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龍島上一個偏僻的山洞,而這里的主人則是這島上數(shù)股勢力中的一股。
山洞之中,外圍是一群衣不蔽體的男子正在高聲談笑,舉手投足間的氣度依稀還能看出曾經(jīng)有著不俗的身份地位,可此刻卻猶如野人乞丐一般,圍坐篝火前,吃著早已腐壞的食物。
從外圍進入內(nèi)部后,里面的則是十幾名衣衫襤褸的女子,她們雙目空洞,早已失去了靈魂,身體遍布的淤青則顯示她們在島上的命運,在這里就算身手再了得的女子也難逃淪為奴隸的命運,尤其是曾經(jīng)在江湖上有著響當當名號的女子,更是會成為所有人的目標,不過有些女人卻有著超出常人的心性,她們在被送入囚龍島之前,便會毀掉自身的容貌,甚至割傷自己的身體,為的就是不淪為男人的玩物,可有著這樣心性的女子實在不多。
女子陣營的另一側(cè)則是一群孩子,他們的年紀大的有十一二歲,最小的只有兩三歲,林倉此時正躲藏在幾名孩子當中,他的臉上涂滿了黑色泥土,他將身體抵靠在山石之上,腦海之中則不斷回想著前世散盡家財買來的所謂武功秘籍,現(xiàn)在他只能寄希望于那些秘籍中能有幾本是真的。
回想前世自己因為這些所謂的秘籍賣掉房子取出父母留下的存款,最后買了一堆古書以及手抄本,幻想自己成為大俠的樣子,還真是可笑至極,林倉緊閉的雙眼流出了淚水。
隨著腦海之中,一篇篇秘籍一閃而過,最終經(jīng)過仔細篩選以及嘗試后,林倉選擇了曾經(jīng)花費了數(shù)萬元買到一幅羊皮卷上的武功“納星訣”。
這套武功可以說奇詭霸道至極,修煉納星訣便可以強行吸納別人的內(nèi)力轉(zhuǎn)為自己所有,效果類似于北冥神功與吸星大法,只不過和這兩者相比,納星訣的修煉者,吸納別人的內(nèi)力則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稍有不慎就會經(jīng)脈盡碎而亡,如果對方內(nèi)力十分雄厚龐大,多到修煉者此時無法容納于丹田氣海,那么多余內(nèi)力則會被散入修煉者的經(jīng)脈之中,只有等日后修煉者打通經(jīng)脈之后才能完全吸納,不過如果你以為僅僅只是這么簡單,那你就錯了,強行吸納而來的內(nèi)力一旦散入四肢百骸的經(jīng)脈之中,日后修煉者想要打通這些經(jīng)脈可以說比普通修煉者要難上數(shù)倍,甚至數(shù)十倍。
只不過林倉此時卻很清楚只有這套武功才能讓自己擁有一絲保命的機會。
火光搖曳間,偶爾會有男子走入山洞拉著一名女子茍合,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因為這樣的事情在這里早已司空見慣,女子已經(jīng)不會再反抗,只要男子給她一點食物即可。
“再有半月!五年之期就到了!到時候就能換點酒喝了!”一名大漢一邊烤著火一邊咂著嘴道,看模樣似乎在回味記憶中烈酒的味道。
“呵!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說這一次有誰會被抓來?”一旁一名瘦小男子眼神放光的說道,相比于壯漢的嗜酒如命,他更喜歡女人,所以他更在意有哪些江湖成名已久的女子被送到島上來。
“管他呢!只要被抓來就是生豬,要是敢不識時務(wù)就拉去做肥料或者送給那幾個老怪物當點心!”另一名男子則不屑說道,對于他們而言,只要剛剛被送入島,實力一般便是待宰羔羊,若是順從還罷,要是膽敢整出什么幺蛾子,輕則直接殺了送到地里當肥料,要不然就是送給那地底的十個老怪物做玩物,那樣簡直生不如死,在島上,十個老怪就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林倉仔細聽著山洞外男子們的交談聲,同時體內(nèi)也開始按照納星訣運行起了內(nèi)息,隨著真氣絲絲流轉(zhuǎn),林倉體內(nèi)所有經(jīng)脈都被一層細密氣機所包裹,只不過相比于經(jīng)脈打通后的江河奔流之感,此時林倉經(jīng)脈內(nèi)的氣息就像是一滴水珠被無限拉伸了出去,就算如此林倉也感覺到了雙手忽然多了一股吸力。
一瞬間林倉立刻停止了運功,林倉想不到納星訣竟然如此厲害,第一次運轉(zhuǎn)就能產(chǎn)生吸力,不過仔細一想,像這類武學(xué)多半都是如此,畢竟這種武學(xué)大多被稱為邪功,所謂邪道功法大多易煉成而且威力巨大。
“半個月?!绷謧}內(nèi)心盤算著,自己只要熬過這半個月就有希望被來這里的正派帶走。
每五年來一次的正道人士大多選擇的都是八到十歲的孩子,超過或小于這個年紀的孩子很少會被帶走,除非資質(zhì)極佳,同時這些正道人士也會將一批魔道與異類送入此島,林倉感覺正道如此做絕對有其他秘密,不然也不會控制島上的人數(shù),每次來這里無論是送來還是帶走,島上的人數(shù)都不會有太大變化,很顯然正道在維持囚龍島的平衡,而這一切恐怕只有幕后之人清楚原因。
一到白天,林倉與其他孩子趴在田埂里拔著草,島上有著不少田地,而這些田地就是島上眾人生存下去的唯一保障,也是勢力之間爭奪的資源之一。
田埂不遠處,幾名男子正在烤著一只剛剛逮到的大雁,整個島上的野味早在很久之前便已滅絕,也只有大雁這些飛禽偶爾從島上飛過時會被一些暗器高手打落,他們才會有一次難得的美味,不過這樣的機遇則是少之又少。
篝火之上,大雁的油脂不斷低落,肉的香氣則不斷挑逗著所有人的神經(jīng),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鎖定了那只肥碩的大雁,就連最小的孩子都在不斷咽著口水。
“他要多大的孩子?”篝火邊烤著大雁的男子沉聲問道。
男子身邊一名獐頭鼠目的男子眼睛死死盯著大雁,咽了一口口水道:“他,他要三名十歲左右的孩子!”
“該死!”烤著大雁的男子咒罵一聲,他自然知道那個家伙的想法,他要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在半個月后拿出多的孩子換取更好的物資,不過男子似乎無法拒絕對方的要求。
男子沉默良久之后似是下定了決心,將大雁放在了自己面前接著竟然不顧大雁的高溫狠狠撕咬了一口,目光之中兇狠異常,就像和大雁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拿去!”男子吞咽下了一大口肉后將剩余的大雁扔給了獐頭鼠目的男子,后者幾乎是瞬間就撲了上去,接著便開始了瘋狂吞吃。
“你按照他的要求選三個孩子送過去!挑資質(zhì)差些的!明白嗎?”剛剛將大雁扔出去的男子擦了一下嘴角的油脂冷聲道,說完目光則掃向了不遠處正緊盯著大雁咽著口水的一眾孩子。
“是!”獐頭鼠目男子大吃了幾口后將肉扔給了其他男子恭敬應(yīng)道。
不遠處,林倉假裝盯著大雁,可雙耳卻是仔細傾聽著,當他看到獐頭鼠目男子向著他們走來時立刻低下了腦袋。
田埂上,獐頭鼠目男子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走到了十幾名孩子面前,接著用手抓起了三名孩子,接著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簡單示意三個孩子跟他走,而很幸運的是,林倉不在這三名孩子之內(nèi),就在林倉松了一口氣時,三名孩子中的兩人竟然拔腿向后跑去,兩個孩子一路奔跑不斷踩踏著青青的禾苗。
“啪,啪?!眱陕暣囗懼?,兩名孩童軟軟的倒在了田地里,在他們的腦袋上則有著一個大大窟窿,遠處剛剛烤雁的男子收回了右手,目光森冷冰寒。
獐頭鼠目男子見怪不怪的又伸手拉出了兩名孩童,而這一次,林倉很不幸被選中了,要知道這群孩子中,十歲左右的本就不多,現(xiàn)在死了兩個,林倉不被選中才是怪事。
林倉在內(nèi)三名孩童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們跟著獐頭鼠目男子與其他幾名男子一步步走向了遠處一座高山,所有人都清楚那里是什么地方。
一路行來,林倉不斷用眼角余光看著周圍地形,將地形一點點記在了腦海之中。
最終林倉幾人來到了高山下的一處幽暗秘洞前。
三名孩童除了林倉,其余兩人全身都在瑟瑟發(fā)抖,而獐頭鼠目男子則沖著這個只有孩童能夠穿越的幽暗深邃的秘洞喊道:“前輩!人我?guī)砹耍∧憧梢哉f出修煉口訣了吧?”
“先把人扔下來!”冷酷的聲音響起,語調(diào)沙啞的甚至有些瘆人z
獐頭鼠目男子打了一個眼色,立刻便有人開始將林倉等三個孩童放入了秘洞。
當林倉被放入秘洞后,只感覺被一陣巨力吸了下去,接著便是全身碰撞在巖石之上的疼痛感,最后被一股力量拖住半摔在了地上。
“前輩?”漆黑的山洞之中,林倉根本看不清周圍的事物,只聽見了上方獐頭鼠目男子的呼喊聲。
“口訣是...”聲音傳來,聲音的主人離林倉應(yīng)該不超過三米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