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砰的一聲,一個花瓶又滾落在地?!澳铮皇桥沙鋈サ娜?,放了一把火把她燒死了嗎?怎么這個賤人又回來了?”說著,又一個花瓶應聲而落。
“嫣然,莫生氣,誰說是我們放的火,是那丫頭命大,躲過了山賊的搶劫,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這句話要是被有心的人聽去,若是被三皇子的人聽去了,你這不是在破壞自己溫柔賢淑的形象嘛。”坐在椅子上淡定喝茶的王蓉氣定神閑道。
“娘,可是那明明是我們派人去佯裝盜匪,去襲擊莊子的,這怎么可能是沒有的事情??!”白嫣然在一旁焦急的說著。
“女兒啊,你怎么這么傻。無憑無據(jù)的,又是大晚上的,誰知道是我們的人干的,更何況目擊者都死在大火當中,你又干嘛出來替他們頂罪。娘說不是我們干的,那就還真不是我們干的?!闭f著王蓉不爭氣的看了白嫣然一眼。
“娘,可是,她們都知道??!”說完白嫣然環(huán)顧了室內(nèi)的一眾丫鬟仆人。
“今日之事,若是我在外面聽到半句胡言亂語之話,那我只好替你們照顧雙親了?!蓖跞睾韧瓴瑁瑢⒉璞莺莘畔?。
“小人什么都沒有聽見,什么也沒有看見?!本故侨繃樀霉蛄讼聛?,甚至有的瑟瑟發(fā)抖。別人也許不知道王蓉和白嫣然的厲害,可是他們卻非常清楚。幾天前,僅僅因為來府上做客的三皇子北夜晟多看了一個長相漂亮的丫鬟一眼,被大小姐看到,那個長相還可以的丫鬟,便第二天被尋了個錯誤,被打的渾身鞭傷,尤其是臉,更是打的面目全非,最后被送到了妓院,一個毀容的女子,被送到那樣一個塢穢之地,任誰也可以想像的出她將要面對的是生不如死的地獄。思及此,所有人都把身子伏的更低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看見,然后淪落一個自己想不到的下場。
“娘親啊,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磕莻€賤人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是我們干的了?她會不會告訴爹???”白嫣然一臉焦急的看著王蓉。
“那個廢物,跟她娘一樣,都是不中用的東西。放心,她不會知道的,要是她知道,你爹也早就知道了。就算你爹知道了也沒有什么用處。一個死人拿什么和我爭?更何況,你爹在朝堂上還需要我們你外公的支持,孰輕孰重,你爹分的清?!?p> “可是,我還是心里咽不下這口氣,我現(xiàn)在看著那個賤人我就恨不得她馬上去死?!卑祖倘灰荒槕嵑薜恼f著。
“放心吧,任何阻擋我女兒步伐的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闭f完這句,一抹算計浮現(xiàn)王蓉眼底。
而回來的白凝霜,為了怕落人口舌,好歹也是相爺府的嫡女,不管怎么說,這個吃穿用度上都不可以短缺。于是,王蓉就讓人隨便收拾處一間普通的院子,把白凝霜安置好了。只不過,這個院子比起正規(guī)嫡小姐的院子差太多了,也僅僅不過是比丫鬟的院子強很多而已。不管怎樣,有了一個落腳之地。白凝霜也沒有咄咄逼人,因為她很明白,這件事情若是沒有自己父親暗中的支持,王蓉怎么可能會如此大膽呢?
就這樣一夜無事,但是白凝霜很清醒的知道,哪有這么簡單,該來的遲早回來到,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白凝霜,前世不知怕字怎樣寫,這一世更不會知道。
花園內(nèi)。
“呦,我當這是誰???這不是我那個福大命大,沒死在火海里的三妹嘛!怎么,這就出來放風了?也是,畢竟每個人的命運不同,誰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真的在火海里變成骨灰了。三妹,你說是與不是?。抗笨粗跊鐾ひ巫由?,正在賞花的那抹倩影,白嫣然忍不住出聲道。
白凝霜臉上依舊蒙著自己的青紗,順著聲音的方向,淡淡的掃了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又繼續(xù)悠閑的看著眼前的那一片花園??粗啄缰喯梢话愕纳碛埃约俺鰤m的氣質(zhì),若是此刻眼睛也可以化作利刃,那么此刻在白嫣然的眼中,白凝霜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刺猬。自小自己就是最優(yōu)秀的,所以這個第一美人也應該是我的,白凝霜你不配!
“怎么,這是經(jīng)歷一場火災,耳朵聾了嗎?本小姐在跟你說話,你是沒聽見嗎?”看著不答話的白凝霜,白嫣然頓時氣沖沖的出口道。
“我說是誰啊,這么一大清早的,就有一陣犬吠在耳邊,吵不吵啊?精力挺旺盛的嘛!”說著還嫌棄的看了一眼,正要繼續(xù)往前走的白嫣然,聽到此話,白嫣然頭腦一陣氣血上涌,瞬間不淡定了,立即氣呼呼的說到“你說誰是狗?你個小賤人?!闭f著就揚起手要打白凝霜。
看著白嫣然揚起的手,白凝霜一個閃身躲到了一邊。白嫣然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周圍的丫鬟都頓時驚訝的停在原地,不知所措?!鞍?!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此時的白嫣然就像一個瘋子一般,在地上大喊?!澳銈冞@群奴才,怎么還不扶本小姐起來,是想找死是嗎?”聽完此話,在場的丫鬟,小廝都紛紛手忙腳亂的把自家小姐扶起來。
“呵呵呵”一陣笑聲傳入白嫣然耳中。“你個賤人,竟敢嘲笑我,我…”還沒說完,就被白凝霜打斷道“哎呀,我只是賞個花而已嘛,你干嘛行如此大禮,真是的,好了,這花我也賞完了,白大小姐,就在這繼續(xù)賞吧!”說著,就轉(zhuǎn)身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白嫣然。只留白嫣然一個人在原地石化。白!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