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閣。
馬上就要出嫁,馬上就要嫁給自己最喜歡的男人,正在沉溺在歡喜中的長社公主。看到皇上走進(jìn)來,一顆歡喜的心,立即迎了上去。
“啪?!鼻宕嘁话驼?。
長社公主眼眶是淚水時,臉頰上還是保持微笑,冰涼劃過臉頰,才嗔怒:“皇兄,你為什么打我?”
皇上氣勢沖沖:“朕問你,為什么在宴席上,將諸葛小舒給推出去?知不知道,差點害死諸葛小舒?!?p> 長社公主別過臉頰,傲嬌:“可當(dāng)時我要不那么做,現(xiàn)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就是我了?!?p> 皇上眼睛瞪大,漸漸變得冰冷:“長社,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p> 長社公主氣吼:“諸葛小舒不就是你喜歡的一個女人,你過去也喜歡過很多人。我可是你親妹妹?!?p> 過去跟現(xiàn)在,能一樣嗎?
過去若不和皇后、馨貴人等逢場作戲,還能活到現(xiàn)在,長社跟益陽豈能安然無恙?
過去是虛假的,現(xiàn)在才是真實的。
只是性格剛直的長社公主,永遠(yuǎn)不能懂自己。
皇上并沒有解釋,低沉的聲音:“你知不知道,是誰冒著生命危險,偷天換日將皇太后的圣旨換掉,成全了你跟耿援嗎?”
“不是馨貴人?”長社。
皇上冷“哼”一聲:“如果真是馨貴人幫你,那么你現(xiàn)在嫁給的人則是丞相的兒子?!?p> 長社懵了,不敢相信:“是諸葛小舒?不對啊,諸葛小舒明明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怎么可能幫到我呢?”
“這你別管,朕用生命起誓,絕沒騙你。”皇上一言一句發(fā)自肺腑,不卑不亢,也無愧天地間的聲音。
渡過生命危險,卻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伊人,是一顆正在生長的種子。
等待種子發(fā)芽的人,才是真正的煎熬,度日若年。
微弱的聲音,夢囈般的含糊。
皇上驚喜,一掃往日的沉重、冷靜,立即端過來茶水。攙扶起諸葛小舒軟綿綿的嬌軀:“水來了,水來了。”
諸葛小舒并沒有喝水,眸光呆滯,仿佛沒睡醒,沙啞柔弱的聲音:“我昏迷多久?”
“三天三夜?!?p> 皇上的話剛說罷,就看到晶瑩剔透的淚水,從諸葛小舒臉頰上滾落,一滴滴落在碗中,蕩漾圈圈漣漪。再次慌了:“小舒,你怎么了,是不是胸口又疼痛了?”
“討厭,我都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快餓死了,一醒來,你就讓我光喝水?!惫闹廴?、淚眼婆娑,委屈難過。
皇上愣了,隨即笑道:“之前你昏迷的時候,一直要水,所以朕以為你剛剛也要喝水。吃的有,朕馬上給你拿?!?p> 半個時辰后。
盤腿坐在床上的諸葛小舒,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精神飽滿:“真希望每天一醒來,就能在床上吃飽飯?!?p> 皇上寵溺笑著,開心過后的內(nèi)心,掀起一絲迷惑:“小舒,朕不是讓你戴護(hù)心鏡嗎?”
“太涼了,硬邦邦的。”諸葛小舒說罷后,眸光悠悠流轉(zhuǎn),仿佛有些失望:“本來它們就營養(yǎng)不良,長得不豐滿。再賽個鐵盤子進(jìn)去,就一點驕傲都沒了?!?p> “噗嗤?!比炭〔唤?p> 諸葛小舒橫了一眼,鼓起粉腮:“你笑什么,女人愛美天經(jīng)地義?!?p> 女人的思維世界,果然男人猜不透。
猜不透的可不是一點。
皇上又問:“當(dāng)時你傷的那么重,為什么還惦記的刺客?”
“我傷的很重嗎?”諸葛小舒歪著鵝首,吃驚。
“嗯。”皇上重重點頭,沒敢說,差點沒命。
諸葛小舒氣呼呼喘了一口氣:“你怎么不告訴我,我一直以為自己就是被那混蛋推了一跤,心里頭全都是氣,所以才讓你抓刺客?!?p> “???”皇上目瞪口呆。
諸葛小舒撇了撇嘴,一本正經(jīng):“我要知道自己傷得很重,肯定第一時間讓你叫太醫(yī),還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p> 真是個糊涂的小女人。
“皇兄,皇嫂。”長社公主小心翼翼走進(jìn)來,親手提著水果、糕點等,一臉愧疚。
皇上緩慢走到長社公主跟前:“有什么話,你自己跟小舒說吧?!?p> 這兄妹倆在搞什么,背著自己說悄悄話。尤其是皇上,竟然出去了,把長社公主留了下來。
“公主,你快請坐。”諸葛小舒來不及收拾,剛下床招呼。
長社公主便已經(jīng)將諸葛小舒攙扶?。骸盎噬?,我不用,你傷的那么重,趕緊休息。”
“我沒事,還好呀?!笔軐櫲趔@的諸葛小舒,尷尬笑著。
長社公主:“皇嫂,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在宴席上將你推出去。”
剛坐下來的諸葛小舒,“嗖”的站了起來:“什么,是你?”
“對不起,我錯了?!遍L社公主再次道歉。
若說諸葛小舒心中最恨的人是誰,肯定是將自己推出去的人。
讓諸葛小舒想不到的是,明明在宴席上,聊得挺好,猶如姐妹的長社公主,竟然是將自己推出去擋劍的兇手。
“撲通”一聲。
長社公主跪在地上:“皇嫂,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千萬不要使用莫大神通,將圣旨掉包,讓我不能嫁給耿援,我是真心喜歡他?!?p> “哎呦,算了算了,你起來吧,事情都過去了。”諸葛小舒伸出雙手,攙扶。
長社公主已滿臉都是淚水:“皇嫂,您的大恩大德,我會銘記在心,永世不忘?!?p> 然后下一句是,今生無以回報,下輩子甘愿當(dāng)牛做馬?
故而諸葛小舒也沒有將長社公主的話,放在心上:“我現(xiàn)在也沒事,就此過去吧。”
長社公主離開后,皇上:“小舒,你為什么那么善良,一點都不怨恨長社呢,明明就是她的錯。”
“廢話,我怎能不生氣,怎能不怨呢,你當(dāng)我是耶穌?”諸葛小舒好氣,差點氣的胸腔爆炸,本來一想到這件事就氣,現(xiàn)在又被皇上說起。
皇上愣?。骸皠倓偰銥槭裁床簧鷼?,不打、不罵長社?”
“打了她、罵了她,就能解我心中的氣嗎?還有,你剛剛?cè)ツ牧?,你不知道幫我打嗎?不知道我大病初愈,連站的力氣都沒有,哪里有力氣打人?”口沫橫飛,滔滔不絕,哪里有半分虛弱無力的樣子?
皇上:“朕打過她了,前兩天就打過她了。”
“喔……”
諸葛小舒一下子心軟了,刀子嘴也變成了豆腐嘴:“你都打了,還讓我打什么。夫妻雙打,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