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凝霜說完之后,凌行就上前查看猴子的傷勢。
凌行伸手扒開猴子的眼睛,觀察了一下猴子的瞳孔??吹酵讻]有問題。說明猴子還活著。確定了這一點(diǎn)之后,就把手探向猴子的肚子。感受著猴子肚子上的起伏,雖然比較微弱但是幸好還算規(guī)律。檢查完肚子就摸了摸股動脈還有檢查了一下牙齒。
“回稟王妃,依照在下的看法,這只猴子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身上皮肉傷太多且嚴(yán)重。不僅如此,這只可憐的猴子,應(yīng)該是長期遭受非人的對待,少餐饑餓時難免的。最主要的是竟然休息的時間少的可憐。外面看著生命垂危,其實(shí)內(nèi)里啊,也虧空的厲害。真是奇了怪了,一只猴子而已,又不是一匹馬,一頭牛竟然不得休息。小可憐?!?p> 聽到這個,白凝霜的眼睛微瞇,“那不知應(yīng)該如何治療?”
“這個嘛,王妃放心好了?!贝_定猴子沒有生命危險之后,凌行就沒有那么嚴(yán)肅了。
“如果別的大夫在這里,我不敢說會不會確保治好這只猴子,但是我是誰啊!動物的知心大哥哥,這個問題必須的手到擒來。包在小爺身上,一定還你一個健康活潑的調(diào)皮小猴子?!闭f到這里,凌行又忍不住臭屁起來。
看著畫風(fēng)突變的凌行,白凝霜只是微微驚愕,并沒有說什么。反觀旁邊的梅蘭竹菊四大丫鬟就沒有這么大的定力了。
這個大夫真的是很特別??!這是一個人嗎?
但是畢竟王府的良好素養(yǎng)不是吹的,訓(xùn)練的早就百分百的優(yōu)秀了。心理即使覺得有點(diǎn)難以置信,但是自己家王妃并沒有說什么,那繼續(xù)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也沒有聽到。
“既然沒有大礙就好?!?p> 吊兒郎當(dāng)?shù)牧栊行斏焓忠贿吤蜃约旱纳砗?,一邊說著:“一切小意思,包在小爺身上。小爺這就開一些藥,還有一些注意事項(xiàng)。我都記錄下來,方便王妃著人照顧?!鄙焓置税胩斓牧栊?,依舊兩手空空,回頭一看。
咦?我的藥箱呢?哦,對了暗風(fēng)那里,剛才都怪暗風(fēng),非要催命似的趕我,要不然才不會累的我這個老腰,把箱子給他背著。也不知道給我還回來,現(xiàn)在耽誤多大事了。這個暗風(fēng),回頭一定好好說說他。
于是,眾人就看見剛才一直不停摸自己屁股的凌行大夫,又晃晃悠悠出去了,過了一會又晃晃悠悠的回來了。不過回來的同時還連帶著一個藥箱。
原諒眾人無法了解凌行的行為。實(shí)在是因?yàn)榱栊姓玖⒌奈恢?,在辨認(rèn)看來就是在摸自己的屁股。于是,眾人看向凌行的眼神都有點(diǎn)微妙。
一直思索著藥方的凌行并沒有注意在場所與人的眼神。一心撲在“失而復(fù)得”藥箱上。
“這幾天,給這小家伙多吃點(diǎn)好吃的,人怎么補(bǔ)就給它也伺候點(diǎn)。每天可以試著逗它玩一玩,估計心理創(chuàng)傷太嚴(yán)重了,這家伙的心情不怎么高漲??!我可不想還沒有把它治好,自己先把自己做弄死了。”
凌行嘴里的聲音越來越小,一直念念叨叨的,偶爾出來幾個字眼“絕配”,“完美”,“不愧是我”......
“齊活?!逼讨?,桌子上。了擺了六七個各種顏色的小瓷瓶,上面貼著不一樣的標(biāo)簽。
“王妃,這個呢,藥都在這里了,用法我都列好了。按照這個做就好了。注意事項(xiàng)也都列好了。如果沒有什么事,在下就要告辭了?!?p> 白凝霜點(diǎn)點(diǎn)頭。隨意吩咐墨蘭出去送人。
“墨蘭,送凌大夫出去吧。今晚有勞凌大夫了!”
“不妨事,不妨事。那在下就告辭了。”
“把藥放那吧,墨梅你們把東西收拾收拾吧!”說完,白凝霜就自己開始琢磨給猴子上藥。
但是當(dāng)她看到一行字的時候,心里對凌行的認(rèn)知有了變化。
“可以適當(dāng)與雌性猴子接觸,激發(fā)活躍性與興奮性。但是切忌不要洞房花燭。這只猴子可受不了這么激烈的運(yùn)動??纯淳秃?。切記切記。小小建議,不甚成熟,萬望采納,不必感謝?!?p> 額,如果有畫外字的話馬一定會有一只嘎嘎叫的烏鴉,嘎嘎嘎的從頭頂飛過。
此刻,書房內(nèi)。
“王妃,今晚都做了什么?”北夜辰一手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閉著的雙眼,令人無法窺探心底的想法。
“啟稟王爺,今晚王妃主要就是詢問了凌行那只猴子的傷勢以及治療的方法還有注意事項(xiàng)。其他的沒有什么了?!卑碉L(fēng)低頭回答著。
“那可有什么異常?”
“并沒有。就一切很正常。難道王爺是在懷疑什么?”
“你說什么情況下一個人的行為和性格會發(fā)生改變,而且是翻天地覆的變化,甚至給人一種判若兩人的感覺?!?p> “這,屬下不知?!?p> “如果這樣子,要不就是之前隱藏的太深了,這只能說明這個人心機(jī)深不可測?!闭f到這里北夜辰停頓了一下,“或者說此人根本就不是本人?!?p> 說到這里,北夜辰倏地睜開了眼睛。
“暗風(fēng),你再去查一下,究竟白凝霜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這次你親自去。事無巨細(xì),只要是不合常理的地方全部調(diào)查一遍?!?p> 壓下心里的驚訝,暗風(fēng)行了一禮,就消失在書房內(nèi)。
北夜辰望著窗外的月色,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院外婆娑的樹影打在北夜辰的臉上,看不出真是的臉色。
四周都是打斗的人群,不停地有人死去。匕首插入皮肉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黑夜顯得更加突出,很快一切結(jié)束了終于,最后一百個人拼殺的只剩下十五個。只有鼻尖縈繞的濃重的血腥味和滿地已經(jīng)失去生命氣息的尸體在告訴活著的人,剛才這里進(jìn)行了異常激烈的廝殺。
“很好,你們走到這里令我感到吃驚,真沒有想到你們可以走到這里。但是走到這里不是結(jié)束而是新的開始。即將迎接你們的是新的一片‘天地’,歡迎你們的加入?!?p> 說話者整個身軀隱藏在背光處,看不清臉色,音調(diào)平淡的聽不出感情。但就是這樣,讓人無端的感覺得一股莫名的壓力。
“接下來的你們即將迎來新的人生,從此刻起你們與以前的自己割舍掉,不再屬于你們自己。你們即將會是最鋒利的刀刃,你們會被狠狠地插入敵人的心臟?!?p> 這是。。。。。。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白凝霜心里更多的是震驚。難道自己的所有有一切都是一場夢,自己也并沒有重生,以后有的一切沒有沒有發(fā)生。
想到這里的白凝霜心里的震驚還沒有被不可思議取代,便感覺自己所處的地面下陷,而自己也無法動彈半分。
“呼哧!”
竟然是夢。
睜開雙眼的白凝霜,滿頭大汗。外面守夜的墨梅聽到聲音趕緊跑到門外輕聲問著:“王妃,您怎么了?還好嗎?需要奴婢進(jìn)去嗎?”
“不必了。我沒事,我只是口渴,起來喝水而已。你趕緊去休息吧!”白凝霜定了定心神。擦了擦滿頭的汗水,朝門外說著。
“是。奴婢告退。有事情喊奴婢,奴婢就在外間守著?!?p> 聽到外面沒有了聲音,白凝霜慢慢坐起,望著窗外的月色,卻再也沒有了睡意。
月色皎潔照不進(jìn)的夜又何止一人的夢里。
在王府的另一側(cè)也有一個人孤枕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