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申拾月放暑假的日子,寒冬臘月的,閔初瓷裹了件深灰色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純黑的高領毛衣,就匆匆趕去A大接申拾月。
她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美,在哪里出現(xiàn),哪里就會目光堆集,頻頻側目申拾月抬頭就看到的五米外的與自己幾乎在同一條直線相向而行的一道靚麗的正在移動的風景線。
陸齡箏看到申拾月突然加快的腳步,像覺察到什么,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閔初瓷邁著漂亮的步子朝他們走近。
陸齡箏的眸色瞬間黯下去,待三個人走到一起碰面時眼里只剩坦然自若。
“穿的這么少還來這兒,就沒見過這么不注意身體的女人?!鄙晔霸碌谝环磻褪敲撓伦约荷砩系挠鸾q服,一邊脫一邊責怪道,“冬天是不需要風度的,A大也不需要風度。”
閔初瓷拒絕眼看著就要披到自己身上的申拾月的黑色羽絨服,奈何拒絕無效,申拾月容不得她拒絕,直接強硬的將羽絨服套到她身上,她皺著眉看著穿一件白色毛衣的男孩子,擔心極了,“羽絨服給了我,你是想生病住院嗎?臭小子?!?p> 她正欲將羽絨服還給他,卻被他果斷按住手臂,“這樣吧,你可以把你的大衣給我穿,咱倆交換。”申拾月認真的說。
陸齡箏在一旁看的諷刺極了,在她看來,正在上演的姐弟情深分明就是可笑可諷的秀,至于女主,那就是個綠茶*。
“我的衣服你穿會小吧!”閔初瓷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申拾月。
申拾月反倒笑起來,“不試試怎么知道,我還是挺瘦的?!?p> 申拾月確實很瘦,都快成竹竿了,據(jù)說青春期的瘦男孩都是這個樣子,可身高的懸殊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然而最后申拾月還是出乎意料的穿上了,明顯穿小,大衣都是綁在身上。
“你真的要這樣?”閔初瓷都看不下去。
申拾月卻不以為然,“校草的魅力不在于此?!?p> “我跟陸齡箏還有事,暫時先不回去,得晚上才回家?!?p> 閔初瓷笑一笑,柔聲道:“那也行。”
“對不起啊,讓你白跑一趟。”
“哪里是白跑,我不是拿了你的羽絨服嗎?!?p> ,,,,,,
于是,在A大校門口分別后,閔初瓷穿著寬大的羽絨服去赴鐘寧祁的約。
赴約地在一家出名的中餐廳,閔初瓷到達時,三人已早早落座。
“很抱歉,遲到了十分鐘?!遍h初瓷說話時,余光瞥見端起咖啡杯喝咖啡的男人,算起來經(jīng)過上次住院后見的兩次面,他們之后就沒見過,今天在見,他氣色很好,一貫的優(yōu)雅紳士。
“坐吧,別站著,”鐘寧祁笑著說。
方形桌,一邊坐著鐘寧祁和他的未婚妻,因此不管宮艨愿不愿意閔初瓷都只能坐在他身邊。
當然,閔初瓷是很樂意的。
鐘寧祁叫來服務員點單時特意問對面一對在誰看來都很般配的璧人要吃什么。
閔初瓷莞爾,很美麗的笑容,“我都可以,你們點吧?!?p> 宮艨則是一副冷淡模樣,“我隨意?!?p> 點完菜后,首先是鐘寧祁身邊長相呆萌可愛的圓臉妹子楊漾笑盈盈的開口說:“阿祁說你是我們的婚紗照的攝影師,你長的真好看,聲音也很好聽。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楊漾,你可以叫我小漾。”
楊漾笑起來,兩眼彎成漂亮的月牙兒,兩條臥蠶很可愛,她長得很像未成年。
很讓人有好感,“你也非常漂亮,還很可愛?!遍h初瓷說。
鐘寧祁看向她的眼神忽然古怪起來,“你這是偷了宮艨的羽絨服吧?”
“,,,,,”
閔初瓷一時無言,申拾月一米八的身高,羽絨服本就是長款面包服,穿到她自己身上就仿佛把家里的棉被裹上了。
宮艨放下咖啡杯,盡管從某人出現(xiàn)在餐廳里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衣服穿大了,而且還是男款,對她的關注,他一點都不少,但都是以不易察覺的姿態(tài),明面上依舊表現(xiàn)的若無其事。
就好比現(xiàn)在,他淡淡的看著對面的男人,說:“看來你對她的衣服很感興趣?”
“你就說你是不是有一件類似的?”鐘寧祁戲謔的對上宮艨平淡的視線,欲挑起宮艨與閔初瓷的火花。
“其實這,,,,”
“鐘醫(yī)生好久不見?!?p> 突然出現(xiàn)在這一桌的男人打斷閔初瓷的講話,承堪喊來服務員加把椅子,他面帶笑容的一個人坐一邊,坐在桌子的西面,坦然自若絲毫不覺突兀。
真是奇怪的布局,要是閔初瓷或楊漾換到承堪的對立面東面坐的話,就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鐘董說你年后就要結婚,這是個小時好消息,婚禮籌備的怎么樣了?”明明是問鐘寧祁,眼睛卻盯著宮艨旁邊的閔初瓷,臉上揚著笑意,深眸里含著冰冷,以及瞥過宮艨時一閃而過的凌厲與危險。
誰都不會想到承堪會突然出現(xiàn),鐘寧祁跟他不熟,不過鐘家與泊盛有幾大單生意往來,也就是說鐘父鐘母和承堪是幾年的商業(yè)合作伙伴。鐘父鐘母對青年有為的承堪評價甚高,但鐘寧祁對他沒什么好感。
“籌備的差不多了。”鐘寧祁說。
承堪點頭,隨后直接看著閔初瓷,問:“你怎么在這?”
果然啊!閔初瓷就知道他突然出現(xiàn)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解釋,“我是鐘醫(yī)生的婚紗照的攝影師?!?p> 服務員端來一杯祁紅,承堪小啜一口,然后問鐘寧祁,“我現(xiàn)在得借你的攝影師一用,沒關系吧?”
鐘寧祁瞥一眼宮艨,宮艨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閔初瓷不知道承堪要干什么,眉頭無意識的粥一下,“我跟鐘醫(yī)生談完,再去您公司找您可以嗎?”在外面,他是承總,她是L.E的攝影師。
承堪聽后,又問鐘寧祁,“我在這旁聽,不知道鐘醫(yī)生介不介意?”
鐘寧祁笑笑,嘴唇翕動,“你隨意”這三個字還沒到嘴邊,突然對面?zhèn)鞒霰涞?,漠然的聲音?p> “我介意?!睂m艨此話一出,其他的四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zhuǎn)向?qū)m艨身上。只見宮艨冷著臉,視線一瞥,瞥向承堪,不帶一星半點的善意,眉宇間雖然舒展,卻透著濃重的不悅和,,,如果閔初瓷沒感覺錯,還有一絲戾氣。
“承總,這里不歡迎你?!睂m艨開口的每個字都染了一層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