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沒有了,就等于失去了換馬的籌碼,對呂布來說,是件非常棘手的事。
但回過頭來一想,這又何嘗不是老天給創(chuàng)造了個激怒對手的機會呢,如果敵人發(fā)現(xiàn),白紙是壞的,豈不立時大怒?那系統(tǒng)怒氣值,還不滾滾而來?
想到這,呂布也就不再擔(dān)心了。
向北二十里,進駐宣城。
宣城是一座小城,地屬琳瑯國,靠近青州下轄濟南,又臨長江。由于常年戰(zhàn)亂,道路坑洼,城墻破舊,就連吊橋都缺了好幾塊木板。
進入宣城后,呂布將宣城縣令沈升、縣尉杜臧叫來。
“看看你們這縣衙府大堂,家具陳舊就不說了,屋頂還漏著雨...。”呂布很不高興的將兩人一頓數(shù)落,回過頭,他赫然發(fā)現(xiàn),兩人竟然穿著補丁服。
“你們有沒有搞錯啊,裝什么可憐?你們是想告訴我,自己在宣城縣有多清正廉潔嗎?再清正廉潔,也不至于連衣服都穿不起吧?”
縣令沈升,是個長得很秀氣的青年,看起來也算精明強干,但他此時的神情,卻與他自身的氣質(zhì)很不相符。
他用袖子擦了擦臥榻,擺手道:“主公,您請坐。”
縣尉杜臧,一身戎裝,面無表情的站在遠處。
呂布緩緩而坐,打量著兩人。他有種感覺,這宣城縣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主公,卑職自領(lǐng)宣城縣縣令一職,從不敢懈怠,上面交代的事,也都如期完成,只是...?!鄙蛏捳f一半,臉上全是委屈之色。
呂布很不耐煩的道:“真是唱戲的不累,看戲的腰疼,你有什么屁話快說啊?!?p> “算了,不用你說了。杜臧,你來說。你們宣城縣,就真的這么窮嗎?窮的連屋頂都修繕不了,連縣令、縣尉都要穿補丁服?你是跟隨我多年的老兵了,我相信你不會對我說謊?!?p> 杜臧上前兩步,拱手道:“主公明鑒,只因宣城之內(nèi)有一股勢力,勒索官府,強搶財物。我宣城縣縣兵不敵,只得...只得委曲求全?!?p> 說到最后,杜臧也很委屈無奈。
“勢力?什么勢力?是世家大族嗎?”呂布問道。
“不是。是一趙姓人家,頗有財力,府上有三百多私兵,皆是好手?!倍抨盎氐馈?p> “真是無法無天了,連官府都敢勒索?!眳尾伎戳搜鄱抨?,斥責(zé)道:“你怎么不上報呢?可讓琳瑯郡尉派兵前來啊?!?p> “末將也想上報,但消息傳遞不出去?!?p> “真是個笨蛋!”
呂布在縣衙府轉(zhuǎn)了圈,說道:“一個小小的趙家,連世族都算不上,就把堂堂的宣城官府壓制的死死的,連消息都傳遞不出去,那這宣城縣,豈不成了趙家的天下?我本來還想,進城就吃飯的,看你們都混成這樣了,我還吃什么啊?!?p> 呂布掃了眼杜臧,說道:“還不趕緊給我?guī)??你們怕趙家,我可不怕,我得去看看,他有什么了不起的?!?p> 杜臧滿臉激動之色,應(yīng)道:“諾?!?p> “有主公出手,就是趙家滅亡之日。”沈升也道。
呂布心里,卻是十分的生氣,他都把世家大族滅了,整個徐州都翻了個底朝天,沒想到還是有搗亂的,還敢搶劫官府,這還有王法嗎?
傍晚時,呂布、李元霸帶著一隊龍衛(wèi)軍,在沈升、杜臧的指引下,前往趙氏府邸。
行走在街上,百姓們都唯恐避之不及,將門窗關(guān)的嚴實。
呂布一瞧,將沈升叫到跟前:“這就是你治下的百姓?看到官兵來了,不但不歡迎,還一臉懼色,他們在怕什么?怕我殺他們嗎?”
“回主公,百姓們屢經(jīng)戰(zhàn)火,許是心有余悸?!?p> “心有余悸?那為什么下邳城的百姓,就不心有余悸呢?你們宣城縣,到底是經(jīng)歷了多少戰(zhàn)火,才讓百姓懼怕成這樣?”
“這...。”沈升無話可說。
很快,呂布一行,來到趙府。
呂布怒氣沖沖的走了過去,上前就是一腳,將朱紅大門踹開。
“給我沖進去,不論男女,全都逮捕!”呂布爆喝一聲,上百龍衛(wèi)軍沖進院落,見人就抓。三百私兵沖出來,企圖阻擋龍衛(wèi)軍,結(jié)果剛一見面,就被殺的干干凈凈。
這時候,一個怒氣沖沖的少年跑了出來,朝沈升吼道:“沈大人,你為何強闖我府邸?還殺我的人?”
他看了眼扛著擂鼓甕金錘的李元霸,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
沈升或許是還在害怕,竟然沒有回那少年的話。
呂布看著就來氣,手一伸,便將那少年拉到了跟前:“你眼瞎啊,跟我說。”
“跟你說?你算什么東西?”
“告訴他,我是誰?!眳尾汲抨斑f了個眼色。
杜臧傲然的道:“這是徐州刺史,呂將軍!趙家小兒,快把你老爹叫出來,給我主公磕頭,興許我主公一高興,還能饒他一條狗命。”
“誰說我要饒他一條狗命了?”呂布瞪了眼杜臧:“敢勒索官府,搶奪官府之財,實為不赦之罪,趙家族人,一個都不能活。”
“是,卑職失言。”杜臧更是高興。他好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揚眉吐氣了。
趙志緩緩抬起頭,看到呂布威嚴憤怒的神情,嚇得腿腳一軟,跪在了地上:“呂將軍饒命啊。”
龍衛(wèi)軍們將所有人逮捕,丟在院落中,其中就有趙志的父親。
呂布下令,除了趙志以外,全部斬盡殺絕!
至于為什么留下趙志呢,是因為呂布覺得,一個小小的趙家,若是背后沒有人支持,肯定不敢這樣做。他必須留下趙志,好順藤摸瓜。
大堂中,趙志跪在門口。呂布、李元霸一邊吃飯,一邊審案子。
“趙志,我現(xiàn)在給你個活命的機會,你只要告訴我,是誰在背后興風(fēng)作浪,我就饒了你?!眳尾颊Z氣平和的說道。
“是,是、是有...?!壁w志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眼站在呂布身后的沈升。
呂布放下碗筷,將目光掃向沈升,沈升嚇的立即退后,拘禮道:“主公,趙志是瘋狗,他亂咬人,卑職對主公,是忠心耿耿啊。”
呂布沒有理會沈升,朝趙志道:“你繼續(xù)說?!?p> “是?!?p> 接下來,趙志將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去年九月份,沈縣令找到我父親,讓我父親偽裝成山賊,搶奪官府糧倉,而后,又幫助我們募集私兵,假裝勒索官府,實則有一大半的錢都進了他的口袋...?!?p> 待趙志說完以后,杜臧頓時大怒,拔劍怒喝道:“原來是你個狗賊,我非斬了你!”
魚中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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