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洪恩氣結(jié),揚手指著時意昭。
祁文州按了按眉心,出口制止,“兩位愛卿莫要再爭論了!寡人心中有數(shù),退朝吧!”
下了早朝,時意昭頭也不回的往宮外走。
胡洪恩在后頭氣急敗壞的跟其余幾位關(guān)系近的大臣吐露著不滿,“你們說,他這個毛頭小子憑什么指責我呀!他才上朝幾次,還跟我叫板!”
幾位大臣安慰著他,韓昌宏說道:“大人別氣壞了身子,您瞧他時意昭年輕氣盛,說話直來直去的,不定哪回惹惱了陛下,他也就一落千丈了,您說是不是?”
胡洪恩聽著韓昌宏說話,心里總算是好受些了,臉上也總算是有了點表情,“你說的是,咱們看誰笑到最后!”
盛華從后頭走過來,就聽見他們議論時意昭。
“你們管好自己再說吧!別一天天不安好心巴著人不好,給自己的嘴積點兒德吧!”盛華說完也只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胡洪恩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嘿!今兒個什么日子???怎么都得跟我過不去??!”他狠狠的一甩袖子也不跟這些大臣一路,丟下他們,就氣沖沖的走了。
時意昭回到府里,總算是閑了一會兒,木青一手好茶藝,倒騰了一會兒茶具,就泡了一壺茶端來。
“木青,你去把魏念給我叫來!”
“是?!?p> “主子,您今日上朝,可有什么要緊事兒?”
“胡仙國最近不太平啊!你叫兩個暗衛(wèi)悄悄去天越國邊境探查一下,切記,此事要絕對保密,萬不可讓別人知曉這件事!”時意昭拿起茶杯,聞了下,味道很好。
“師父他老人家還記得給我送茶葉,而且還是上好的天山貢,哎呀,可惜上次的酒被那幾個偷喝了,那酒可是我孝敬師傅的呢!”時意昭咂了咂嘴。
魏念道:“師傅早就派我們上山取了茶葉,那酒的事兒,師傅不知情?!?p> “你們在府上可要好好盯著那幫世家子弟,別給我捅出什么簍子來!”
胡仙國并不消停,隱隱有開戰(zhàn)的準備。
這日上朝,眾大臣一一匯報事項。
“陛下,那胡仙國國軍已經(jīng)派了一名得力的大將前往我天越邊境,戰(zhàn)事情報已經(jīng)傳回來了,此仗是不可避免的了?!弊笫纷Y瓷秸f道。
“嗯,我天越也得派人前去,依愛卿之見,寡人該派誰去合適?”祁文州問道。
“臣自薦前往荊城,一定為陛下守住荊城!”祝俅山站出來說道。
兵馬大元帥郭武隨后也站出來自薦,“臣也自薦,荊城實屬我天越國的要塞之地,絕不能易于他人之手,臣以項上人頭擔保,荊城若失守臣絕不活著回來!”
兩人皆是有能力之人,祁文州唯一在意的是郭武乃是皇后的胞弟,之前戰(zhàn)功赫赫,可壞就壞在因為這些戰(zhàn)功他屢次自傲,覺得自己才是打仗的一把好手,太過自傲會壞了一個人。
祝俅山這時卻說:“陛下若是有所顧慮,可讓臣做副元帥,輔佐郭元帥出征!”
祝俅山的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祁文州便答應(yīng)下了。
“郭武,你今日在朝上所擔保的屬實?”祁文州想借這次機會磨一磨他身上的傲氣,就算真的失敗了,他也不會取了郭武的性命。
郭武信誓旦旦的點頭,“陛下,臣今日所說屬實,眾位大臣一同見證,臣郭武絕不食言!”
話音一落,殿中大臣們都有些騷動。
“肅靜!寡人就記住今日郭武說的話了,就封祝俅山為副元帥,輔佐郭元帥,帶領(lǐng)五十萬精銳兵,即日出征,支援荊城,討伐胡仙國!”
“臣領(lǐng)旨謝恩!”
幾日后,便是出征之日,祝臨在府門口目送父親祝俅山遠去。
一路上郭武都未與祝俅山說過話,祝俅山也不急。
年輕人心浮氣躁在所難免,尤其像郭武這個年紀,雖說手上并未有敗仗,但是戰(zhàn)功帶來的還有那些個自大自傲的缺點,目中無人,心胸也會變的越來越狹窄。
路途奔波勞累,郭武卻四處讓士兵們歇腳,斷斷續(xù)續(xù)走的路程并不遠。
這次又是這樣,祝俅山想要勸阻卻被士兵攔住。
“郭元帥,大戰(zhàn)在即,荊城將領(lǐng)還等著我們前去支援,而我們卻還在這里耽誤,這樣會貽誤戰(zhàn)機的?。 弊Y瓷秸驹谶h處大喊道。
郭武聽完很不耐煩,“究竟你是元帥還是我是元帥?快馬加鞭的趕路會讓士兵疲勞,到時候到了荊城,讓誰來打仗?”
祝俅山很是無奈,郭武不過就是想在他面前耍耍元帥風,可是若真因此貽誤了戰(zhàn)機,那么他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元帥自然是元帥,臣不敢隨意質(zhì)疑元帥的話,可是元帥可還記得在朝堂上的那個擔保?”
郭武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確實想起了這件事,他那日只是想讓陛下選自己出征,沒成想祝俅山也站出來自薦,沒辦法,他又不想屈居他人手下,只好脫口而出立下了軍令狀,他也摸不準若是失敗陛下是否會殺他,陛下九五之尊,也不可能當做兒戲,無論如何,他還是得謹慎。
想了這許多,郭武也就懶得跟祝俅山說別的了,當下命令全軍停止原地休息,繼續(xù)行軍。
浩浩蕩蕩的行軍隊伍一路向北行進著。
荊城這里人員稀少,守城將領(lǐng)王連手下僅有不到三十萬的士兵,面對氣勢洶洶的胡仙國軍隊,也顯得氣勢小了些。
荊城的百姓早就轉(zhuǎn)移走了,此時的荊城只駐守著王連的軍隊,偌大的荊城也顯得有些空蕩。
仗只打了幾天,王連就感覺士氣有些低迷,只因那胡仙國的士兵勢頭頗猛,都是些壯漢,打起仗來一個抵倆,掄起刀來能將人生生劈成兩半,身首異處,讓很多士兵也有了顧慮。
說白了就是這么些年來,朝廷也不曾給荊城什么好,現(xiàn)在敵人攻打過來,卻叫他們上戰(zhàn)場殺敵,實在是心有不甘。
王連偶爾也聽到些士兵吐苦水,他得好好安慰士兵們的心才是。
“大家都聽我說點心里話!咱們駐守荊城這么多年,你們里頭有好些人都背井離鄉(xiāng)來到這兒,這兒環(huán)境惡劣,條件艱苦,朝廷也不肯給我們些好,我們?nèi)蝿谌卧沟臑槌⒃谶@里守城,咱們憑什么呀?我知道你們大多數(shù)人心里都這樣想,可是我要告訴你們,我們是天越國的人,無論何時,我們都要守衛(wèi)好我們天越的國土,不能讓外人侵犯!如果你們是普通人,那我今天也不必說這些話,你們都是士兵,是天越國的士兵,為了自己的親人著想,我們更應(yīng)該奉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