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死了,就沒人幫你還債了。”工具刀在何染細嫩的脖子上劃出血痕,瘦削的腿一步步走向一步步往后退的男人,直到男人退到客廳里閔初瓷前面,何染才停下腳步,二人之間隔了一米。
“小染,何必這么威脅我,我知道你不會自殺?!奔局赏耙徊剑爸S道:“你怎么忍心讓你爸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被逼急了什么事做不出來。”何染又把工具刀往脖子上逼進一點肉里,鮮紅的血越過刀鋒往下流,“這張卡里有十萬。”
季之成拿過何染手里的銀行卡,翹起嘴角瞅了瞅,臉上是不太滿意的表情。
“我目前身上只有這么多?!?p> 季之成點點頭,往前邁了一步,張開雙臂,對著何染笑,“就這么讓我走嗎?不給個吻別,擁抱什么的?”
“滾,,,”遇到季之成,何染再難維持那優(yōu)雅冷靜的面貌,她激動的下逐客令,“既然拿了錢那就滾,我不想見到你?!?p> 季之成不屑的咂咂嘴,憐憫的目光落向何染,像教育幼稚的孩子那樣,“你總是這樣心口不一,喜歡嘴上逞強?!?p> “季之成,你別給臉不要臉?!焙稳镜纳ひ敉耆穷澲模е啦耪f出這一句話。
“就你這張臉?”季之成笑著說完后,突然轉過身站在閔初瓷旁邊,笑瞇瞇的看著她。
調戲的話則是說出來特意讓何染聽的,他看著閔初瓷,說:“何染,這女的別是你拐回來做*子的吧!”
“你嘴巴最好放干凈點?!遍h初瓷抬眸,目光森冷,周身的寒氣四散,氣場強大。
何染忙走上前,指著男人罵道:“你有事沖我來,別扯上我朋友?!?p> “你朋友?”季之成戲謔的笑起來,“真的是*子??!”
“你走,給我滾。”何染氣的不輕,整個人都抖著,扭曲著一張臉,幽怨且憤恨的眼神里簡直要噴出火來。
“好,我走?!奔局梢矝]興趣待下去,彎下腰給閔初瓷解開皮帶后,一步靠近何染將其手里的工具刀搶了下來扔在地上,隨即拉她入懷,輕抱住。
猝不及防的懷抱坍塌了何染用心筑起的名為界限的城墻,精心設立的防守被攻破,他在他禁錮的懷抱里掙扎無果。
“新年快樂,小染?!彼麥厝嵝M惑的耳語擊中她心底死去的柔軟之中。
倘若女人被男人掌握到情的薄弱點,倘若她的男人以溫柔繾綣為餌,女人懂這只是一次誘惑,卻一次次淪陷,愛,死了,情卻只是被埋葬起來。
愛上一個人渣,耳根子軟,經不起考驗,經得起糾纏,淪為床伴,除非人渣永不回頭,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悲哀。
譬如此刻在季之成懷里深深閉上眼的何染,她終究還是放棄了掙扎,因為一個久違的懷抱,因為一句簡單的祝福。
“別換地方,過幾天我還要來的?!?p> 一語驚醒,埋在男人懷里的腦袋何染抬起,眸子里迸射出冷芒,“滾?!?p> 季之成仍舊笑意不改,漫不經心的放開何染,“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幾分鐘后,玄關處一點動靜都沒有,何染也沒回客廳,閔初瓷只好起身去玄關處看看。
視線觸及到鞋架旁倒在地板上的女人時,鮮紅的群擺處彌漫出的殷紅刺目的血使她的心差點跳了出來。
胸腔起伏不定,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何染,,,”
拔腿奔到何染身邊,閔初瓷抱起何染的上半身,“醒一醒,別嚇我?!?p> 閔初瓷叫了好幾遍,何染依舊昏迷不醒,蒼白的臉上眉頭緊皺成一團,雙目緊閉,看起來十分痛苦。
閔初瓷迅速在自己上衣口袋里摸出手機,翻出聯系人的界面時,手指陡然僵在空中,眼眸里閃過一分思慮又閃過一絲遲疑,最終手指還是堅定的按下宮艨的電話號碼。
并且很快聽筒里便出來宮艨的聲音,在后半夜里十分溫潤。
觸碰到何染長裙的閔初瓷的左手感覺到一股腥黏,下意識抬起手看,整個手掌被血染紅大半。
這一刻,有什么東西突然在腦子里炸開了。
……
直到門鈴響起,并且響了很久,坐在地上的失了神的閔初瓷輕放下抱著的何染,遲緩的起身打開門。
“沒事了,我來了?!睂m艨一把抱住閔初瓷,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先前隱忍著故意的克制再也繃不住,看到她的瞬間,他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
很快,他溫柔的將目光渙散的閔初瓷放開,吻了吻她通紅的雙目,抬手拭去她的淚水,然后脫下外套蓋在何染身上,抱起何染。
“你先回家,我送她去醫(yī)院。別擔心,好好睡一覺,你需要休息。”宮艨很擔心閔初瓷,她太虛弱了,整個人疲態(tài)盡顯,臉上的光澤減退,一雙眼睛極為空洞。
閔初瓷沒說話,遲緩的越過宮艨身邊走到對面,按了幾次開門密碼都錯,她還是不出聲,一味地盯著密碼器不斷的按數字,狀態(tài)很不對勁。
宮艨怕嚇到已經受到驚嚇的閔初瓷,不敢靠她太近,只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用房卡也行的?!?p> 隨即按密碼的手停住,放下來垂在腿側,側過臉瞥了一眼宮艨,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繼而才從包里找出房卡開了門走進去。
溺沒
接二連三書評被刪,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對于菜鳥而言,我的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