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正一直很好奇,母親都被坑害成那副模樣,為什么還有人要刻意去暴打她一頓。
如果不是那一頓打,也許她真的不會來到這人世間!
“我母親輟學(xué)一個月后,有人揍她,是你請的人?”
“我偽造了你母親的匿名信不假,我就是要讓顧小水失去最好的朋友,眾叛清離,遭人唾棄,只是我沒想到洪文清那畜生會做得那么絕,這才釀成后面的悲劇,我已經(jīng)十分懺悔,怎么會再找人去打你的母親?!?p> “那你知道是誰干的嗎?”
伍夏晴搖頭,目光又回落到了先前那片葉子上,殘缺的葉子有如她殘敗的生命,在微風(fēng)中抖動。
唐可正跟伍夏晴道別后,將這些素材加進了她的小說。
懷南機場像正開幕的戲院,形形色色的人上臺開始他們生動卻又真實的演繹。
洪貴貴著一身花里胡哨的針織連衣裙,戴著墨鏡,看到張子承后,使勁地揮舞著她纖細柔美的胳膊。
然而,她快到跟前時,張子承才認出她來。
“子承,謝謝你,現(xiàn)在我的腿完全好了,就跟先前一樣?!?p> 洪貴貴說話間旋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回張子承面前時,故意往他胸膛撲倒過去。
張子承一閃,洪貴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叫喊著疼痛,卻不忘讓聲音嬌柔甜美,見張子承面無表情,灰頭土臉地伸出一只手。
“起不來了?!?p> 張子承糾結(jié)之際,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洪文斌一把將洪貴貴拉了起來。
“貴貴,大庭廣眾之下,別任性?!?p> 洪貴貴撇了撇嘴,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眼里涌現(xiàn)出心碎的絕望。
經(jīng)過她無數(shù)次的幻想與精美加工,張子承早已成了他此生至死不渝的男友。
他的性情,態(tài)度都在她的幻想中扭曲轉(zhuǎn)變成了她理想中的模樣。
今天她栽了大跟頭,但不是身體,而是靈魂。
“爸爸,你先回家,把行李放好,我跟子承在對面咖啡廳里,有話要說。”
“好吧,好了打電話給我,我接你?!?p> 洪文斌搖著頭離開了,剛才他分明看出,張子承沒有了先前對女兒的遷就,顯然,他知道了些什么。
雖然他心儀張子承,但這樣的女婿,他知道強求不來。
洪貴貴走進兩岸咖啡廳,在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張子承緊跟其后,坐在對面。
他們旁邊桌子邊上,坐著田瑞楚,他不停地往窗外看,顯然在等人。
“子承,你有女朋友了?”
洪貴貴問話間,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江陽琴美麗可憎的臉,她從來沒有見過江陽琴,這張臉也是她假想出來的。
張子承點頭。
“跟她分手好嗎?”
“對不起,貴貴,我們不可能?!?p> “我是因為你才這樣的?!?p> “你不是因為我,你媽媽跳樓的事,我都查清楚了,我想你應(yīng)該不希望再聽一次,當(dāng)年小樹林的事,我也查清楚了,洛雅雅什么都說了?!?p> 一排排往事,從她腦海中倏然閃過,許久,她才艱難開口。
“我不是貪生怕死,我只是年少無知,子承,你信我?!?p> “都過去了,我并不想追究,我跟你決無可能。”
張子承撂下話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