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
王蓉和白嫣然跪在地上,頭沉重的低著。原本跪著就很累,尤其是現(xiàn)在頭都重的抬不起來。尤其王蓉更慘,出來參加宮宴,原本因為難得有一次露臉表現(xiàn)的機(jī)會,如今終于來了。王蓉不得好好打扮一番,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珠翠玉釵都帶在頭上,仿佛在王蓉的眼里,頭上帶的珠寶越多,自己的身份就越高。現(xiàn)如今好了,頭上帶了多少的珠翠,現(xiàn)在頭就有多疼痛。王蓉也是有一點后悔,早知道要受這個罪,就不會為了要面子帶這么多的金銀首飾了。
而在一旁的白嫣然便沒有這么痛苦,為了在三皇子以及眾人面前留下一個清新脫俗的人設(shè),白嫣然沒有帶多少東西,僅僅帶了幾支清新淡雅的玉簪而已。只是雖然自己的腦袋不是很重可是心頭確實異常沉重,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的三皇子,自己的形象在三皇子面前全部毀了,想到這里,白嫣然頭就低的更低了。
一路從王府趕來,身穿夜行衣的白凝霜隱在夜色之中看到的就是像是已經(jīng)上了斷頭臺的王蓉和白嫣然一臉苦大仇深的跪在地上,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張牙舞爪。白凝霜看到慘兮兮的兩人:“等著吧,這個只是開始而已。”
“娘,我們不會真的要在這里跪兩天吧!”白凝霜問著旁邊跪著一直不說話的王蓉。
聽到女兒說話,王蓉用力挺了挺自己的身子,抬起了沉重的頭顱,扭頭看著白嫣然:“嫣兒,放心吧。你父親會來救我們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向皇上求情了,你放心吧!”王蓉安慰著白嫣然,想到剛才看到的熟悉的馬車一路不停地趕到宮門口,還有那一襲熟悉的衣衫以及感受到來自那身影的目光,王蓉不停安慰著白嫣然。
“娘,你說的是真的嗎?可我怎么沒有看到父親前來?!卑祖倘徽f著忙轉(zhuǎn)頭向四周看去,想要找一下自己父親的足跡。
可惜的是,除了宮門口的幾盞宮燈,以及來來往往巡視的士兵,再也沒有其他任何一個有白家標(biāo)記的人事物出現(xiàn)。白嫣然不禁一臉失望。
“娘,那個白凝霜今天怎么回事?明明不是一個唯唯諾諾的樣子嘛,怎么今天變得這個樣子,娘,我不服氣,憑什么她可以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個,可我卻要像一個囚徒一樣被罰丟在這里?”白嫣然又開始了自己不停的抱怨與質(zhì)問。
“嫣兒,為娘今日也被那個丫頭擺了一道。誰能知道這個丫頭今日竟然會如此的狡詐。放心吧,遲早有一天,這個帳我們會討回來?!蓖跞匮劾镩W過一絲陰狠的光芒。只要是阻擋了我嫣兒路的人都不應(yīng)該再出現(xiàn)在這個世上。
“娘,你說這個辰王是不是不僅腿殘了,腦子也殘了,竟然會選擇白凝霜做王妃。”白嫣然一臉不忿的說著,話還沒說完就被王蓉一聲呵止住。
“嫣兒!”王蓉一記眼刀飛到白嫣然身上,“嫣兒,有些話該說,有些話是萬萬說不得的。這里是皇宮門口,若是你這些話被有心人聽了去,你的小命就岌岌可危了。若是再被一加操作,不僅是你甚至是整個丞相府都會因為一句無心之語而消失不在啊”王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這個說話不過腦子的女兒。
聽完自己娘親的一陣分析,白嫣然嚇得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順勢抬眼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到她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