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的魔鬼訓(xùn)練,讓她苦不堪言,說好的不使壞。她卻每天都在受罰,不是罰站,就是頂沙包,蹲馬步,跳高臺,總之沒有他做不到的,只有他想不到的,變著花兒的各種虐待。
但現(xiàn)在,他不敢了,因為似乎現(xiàn)在的她比他還厲害,或許是因為那藥丸的緣故,讓她學(xué)什么都很快,還能舉一反三,研究出新的招式,別人苦心多年的巧妙絕招什么的,她只要見一次,就能輕松破解。
她嚴(yán)重認(rèn)為,自己現(xiàn)在變成了妖怪,如果她能帶著這樣的能力回到現(xiàn)代,將來絕對是個女學(xué)霸。
蘇妍絕世的武功,絕世的容顏,很快在江湖上傳揚開來,有她出馬的半路打劫,不用多帶一兵一卒,便能輕松拿下。
可她卻并未對此感到絲毫的榮耀快樂,她一個和平社會的高中生,如果不出這場意外,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美麗的校園里,漫步廊橋樹下和同學(xué)看書聊天。
不會在此地當(dāng)土匪,打家劫舍,謀財害命。
雖然自她出馬,就沒有出過人命,但那些失去財產(chǎn)的人會因此遭受巨大損失,從而失去家園,過著流離失所,忍饑挨餓,苦不堪言的日子,而造成這些后果的那個人盡然會是自己。
她從來就不愿意和他們?yōu)槲?,只是葛憶山和小山,她有些舍不得?p> 他們所說的那個什么主人,從她吃藥開始,就再沒有來過,似乎已經(jīng)忘了她這個人的存在。
現(xiàn)在的她,是山寨里武功最高的人,沒有誰能奈何的了她,如果想要離開,是不是隨時都可以?她現(xiàn)在特別想去找一個人,那個道人,她是跟著他來到此地的。
又是一場慶功宴,山寨里擺了很多的酒和肉,他們圍著篝火肆意的歡樂玩笑。
看著葛憶山開心的樣子,真不忍心去打擾他,在山寨的日子里,多虧了他們的照顧,還教了她一身武功,怎么著也得跟他道個別。
但又害怕看到他不開心的樣子,怕他不放她走,怕他怨恨自己,在她能為山寨做點事情的時候拋棄他們離開,所以始終開不了口。
連喝了好幾個兄弟敬的酒,有點頭暈,悶悶的一個人呆坐著。
葛憶山見她不似平時一般開放,和兄弟們圍著火堆跳舞,就盛滿了酒走過去。
“蘇妍,你,今天怎么不高興?。俊?p> 蘇妍還在說與不說之間左右為難,是不聲不響的離開,還是說一聲了在走。
“怎么了?你今天有點古怪???”半開玩笑的葛憶山伸手去抓她,想要將她帶到人群里去跳舞。
“我想離開?!彼恢趺吹?,就在那一刻,開口說了,說的很小聲。夾雜在兄弟們的喧鬧聲里,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葛憶山呆站了片刻,他聽見了,聽的真真切切,卻十分的刺耳,從耳朵里,扎進(jìn)心里。
他突然捂著胸口,癱倒在地“我,我好像有點,頭暈,送我進(jìn)屋里去?!?p> 蘇妍慌忙扶起他,叫了小山一起將他往屋里送去。
身后卻傳來兄弟們嘲諷他今日酒量太差的笑聲。
踏進(jìn)門里,他站直了身,向門外左右環(huán)顧查看一番,將她推進(jìn)了屋里,讓小山在門外守著。
“什么時候決定的?”他貌似擔(dān)憂的神情盯著她。
她沉默片刻,不敢去看他失望的眼神“我,從來就沒有打算過,要一輩子當(dāng)個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