些胡亂地想到:這張臉,還...還是擋著的好,也......也太禍害了!
“宗琳姐,你說的衣服我拿來了......”一個女子豪放的聲音傳來,聽距離已經(jīng)到了門口,馬上就要進(jìn)來了!
我與宗琳皆是一驚,我眼中猩紅的沖動漸漸褪去,宗琳卻因在驚慌之下落腳不穩(wěn),被桌角絆個正著,本要站起的身形重重倒在我身上,我充分地感受到她火/辣的身材,一時失了反應(yīng)。
嘎吱——
“宗琳姐,你要的......”劣質(zhì)的木門被粗暴地推開,興奮的聲音戛然而止,改為斯斯艾艾的尷尬:“你們......我...我我......打擾了!衣服放這兒了,我...我先走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臨走時,還自以為是頗為善解人意地關(guān)嚴(yán)了門,就差在門口立塊牌子注明“請勿打擾”了。
宗琳面色羞紅,急急從我身上爬起,向著門外喊道:“桃紅!你回來,我和他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你主動向我投懷送抱?”我捂著被她壓著起來的地方揉了揉,沒好氣道。
“我才沒有!”宗琳頓時惱羞成怒。
我眉頭一挑,心情大好,走過去拿起那個叫桃紅的小姑娘帶來的看起來明顯大一號的衣物,直接做出準(zhǔn)備在她面前寬衣的樣子,惹得她一聲驚叫。
我手一頓,抬頭就見她背過身,大罵一聲:“你干什么,你個臭流氓!”就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呵,這會兒純情起來會不會太晚了些,方才也不知是誰夜里對我這個臭流/氓上下其手……
......
“下注了,下注了,下注!”
“大大大!”
“要小,一定是??!”
“開!一二五,??!給錢,給錢!”
......
......
......
“他奶奶的!那個死婆娘簡直無理取鬧!”
“哈哈,你也有今天......”
......
“哈,兄弟,你這酒...嗝...怎么一股子酸味兒?難喝死了......”
“呸,不...不識好歹嗝......去去去,不樂意喝就...就滾...滾一邊去,別死抱著老子...嗝...老子的好酒!”
......
“打得好!”
“打他!贏啦!”
“哎呀,我還以為阿柯能贏呢!沒想到還是發(fā)哥更厲害!”
“阿柯,承讓了?!?p> “再來!”
......
......
“喂,跟你說話呢!”
我正施展法術(sh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觀察這偌大的山寨,忽然一道女子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差點(diǎn)震得我失聰。
“嗯?”我皺眉望向罪魁禍?zhǔn)?,無聲地詢問什么事。
“你做什么呢?心不在焉的?!弊诹照Z帶疑惑,隱約還有幾分不滿。
“沒事,對了,宗琳,這山寨里,沒有什么適合關(guān)犯人的地方嗎?”我多番探聽,到目前為止,也就只是了解了這些土匪的生活瑣事和日常娛樂,要救人,真是毫無頭緒,也許......想到某一點(diǎn),我不由出言向宗琳探聽虛實(shí)。
宗琳隨意道:“關(guān)犯人的地方?寨子里哪需要準(zhǔn)備這種地方,我們是土匪,搶的那點(diǎn)財(cái)物夠自給自足就謝天謝地了,還抓人來養(yǎng)著浪費(fèi)糧食么?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有么......”我有些失望,這根本是毫無進(jìn)展,連這個土生土長的土匪姑娘都不知道。
“嗯......”宗琳歪著頭思索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道:“如果硬要說的話,應(yīng)該有一處地方可以,不過......”
“不過什么?”我猛地抓著她的肩膀急聲問道。
“不過那地方不在山寨內(nèi),是一處天然形成的山洞,洞口的石頭參差不齊,跟狗啃的似的,不過那里面特別大,之前方伯伯......哦!你可能不知道,就是山寨前任的大當(dāng)家修了個鐵欄,把那里做成了個監(jiān)牢,我們都叫那里‘犬牙獄’,不過沒怎么用過,一些小孩子還經(jīng)常在那里捉迷藏呢!不過近來好像因?yàn)槭裁床“Y傳染被大當(dāng)家的封禁了?!彼f著像模像樣地摸了摸下巴,好似真的為少了一個玩樂的地方而惋惜。
我眸光一亮,看來就是那里了,努力壓下心頭的喜悅,追問道:“如何能去那?”
“你還真是新來的小菜鳥,這山寨里的規(guī)矩是一點(diǎn)都不懂!都說了是禁地,是能說去就去的么?我就不明白了,你當(dāng)我跟班,我讓你干嘛就干嘛就對了,一會兒要我?guī)愎渖秸?,一會兒又好奇心過頭想亂跑,被守關(guān)的人抓著,你有口都說不清!”宗琳用纖細(xì)的食指先是指了指我,后收指成拳,翹起大拇指朝向自己點(diǎn)了點(diǎn),一副訓(xùn)誡的樣子。
有看守......果然不簡單??!就不知這宗琳知道多少內(nèi)情,又是站在哪邊的......
湘月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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