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劉成已經(jīng)走到了黃超面前,他手握刀柄喝道:“黃超,你們家也算是世代書香門第,祖上在大漢朝廷之中做官為臣者不在少數(shù),如今到了你這一代卻給董卓這種亂臣做了走狗鷹犬,你不覺得愧對祖先嗎?為了名、為了利就可以放棄一切原則和底線,就可以輔佐董卓這樣的亂臣賊子禍亂天下?留著你這樣的人在世上只會助紂為虐、遺禍天下!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喝罷,“噗嗤”一聲,劉成猛的抽出貪狼刀快速捅穿了黃超的胸膛。
“你······”黃超指向劉成的手無力的垂下,腦袋也歪到一邊咽了氣。
這時王雙走進(jìn)來拱手道:“將軍,王指揮使派人來見將軍,說有非常緊急之事稟報!”
“哦?讓他進(jìn)來!”
劉成說著一腳踢倒黃超的尸體,扭頭對外面喊道:“來人,把這里收拾干凈!”
被王雙領(lǐng)進(jìn)來的報信之人瞟了一眼黃超的尸體,走到劉成面前抱拳躬身道:“將軍,王指揮使派小人過來向?qū)④姺A報一件機密之事!”
劉成屏退左右,這人才低聲說了幾句,劉成聽后臉色大變,問道:“你們確定沒有搞錯?跟王匡見面的人真是潘隱?”
“絕對沒有搞錯,監(jiān)視王匡的人認(rèn)識潘隱,看見過不止一次!”
打發(fā)走報信之人后了,劉成神色肅然,他在大堂之上走了幾個來回停下,轉(zhuǎn)身大喝:“來人,備馬,本將軍要去見陛下和太后!”
“諾!”
劉成轉(zhuǎn)身正要去把自己收拾一番去見皇帝和何太后,卻看見一旁放著的兩個木箱子,對站在一側(cè)的一個親兵問道:“這就是黃超帶來的兩箱財寶?”
親兵答道:“是的,將軍!”
“那他帶來的馬的呢?”
“在外面呢!”
劉成走到大堂門口一看,只見外面有五六個親兵正費勁的控制著一匹狂躁不安的馬,這馬通體通紅,呈棗騮色,身量極其高大,比軍中普通戰(zhàn)馬要高大一倍有余。劉成知道中原地區(qū)的戰(zhàn)馬都屬于蒙古馬種,而像這馬必定是中亞草原馬種,否則無論是中原馬還是北方草原馬都不可能有這種罕見的身量。
“這······這難道是赤兔馬?”劉成忍不住問道,他不懂馬,但這匹馬實在太人注目了。
其中一個氣喘吁吁的親兵說道:“將軍,您咋知道呢?剛才小人聽那幾個抬箱子過來的西涼兵嘀咕來著,他們都說這匹叫赤兔馬,是董卓的心肝寶貝呢!”
“還真是赤兔馬?哈哈哈······”劉成大喜,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些天劉成夜里沒事的時候喜歡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古代沒有夜間娛樂活動,他只能用這種辦法打發(fā)時間讓自己入睡,他記得有一天看過一部《相馬經(jīng)》,書上說相馬的第一步就是看馬的頭部,因為頭部是馬的品種、品質(zhì)、體能、齒口最明顯的外部表現(xiàn)。相馬的伯樂們一般依據(jù)馬的頭部形狀,形象地將馬分為直頭、兔頭、凹頭、楔頭、半兔頭等幾種。劉成推測,所謂赤兔馬的“兔”,應(yīng)當(dāng)是指馬的頭形,而并非是指它奔跑時快得像兔子。
因為自古以來,人們就對各類動物賦予了某種精神和品格。兔子在人們心目中是怯懦、弱小的,雖然它跑得很快,但它的跑總是與逃跑有關(guān),絲毫沒有英雄氣概。用兔子來比喻好馬,有損馬的形象。兔子跑得雖然快,可是論速度是不能與馬相比的,別說好馬,就是一般的馬也比兔子快多了。
劉成上前一把抓住套馬索,伸手摸了摸馬頭和馬鬃,赤兔馬的鼻子抽了抽,掙扎的力度減小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在聞氣味還是在感受劉成身上的氣息。
劉成當(dāng)即趁此機會翻身上馬,雙腿緊夾著馬腹,赤兔馬突然發(fā)出一聲長嘯,身體一擺,控制他的五六個身強體壯的親兵全部被掀翻在地,然后撒開四肢發(fā)了狂似的向前飛奔而去。
這赤兔馬時而以最短的時候跑到最高的速度,時而突然猛停,又時而在高速中突然急轉(zhuǎn),還是不是揚蹄立起,狂躁般的亂奔亂跳,就想把劉成給顛簸下來,但劉成死死地抓住它的鬃毛,雙腿向金箍兒一樣緊緊的夾住馬腹,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這赤兔馬才喘著粗氣停了下來,不再發(fā)狂,而劉成此時也是被它顛簸得差點渾身散架,身上大汗不止。
“怎么不跑了?你再跑、再顛呀!”劉成忍不住拍了拍赤兔馬的脖子叫道。
赤兔馬擺過頭來連續(xù)打了幾個響鼻,似乎想要與劉成親昵,劉成伸手過去,它就伸出舌頭舔了舔劉成的手指。
“好,赤兔馬,從今以后你就跟著我闖蕩天下,殺出一個朗朗乾坤,哈哈哈······”劉成撫摸著赤兔馬的馬鬃大笑道。
赤兔馬又打響鼻,還點了點馬頭,這家伙似乎有些通靈性。
劉成見狀更加欣喜,難怪說有人說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他當(dāng)即喊道:“來人,拿馬鞍何馬甲過來!”
很快就有親兵拿了一套全身馬鎧和一副馬鞍過來,劉成親自給赤兔馬套上全身馬鎧和馬鞍,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赤兔馬披上馬鎧和馬鞍之后顯得更加威武強壯。
劉成跨上赤兔馬,接過兩個親兵扛過來的破軍鏜,拍了怕馬脖子,赤兔馬立即小跑著向前而去,王雙立即帶人跟上去。
到了南宮嘉德殿,劉成翻身下馬,把破軍鏜和赤兔馬交給王雙,自己帶著兩個甲士來到嘉德殿的暖閣,經(jīng)過小太監(jiān)通報之后被允許進(jìn)去見皇帝劉辯。
“臣劉成拜見陛下!”
劉辯此時正在看書,他看見劉成進(jìn)來行禮,放下手中竹簡問道:“劉卿家來見朕有何事?”
劉成問道:“敢問陛下,盧植、丁宮等可曾來覲見,任命朱儁和張溫等人的諭旨可曾發(fā)出去?”
劉辯搖頭道:“盧植和丁宮都未曾前來,諭旨自然也沒能發(fā)出去。要知道諭旨是要通過尚書臺發(fā)出去的,盧植和丁宮不來,朕倘若私自發(fā)出諭旨是不合規(guī)制的。像上次任命你為西園軍右校尉,讓你去奪兵權(quán)之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劉成當(dāng)然知道圣旨不可以隨著皇帝的性子隨意亂發(fā),倘若遇到一個荒唐的皇帝,必然造成大亂不可,所以明旨必須要由尚書臺繕寫,給皇帝看一下,皇帝滿意了再經(jīng)過尚書令和尚書仆射核對校驗之后重新繕寫一份,由皇帝用璽,再派太監(jiān)向大臣宣詔。
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不在這里,而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申時了,而盧植和丁宮還沒有來,他們到底為什么沒來覲見皇帝?是潘隱沒有把口諭傳到?還是他們又被堵在半道上不能前來?不可能啊,上午他們就吃過一次虧,不可能一天之內(nèi)連續(xù)吃兩次這種虧吧?
劉成臉色嚴(yán)肅的問道:“陛下,潘公公是否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