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雪山牧場離牛肉加工廠非常近,大胡子瓦倫接到路玉澤電話后,立刻把事情告訴了牛棚區(qū)的小組長赫斯頓。
兩人立刻把所有在牧場放牛的牛仔,全部召集起來,乘車飛快趕到了牛肉加工廠。
八輛皮卡平穩(wěn)停在食堂外的空地上,二十多個牛仔從皮卡車上走下來。
大胡子瓦倫與赫斯頓,各領著他們所負責的牛仔組,跑進食堂內。
剛走進食堂內,赫斯頓眼尖看到嘈雜的人群那個非常顯眼的亞洲面孔路玉澤和被人圍堵的老帕克。
看著嘈亂的現(xiàn)場,他先讓大胡子瓦倫控制住現(xiàn)場,而他則朝著路玉澤跑過去,準備先把兩人救出來。
瓦倫走在牛仔的最前面,怒吼道:“我看是那些蠢豬,想要欺負我瓦倫的老板,我看你們是想被烤成乳豬然后被我吃掉!”
剛剛還在吵鬧中的工人們,看到食堂外面居然走進來那么多人,而這群人種帶頭的人,五大三粗,而且張口就罵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
手上要打砸的動作下意識的停了下來,甚至有些害怕。
他們不過是一些打工的窮人,剛剛有人提議要抗議,他們腦袋一熱也就跟著喊起來了,但現(xiàn)在突然冷靜下來,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但人群中,那些有心人并不甘心,還想挑起滋事:“看看這群漏著可惡嘴臉的資本家,肯定是害怕我們去找政府抗議!
所以才會找來,這些邪惡的黑社會準備施加暴力威脅我們,我們不能就這樣善罷甘休,我們一定要去反抗,爭取我們的權益!”
“對,我們一定要爭取自己的權益,不能被這群可惡的資本家給嚇??!”
就在這時,食堂外傳來了警車的聲音。
剛剛就要再一次升起的怒火,被警車的喇叭聲音給熄滅。
不管是牧場的牛仔還是加工廠的工人都把目光放到了食堂的門口,幾秒鐘后從門外走進兩個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察,手里握著槍小心的注視著所有人。
“是誰報的警!”一個警察大聲喊道。
路玉澤看到警察終于到了,便想要走過去,說明是自己報的警,然后把現(xiàn)在的情況說給警察聽。
可事與愿違,就在他快走到兩個警察面前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大聲喊道:“警察先生,就是這個華夏人,他的手里有槍,你們快點制止住他!”
氣氛瞬間變了,兩個年輕的警察瞬間把槍口對準了路玉澤,被兩把黑乎乎無情的手槍瞄準。
被兩把手槍瞄準的路玉澤,這是他第一次離死神那么近!生命受到威脅,他的腦袋上不自覺的流出冷汗……
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腦袋上流出的冷汗,兩個警察誤以為對方真的攜帶危險武器,其中一個美利堅警察大聲警告道:“立刻放下你手中的危險武器,雙手抱頭,三秒鐘,不然我就開槍了!”
還沒等三秒鐘,另外一個美利堅警察趁著路玉澤的愣神時,甚至沒等在場的任何人做出反應,瞬間靠近路玉澤,接著用手槍狠狠地砸向路玉澤的腦袋。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手槍與頭顱迎面撞擊,血液瞬間如花一般,毫不留情的流了出來。
路玉澤感覺到自己腦袋里眩暈,腦袋上濕濕的,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腦袋,只見手中沾著紅色的血液。
他身形一陣飄忽,下一秒身體再也控制不住,隨著物體碰撞的聲音,路玉澤已經毫無意識倒在地上……
“老板!”
……
海梅爾小鎮(zhèn)警察局,局長辦公室。
“你們兩個蠢到家的笨蛋,被人揍了,居然給老子惹了這么大的一個麻煩!”
一個四十歲左右穿著警服的大腹便便警察,在他的辦公室里來回渡步,邊走嘴里還不停的罵著臟話。
而他的面前則站著兩個渾身塵土鼻青眼腫的年輕警察,一致的低著頭,不敢出聲,安靜的聽著大腹便便警察訓著他們。
大腹便便的警察是海梅爾小鎮(zhèn)警察局的局長“漢薩.查爾斯”,負責海梅爾小鎮(zhèn)的社會秩序。
查爾斯完全沒想到自己手底下這兩頭蠢到家的豬,居然把一位億萬富翁的腦袋給打破了。
打也就打了,居然還被錄下來了!
錄也就錄了,但被打傷的那個人,背后還站著他的上司,海梅爾小鎮(zhèn)的鎮(zhèn)長“奧斯汀.諾丁森”。
更他媽無語的是,人家的律師剛剛也給警察局打來電話,準備起訴他們警察局無故毆打他人!
對方有錢、有證據(jù)、有權勢,他們警察局必敗無疑,到時候連褲衩子都會被賠出去!
沒想到因為手底下這兩頭豬,他身上這層皮就要被扒下來了,查爾斯越想越氣,抬起腳就對著兩人大腿各狠狠地踹了一腳!
“你們倆個笨蛋記住了!
如果老子被開除了,老子一定把你們兩個笨蛋扔到海里喂鯊魚!”
……
波士頓市區(qū)醫(yī)院內。
路玉澤此時正安靜的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他在不久前已經蘇醒過來,就是腦袋上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同時還放著一塊冰塊在腦袋上冰敷著。
海梅爾小鎮(zhèn)的鎮(zhèn)長剛剛已經來看過路玉澤,他離開醫(yī)院后立刻就開始著手處理路玉澤的這件事情的后果。
畢竟路玉澤這種億萬富翁落戶在海梅爾小鎮(zhèn),每年納的稅等同于在給他這個小小的鎮(zhèn)長帶來更多的政治資歷。
雖然他曾競選市長失敗多次,十多年過去他心中的野望,一直都未曾熄滅,甚至更加高漲。
“路,我已經通知博比律師,你被警察無故毆打的事情。
博比律師已經向警察局發(fā)起訴訟,我也把警察毆打你的錄像發(fā)送給博比律師了?!崩吓量说?。
路玉澤臉上面無表情,沒有說話,但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在華夏的時候,他看到了無數(shù)美利堅警察武力執(zhí)法的視頻,當時的他覺得做得對,認為警察面對壞人就應該使用武力。
甚至還有一段時間內,他很愚蠢的認為華夏警察也應該學習美利堅警察的暴力執(zhí)法風格。
但親自感受了警察的暴力執(zhí)法,他忽然想到每年那么多華夏人到美利堅,因為種族問題,甚至可能因為美利堅當?shù)厝说囊痪湓?,就遭到警察的武力行為?p> 想到這里,路玉澤搖了搖頭,自己沒有能力去管這么多事情,他不是大圣人,他不過只是一個想要每天看看藍天,釣釣魚的小屁民。
但……
對方都把他的腦袋砸破了!
就算是對方無意的,但他的傷?又該如何算?
路玉澤輕飄飄一句:“告訴博比律師,按正常程序起訴那兩個打傷我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