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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游戲之名

第四章 劉疏狂

以,游戲之名 一夢歌哉 2337 2018-06-07 12:54:08

  剛剛撲向秦風揚的是一只邊境牧羊犬,體型來講的話...略微有點...咳咳,應該說是很有點發(fā)胖。奈何雖然圓圓滾滾但是身手矯健。

  黑黝黝閃著靈動與狡黠的大眼睛中間有著古羅馬戰(zhàn)士頭盔的鼻甲般的白毛。

  這只胖邊牧現(xiàn)在不安的坐在一邊眨著眼搖著尾巴。

  他后面緊跟著來了一只蘇格蘭牧羊犬,從后面來湊上去的時候秦風揚同志還在垃圾袋上不省人事。

  鑒于秦風揚擋在路上,這只狗崽子在越過秦風揚的時候輕快地在他身上又踩了幾腳,可以說是一手造成了二次傷害。

  同樣的,蘇格蘭牧羊犬在看見旁邊的林疏影后也邁著碎步過來嗅褲腳,到現(xiàn)在還在拿腦袋輕輕蹭,時不時往上拿小眼睛向上好奇的看著。

  林疏影見狗子非常溫順,慢慢俯下身,拿手試探性的撫摸著狗子的腦袋。

  這時候,又一個影子閃過。

  一張被草草打濕的毛巾精準的拍在剛剛艱難翻身現(xiàn)在靠在墻邊正兩眼無神一臉生無可戀吐出白魂的秦風揚的臉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

  林疏影向飛來毛巾的房間看去,門內(nèi)站著一個高個子的大男孩,有些瘦吧,不過總的來說還算勻稱。他的年齡估計和秦風揚相差不大。

  略長的頭發(fā)有些蓬亂,穿著一件寬垮卻略短的上衣,上面印著藍胖子的次元口袋和鈴鐺。領(lǐng)口和下擺都特別松垮,從藍胖子的口袋形狀來看這件衣服確實被洗的有些變形。

  男孩估計注意到目光,順手就往后拉了一下衣領(lǐng)。他就是秦風揚的發(fā)小,劉疏狂。

  劉疏狂給初見的人留下印象最深的地方往往是他的皮膚。

  這是一個連長期把皮膚保養(yǎng)得頂呱呱的女孩也會羨慕的皮膚,雖說過于白皙導致有些靠近病態(tài)的蒼白。但劉疏狂這個宅確實沒怎么讓他的皮膚直面太陽。

  他整個面部的棱角分明,臉型偏長,五官也分外俊秀端正。就是眼睛常給人一種無神的感覺,或者說目空一切,但熟悉的人就會知道只是單純的沉(Fa)思(Dai)或者慵懶。劉疏狂本來就是個極懶的懶人。

  劉疏狂現(xiàn)在的黑眼圈非常的重,顯然最近作息不太健康。不過作息不太健康算是他的常態(tài),睡覺一般還是睡得夠多。

  看著縮在墻角瘋狂擦臉的秦風揚,劉疏狂抿著嘴在笑。這表情給人的感覺是:表面上他是在克制,但他其實笑的很開心。事實也的確如此,劉疏狂現(xiàn)在笑的很開心。

  劉疏狂身旁的木質(zhì)鞋柜上還有一只布偶貓,正在叫著,幾次探了探前爪,想要跳下去又止住了,歪著頭可愛的對著大男孩嬌叫。

  折騰一下進了屋,秦風揚坐在沙發(fā)上,又一次用手從上往下抹了一道臉。

  雖然感覺已經(jīng)快蹭掉一層皮了,但那種不可名狀的滋味久久盤旋在臉上沒有消散,身邊被摟著的邊牧還一個勁兒把鼻子往他臉上蹭。

  屋子比較寬敞,大物件不多,小物件像雜志書之類的都散落或者堆放在房間里。裝修簡單,房間的采光卻很好,顯得通透明亮。

  除了落地窗外的其余墻壁都是水泥面,雖然沒有刷漆或者是糊上墻紙,但也應該特殊處理過。這些水泥墻面給人的質(zhì)感非常細膩。

  上面掛著很多畫,以西方的油畫居多,水彩國畫和書法也零碎的掛著。最搶眼的地方是客廳沙發(fā)正對的這面墻,也就是一般人家放置電視機的地方。

  這里掛著一張巨幅油畫,油畫的題材看似星空,其實不然。

  首先,這幅畫并不同梵高的星空那樣,畫家似乎就在遠方的高地看著城鎮(zhèn)與星空。這張畫的創(chuàng)作者就像是本身身處星空,直面星辰大海。

  雖說畫上也有恒星、星云、星系之類的,但明顯這些都只是作為背景、作為一種點綴,遠遠地布在星空之中,散發(fā)著永恒的光暈。

  可是,永恒的絕非僅僅只是這一片星空。群星同樣只是背景,是人與鋼鐵造物延伸盡頭外的背景。

  畫中橫列著兩列穿著有些陌生的軍裝的人,他們腳踏在這置身星空的鋼鐵星港之中。

  他們神情肅穆,年齡不一,高矮胖瘦也各不相同。可他們都肅穆地站著,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又讓他們宛若一人,肩并肩連成了兩條長龍。

  你甚至可以通過畫中這些人的面部肌肉、頸部肌肉以及眼神看出他們的莊重。作畫者就像是隊列中的一員,卻不守規(guī)矩的偏著頭看向了夾道等候的來客。

  金屬地面延伸著,順著經(jīng)過面對面列隊的軍官,那里是整幅畫最核心的部分。

  隊列的末端外杵著個人影,是個胖子。這胖子微微側(cè)著身,只露了張側(cè)臉,正面向一位身著灰藍色筆挺戎裝的老人行禮。

  這老人顯然就是列隊迎接的主人公。他的滄桑的容貌堅硬而柔軟,像是最精湛的大理石雕刻,他的目光平靜而深遠,鬢角有些發(fā)白。

  老人的氣質(zhì)與容貌透露出軍人的鐵血與獨屬知識分子的帶書卷氣的斯文。他身后左后方是一艘極具科幻感的穿梭機,穿梭機再后面隔著透明穹罩的便是無盡的星辰大海。

  畫的遠景那漂浮在這片星海中的艦隊是那樣的龐大又那樣的渺小,與作為布景的群星一般待遇。

  從畫中人的面孔可以看出畫這幅畫的人的用心與能力。這些平凡卻非同尋常的面孔想要給看畫的人講述他們的故事。那是個群星與群英薈萃的故事。是永恒傳頌的史詩。

  群星靜默無聲,這幅畫在默訴傳奇。

  “畫完了么?”

  秦風揚勉強平復了陷入畫中后的波瀾心潮,轉(zhuǎn)過頭去,劉疏狂剛把耳機放下,擰開咖啡一口一口喝著。蘇格蘭牧羊犬愜意的把頭枕在他腿上,微瞇著眼,耳朵一豎一耷,兩張臉有種莫名的和諧。

  “嗯?!眲⑹杩窨粗@幅畫簡潔地回答。

  “嘖嘖嘖,不錯。這幅不會賣吧?直接送我怎么樣?”

  秦風揚壞笑著換上一副恬不知恥的模樣。

  他得到的只有劉疏狂仰頭喝咖啡時,向下的一個蔑視的眼神。

  “開玩笑的,我拿回去也懶得騰地方放。你這人真的是,我才回來喂!”

  秦風揚明顯倒也真只是說著玩兒,一轉(zhuǎn)矛頭捏著臂彎里的邊牧的肥臉又講“拿破侖,你怎么這么胖!這懶鬼居然還能把你喂胖?!是不是又搶凱撒和小瑟的飯了?嗯~!你一只邊牧,你是怎么肥成這樣的,臉都要肥成藏獒了我的天?!?p>  邊牧一臉無辜的盯著秦風揚,試圖翻出肚皮,無奈體型作祟未能成功。

  哭笑不得的秦風揚隨手把放在身邊的玩具球丟了出去,拿破侖再一次展現(xiàn)與身材全不相符的敏捷,追著球一溜煙從在房間里看畫的林疏影腳邊飛竄而過。

  “我媽前段時間回來了一趟。”劉疏狂平靜的聲音與秦風揚形成鮮明對比。

  “我就說,阿姨手還是這么散。凱撒過來!對了,那款游戲你知道吧?”

  秦風揚捂臉了,劉疏狂的媽媽和拿破侖的關(guān)系大概是,一個敢吃另一個就敢喂與一個敢喂另一個就敢吃的和諧共處關(guān)系。

  而凱撒,就是另外一只蘇格蘭牧羊犬,比起拿破侖就是一只有著極強自我管理能力的狗了。不過此刻的凱撒也難得興致頗高的小跑著跟在拿破侖后面去追球并沒有理秦風揚。反而是布偶貓香草來他這里撒嬌來了。

  “知道?!?p>  雖然秦風揚并沒有點明是哪一款游戲,然而劉疏狂基本是沒有任何停頓的平靜回答。

  “買了么?”秦風揚追問道。

  “嗯?!眲⑹杩駭D牙膏般的回答。

  “那明天一起去注冊吧。我這就先帶著他們回家,那個...”秦風揚皺著眉頭吸口氣繼續(xù)說到:“那個,凱撒拿破侖他們還是再在你這里住一段時間吧。這兒這么多東西。加上你知道的…”

  最后一句時秦風揚的語氣明顯一黯。

  “家里那邊...”他輕輕扭了一下頭,眼神一躲,嘴緊緊一抿,不過很快化成微笑的弧角。

  “反正先回去收拾收拾吧。嘿呦,起開?!闭f完,秦風揚把腿上壓著的拿破侖翻到一邊兒去。起身,準備叫上師姐一塊兒走了。

  “等著。”

  “嗯?”

  “我跟你們一起走,等一下,東西不多?!眲⑹杩翊驍嗔苏郎蕚溥M屋叫林疏影的秦風揚。說完,也不管秦風揚驚詫的問號,自己進屋收拾東西去了。

一夢歌哉

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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