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神神叨叨的,不太像個普通中學(xué)生呢?!?p> 黑玫瑰整理了下胸前有些褶皺的裙子說道。
“有嗎?我看他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氣卻是很重的?!?p> 白玫瑰轉(zhuǎn)頭透過后車窗又看了看項(xiàng)瞐隱約的身影。
“小妹,你還是涉世未深?。 焙诿倒鍩o奈地?fù)u了搖頭,然后嘟了嘟嘴,說,“不信,你問大姐?!?p> 白玫瑰轉(zhuǎn)頭又問紅玫瑰,紅玫瑰的美眸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卻不言語。
“姐姐,你倒是給妹妹說說嘛!”
白玫瑰拉著紅玫瑰纖細(xì)且沒有一點(diǎn)多余脂肪的手臂搖了起來。
“怎么,小妮子這么快就動心了?”
紅玫瑰答非所問,卻大有深意地笑了起來。
“讓我看看心跳的快不快?”
黑玫瑰說著就伸手在白玫瑰的胸前一摸。
白玫瑰觸不及防,被黑玫瑰摸個正著,臉上又羞又紅,和黑玫瑰打鬧在一處。
“姐姐你“資本”傲人,卻要來取笑妹妹,讓我也看看你的。”
車廂里頓時春色滿園。
三人打鬧了一陣,才稍微安生了一點(diǎn)。
“姐姐,你到底怎么看他?”白玫瑰又問道。
紅玫瑰把剛才笑鬧中弄的有些凌亂的長發(fā)整理了一下,然后靠在椅背上。
“從京城到南州的飛機(jī)頭等艙價格不菲,豈是一個中學(xué)生可以負(fù)擔(dān)的了得,看他的言行舉止大方得體,至少說明他的家世顯赫,非富則貴?!?p> “從京城到南州路途遙遠(yuǎn),他卻只身前來,沒有任何隨從,更說明他隱而不露,實(shí)力非凡。想必他在南州也是有些根基的。”
聽了紅玫瑰的分析,白玫瑰也覺得挺有道理,眼神微凝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黑色“幻影”沒有往市中心走,反而出了外環(huán)路,直奔南山而去。
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就來到了一處面積龐大的宅院。
“假小子”司機(jī)拿著對講機(jī)說了幾句話后,高大的黑柵欄鐵門才從里面自動開啟了。
院子里綠樹成蔭,草坪碧綠,布局簡約華麗。
“幻影”繞著院子里的水泥路又往里開了三分鐘,就來到了一座建筑外形酷似歐式復(fù)古豪宅的大廳前停了下來。
“三朵玫瑰”依序下車,然后嘻嘻哈哈地走入了大廳。
門前的傭人們則是小心翼翼地從車后備箱里取出碩大的行李箱,輕拿輕放,訓(xùn)練有素的樣子。
三美說說笑笑剛準(zhǔn)備上樓去,就聽到一層的偏廳里傳出了一聲咳嗽聲。
三美急忙收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了半天,誰也不往前去。
最后還是“紅玫瑰”怒了努嘴,先走了過去。
黑玫瑰和白玫瑰相識一眼,也無奈地跟了過去。
大廳里金碧輝煌,雕梁畫柱,有現(xiàn)代感的氣息,又有古典優(yōu)雅的韻味。
房間的整體設(shè)計上呈現(xiàn)出了一種現(xiàn)代與歷史交融后的和諧之美。
“Daddy,您的乖女兒們都回來了。”
看到端坐在奢華復(fù)古的沙發(fā)上穩(wěn)如泰山的背影,紅玫瑰做了個“鬼臉”,故意拿出嬌聲嬌氣的語氣。
蔚相年放下手中的報紙,又取下厚厚的眼鏡框,然后捏了捏晴明穴,眼部似乎有一些疲勞感。
他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大背頭,兩鬢寥寥白發(fā)讓他顯露出了經(jīng)過歲月沉淀后的沉穩(wěn)氣質(zhì)。
“爸,一直和您說別太勞累了,怎么你就是不聽呢?”黑玫瑰嗔怪著說。
白玫瑰則是走到蔚相年的身后,給他揉起了肩膀。
蔚相年欣慰地拍了拍三女兒的手,示意她們都坐下說話。
“你們這次去京城,收獲怎么樣?”
蔚相年又把眼鏡戴了起來才問道。
“還能怎么樣?和前幾次差不多,表面上倒是也還算恭敬,只是談到如意城的收購,對方就繞來繞去的不接茬,不知道打的什么注意,我看那個“老妖婆”可不太好對付?!奔t玫瑰無精打采地說道。
“哦...”蔚相年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沙發(fā)扶手,沉吟了一下,才說,“我收到消息,說是如意城和珍珠集團(tuán)最近有些接觸,或許他們有進(jìn)一步的合作也說不定?!?p> “珍珠集團(tuán)?”
黑玫瑰本來慵懶地陷在沙發(fā)里軟綿綿的,聽到珍珠集團(tuán)的名號后,驀地坐了起來,好像打了一針興奮劑。
“你一驚一乍的做什么?嚇人一跳!”紅玫瑰嗔怪道。
“姐,珍珠集團(tuán)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最近完顏烈的勢頭可是很猛啊!對了...”黑玫瑰連忙翻起了桌案上的財經(jīng)雜志,“我記得上一期?還是上上一期“財經(jīng)人物”的封面就是他來著,還對他進(jìn)行了專訪,對珍珠集團(tuán)也進(jìn)行了詳細(xì)的報道,光版面就占了十多頁呢!”
“那又怎么樣?難不成他完顏烈還能吃人不成?”紅玫瑰不以為然,想了想又說,“難怪如意城的“老妖婆”一直拖延時間,原來是想“騎馬找驢”,如意算盤倒是打的響,就不怕到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弄個里外不是人?!?p> “這件事情放一放也好,留給“如意城”的時間不多了,她們比我們要急,完顏烈是很精明的人,做生意從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出的價碼未必會有我們的高?!蔽迪嗄晷赜谐芍竦卣f道。
蔚相年看到大女兒和二女兒的生意經(jīng)念得倒是都有些建樹了,而三女兒坐在一旁卻是默不吭聲,雙眸微微失神,似乎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阿酈?你是不是累了?”蔚相年狐疑地問道。
蔚酈完全沒有聽到父親在說什么,有些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阿酈?”
蔚相年又追問了一聲,蔚酈才驚醒過來。
“額!”蔚酈見父親和兩個姐姐都在看著自己,慌忙說道,“都挺好的,談的還不錯,有兩位姐姐看著,爸,您就放心吧!”
蔚酈答非所問,讓蔚相年眉頭微鎖,更加的疑惑起來。
紅玫瑰和黑玫瑰看到妹妹六神無主的樣子,一起“嘻嘻嘻”地笑了起來。
紅玫瑰遞過來一個“姐姐懂得”的眼神,讓蔚酈本來就紅撲撲的面龐刷的一下“滾燙”起來,只好低著頭沉默不語。
“妹妹長大了哦!”黑玫瑰嬉笑著說。
蔚相年在一旁看二女兒說話“古古怪怪”,大女兒的眼神又“不可捉摸”,似乎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
難不成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此次京城之行遇到了心目里的“意中人”?
只是這種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不便直接問出。
正當(dāng)蔚相年有些為難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話語聲。
“夫人回來了!”
“媽咪!”
“我親愛滴媽媽!”
“媽......”
三個女兒爭先恐后地和剛剛走入大廳的中年貴婦人擁抱在了一起。
蔚相年一看夫人慕黎籣回來了,也趕忙起身迎接。
心里想著晚上再和夫人提起這件事,由母親去問三個女兒,也更為合適。
想來三個乖女兒也不會再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