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回到家中,他看到季幼萱白天帶來的斧子還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他笑了笑,然后開始打坐修煉。
次日清晨,陽光正好,屋外黃鸝叫個不停,微風(fēng)吹著樹葉,行人在街道上互相問好。
張遠起身,洗澡,刷牙,換衣,再看了一眼桌上的斧子,起身出發(fā)到了濱江大酒店前,酒店前已經(jīng)人山人海。
十輛軍用吉普停在酒店門口,這里拉起了警戒線,閑雜人等不可靠近,陳楚良站在警戒線的出口那里守著,張遠到后,陳楚良沖他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其中的一輛吉普車。
張遠剛要走進去,卻發(fā)現(xiàn)季幼萱也在人群里。
季幼萱早早就來了這里等著,還拿著個小旗子,旗子上寫著張遠最帥,看到張遠后她興奮地大喊道:“張遠張遠你最帥,張遠張遠你最棒!”
張遠一腦門的黑線,然后假裝不認識地鉆進了吉普車里。
但季幼萱卻追了過來,站在警戒線外對著吉普車里的張遠不停地揮動著她連夜做的小錦旗。
“擠什么擠,張遠是哪個小角色?這里是魏戩的粉絲專場,其他人都給我到后面去!”
季幼萱很快被人群淹沒,那面小旗子無力地揮動了幾下后,就迅速被寫著魏戩的大橫幅給遮住了。
“真傻。”張遠嘴角上揚。
參加除妖任務(wù)的人陸續(xù)到達,今天很多人都不是空手而來,像江滔和孫非就背上了長劍。
沒多久,王風(fēng)鈴來了,她拉開張遠所在的那輛吉普車,面無表情地坐在了前面,也沒和張遠打招呼。
不一會兒,斷云方也來了,他還買了包子油條。
“你們吃了沒?”斷云方把包子和油條遞給張遠和王風(fēng)鈴。
“沒吃,但我不喜歡吃油膩的東西?!蓖躏L(fēng)鈴?fù)崎_了斷云方的包子和油條。
“不吃早點來?你還等著軍隊給你發(fā)飯呢?”斷云方調(diào)侃道,“這里聚集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是誰把魏戩在這里的消息散播了出去,所以我們肯定不會再這里多留,因為容易引起混亂,那么即便一開始會發(fā)早點,現(xiàn)在也不會了?!?p> 可王風(fēng)鈴依然不為所動。
張遠吃了一個包子和一根油條。
“多吃點,你又不是那些臭美的女孩子,不用為了A4腰節(jié)食?!睌嘣品接秩艘粋€包子到張遠手里,嘀咕道,“真不明白現(xiàn)在的小孩怎么想的,為了瘦居然連飯都不吃,瘦成那樣有什么好的?”
“那我祝你找一個水桶腰的女人當老婆!”王風(fēng)鈴咒道。
“我老婆早死了好嘛!請你不要消費一個已經(jīng)入土為安的好女人,她雖然確實有點胖,可她在我心里永遠是最美的!”
“抱歉,我忘記你原本是一個滿臉老人斑,走路要人扶,上廁所還要人給你撕紙的老家伙了。”王風(fēng)鈴的道歉毫無誠意。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這時魏戩到場,頓時引發(fā)了瘋狂的尖叫。
“魏戩!魏戩!我愛你!”
“魏戩,你一定要殺了黑蛇啊,我等你回來娶我!”
那些小女孩喊得尤其瘋狂,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都和魏戩認識,可魏戩連她們的名字都不知道。
魏戩微笑著和穆雪坐上了一輛吉普。
粉絲們立馬發(fā)狂地圍了過來,想要沖破警戒線跑到魏戩所在的吉普車前。
許事仁皺著眉看著警戒線外發(fā)狂的粉絲群,不滿道:“怎么回事,昨天有江滔的粉絲堵門就算了,今天怎么又全是小戩的粉絲?是誰把消息泄露了出去,她們怎么知道我們今天早上在這里出發(fā)?”
“對不起將軍,我也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消息?!标惓家荒樧载煹卣f道。
“算了,這也不能怪你,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好大喜功,一有什么就喜歡往外面說,畢竟他們不是軍人,不知道要保密。”許事仁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反正人都來了,那我們就來一個誓師大會吧,也好漲漲士氣?!?p> 許事仁走到魏戩的吉普車前,然后輕輕一跳,他居然跳到了車頂上!
“那個老家伙是誰?他居然敢跳到我們魏戩的車上,把我們的魏戩踩在腳下!”
“不知死活的東西,等魏戩放出血獅子,一腳就能把他踩成肉片!”
許事仁聽到那些怒罵并未生氣,而是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安靜,但并沒有人聽他的。
于是許事仁猛吸一口氣,再吐氣而出,開口便如洪鐘大呂,聲震四方。
“各位!”
人群立馬安靜下來,耳邊還是那句“各位”在不?;厥?。
許事仁見狀才繼續(xù)說道:“原本世界大變,人人都懷著期待和憧憬之心,希望新的世界能夠更加多姿多彩,希望我們所有人都能過上更幸福更美好的日子,但天道難測,大山中居然孕育出妖魔鬼怪為害人間,想要吞食我們的家人,毀去我們的家園!”
“而離我們最近的龍虎山上,便出現(xiàn)了一頭蛇妖,在我們發(fā)現(xiàn)它的第一天,它便殺死了八名勇敢忠誠的軍人,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它又經(jīng)常下山殺害想要上山采藥的人,據(jù)我們統(tǒng)計,它總計殺害了上百條人命!”
“多么可怕,多么殘忍?這還是我們想要的生活嗎?這還是我們繁榮昌盛安全美好的國家嗎?不,不是的,這已經(jīng)變成了妖魔橫行的恐怖之地!”
“但國家絕不會允許妖魔繼續(xù)為非作歹,但凡傷害過我們的,我們必然用血的拳頭給予回擊!今日,我們便將啟程前往龍虎山,殺死盤踞在山上的蛇妖,所以,我在此,請你們所有人為我們做個見證,不殺黑蛇,誓不罷休!”
人群寂靜了片刻,然后有人帶頭喊道:“不殺黑蛇,誓不罷休!”
“不殺黑蛇,誓不罷休!”
人聲如潮,季幼萱站在人群里,墊著腳尖賣力地揮舞著手里的錦旗。
領(lǐng)頭的吉普車啟動,除妖隊正式出發(fā)。
陳楚良居然來到了張遠他們的那輛吉普車,并當起了司機。
“哎呀呀,我們的面子這么大嘛,居然讓陳隊長給我們當司機?!睌嘣品秸f道。
陳楚良發(fā)動車子,跟著前面的車子在如海潮的歡呼聲中前行。
“我來這里,是因為我有件事想問你們。”
“有什么事,陳隊但說無妨?!?p> 陳楚良想了想,道:“那天我們飛鷹隊在龍虎山上執(zhí)行任務(wù),然后有一名叫吳想的飛鷹隊員殺害了自己的隊友,還殺害了一名無辜的公民,我們懷疑他是為了搶奪神果才殺人,而那天你們?nèi)齻€也在山上,還和黑蛇有過交戰(zhàn),所以我想問一下三位,是否曾見過這個人?”
陳楚良拿出手機,手機上是吳想的照片。
斷云方和王風(fēng)鈴都搖了搖頭,但張遠卻瞳孔一縮。
“你見過他?”陳楚良看到張遠的神色變化,急忙問道。
“見過,他好像是吃下了一枚具有石化能力的神果,射出的子彈能把人變成石頭?!睆堖h凝重說道,“他殺害了自己的隊友以及一名無辜的公民?”
“山上有兩具尸體,是被狙擊子彈殺死的,當時的定位里,只有他一個人在案發(fā)現(xiàn)場?!标惓寄樕淠八桥淹?,這次上山,若是發(fā)現(xiàn)了他,那我一定會親手處決他!”
張遠神色淡漠,當時吳想開槍射殺那個想要搶奪他的靈藥的中年人時,他就對吳想心生警惕,即便吳想后面又幫他們短暫地阻攔過黑蛇,沒想到他居然為了搶神果連自己的隊友都殺。
車隊在中午前趕到了龍虎山的前哨基地,基地里停著二十輛坦克、十架直升機以及四架戰(zhàn)斗機,儼然就是一個火力強大的軍事基地。
“我們會坐直升機直接到兩千米高,然后開始地毯式搜索黑蛇,務(wù)必在它更加強大之前將它殺死。”許事仁做著最后的戰(zhàn)前準備。
“如果出現(xiàn)意外,小陳與小鐘會帶隊斷后,其他人先撤,因為他們是軍人,所以他們必須做軍人該做的事情!”
“放心吧許叔叔,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有我在,肯定不會讓蟒妖翻出什么大的浪花?!蔽簯熳孕耪f道。
“我們這么多人,怎么可能會對付不了一條爬蟲?”江滔也自負道,“也許我一套梅花劍出鞘,我們就能坐下來烤蛇肉吃了。”
“剛好我?guī)Я俗稳?,你們誰帶了啤酒?”孫非也調(diào)侃道。
“不知死活?!蓖躏L(fēng)鈴卻嘲諷道。
“你說什么?”孫非怒目而視。
“你別老和風(fēng)鈴吵,風(fēng)鈴是個女孩?!苯喜粷M了。
孫非立馬佯裝歉意地說道:“江哥別生氣,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和嫂子吵架的。”
“誰是你嫂子?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給拔出來?”王風(fēng)鈴大怒。
“夠了,你們兩個能別再吵了嗎?馬上就要上山執(zhí)行任務(wù)了,這個時候你們還在吵來吵去,找死嗎?”魏戩突然厲聲呵斥道。
孫非立馬一臉賠著笑說不是。
王風(fēng)鈴卻是一點就炸:“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管我?”
魏戩臉色一沉,他沒想到居然有人敢頂撞他。
“你說什么?”
“我說你別以為自己有點人氣就把自己當根蔥,一副自己是老大的樣子,什么事你都要管,連我爹都不敢管我,就憑你也想管我?”王風(fēng)鈴一點面子都不給。
“你怎么說話的?居然敢跟魏戩這樣說話!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誰!”魏戩還沒說話,他的隊員便不樂意了。
“以為自己有點姿色,平時有幾個男人捧在手里,就無法無天了?你一直吵吵鬧鬧的,魏戩過來勸架,你還甩臉子?我們是要去為民除害,你這種人卻一點大局觀都沒有,要是你是個男的,我肯定要打斷你的腿!”
一時間,眾人紛紛討伐王風(fēng)鈴,王風(fēng)鈴四面楚歌,臉色鐵青,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大家都靜一靜。”斷云方這個時候挺身而出,“我們都別爭了,上飛機,除妖!誰能除了蛇妖,誰才有真本事,用真實力來說話,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