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從指縫中溜走……
數(shù)九寒天,刺骨的冷風(fēng)躁動著不安的身軀,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覆滿大地,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也覆蓋住了一切喧囂。
寒清山陷入了一片“天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靜謐之中,只能隱約看見一個小小的人兒笨手笨腳地攀爬著階梯。
寒清寺……
戒清問道:“皈依師兄,師父來信說了什么?”
皈依把信遞給了戒清,道:“你自己看看吧,師父說他一切安好,讓我們無需掛念,他春節(jié)就不回來了,讓我們生過著。”
“又不回來?師父還沒游歷完?”聞聲而來的戒九問道。
皈依道:“大概是的,師父他老人家自有安排。”
戒九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他這位師父就是如此,一年到頭在寒清寺也待不了幾天,一把老骨頭了,他倒走的瀟灑,成天提心吊膽的可是他們。
不過,這話戒九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不然又有的一頓訓(xùn)!
“對了,皈依師兄、戒清師兄,師兄弟們在廚房燒了火,熬了一點粥,你們過去喝一點吧!”
皈依板著臉訓(xùn)道:“不知道不是飯時不得開灶嗎?”
戒清笑著道:“皈依師兄,你每年都會這么說,但師兄弟們哪年聽過你的?再說了,這么冷的天,喝點粥暖暖身子,佛祖不會怪罪的,走吧!”
也就這時,他們才會這么有恃無恐,因為皈依雖然總會說上幾句,但卻也不會真責(zé)怪他們,而且每年都會加入他們。一大群人圍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每到這時,廚房就是最溫暖的時候了。
戒九和皈依走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戒清還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戒九催了一聲:“戒清師兄,走?。 ?p> 戒清道:“你們先去吧,我把這里的燭火剪一剪,以免熄滅了?!?p> “那好吧,戒清師兄,那你快點兒?。 ?p> “嗯?!?p> 皈依和戒九走后,戒清也隨即離開了。
謝瓷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寒清寺門外,看著緊閉的大門,謝瓷受冷地對著手掌心哈了一口熱氣,然后自顧自地道:“小和尚,再過幾天就是春節(jié)了,我爹娘不允許我再來上香了,我過完春節(jié)再來看你,不要太想我哦!好了,說完了,我要回去了。”
戒清嘴角上揚,門外真的沒什么動靜了他才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他雖然自那晚以后就不曾再見過謝瓷,但無意間聽到師弟們議起此事,知道她差不多每天都是這時候來,不知什么使然,他今天竟想偷偷在這等她一回。
她不要臉的毛病倒是一點兒沒改,不過他又覺得這丫頭太傻了,就說那么幾句話,還要冒著風(fēng)雪跑那么遠(yuǎn),值得么?
戒清剛抬步,腳卻立即被他停在了半空中,只見地上亮晶晶的一片,戒清愣神,收回了那只腳,緩緩蹲了下來。
他伸出手,觸摸著那片“亮晶晶”,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在一剎那爬上指尖,繼而席卷全身,鮮紅的血液從指腹溜走,暈染著他白皙的手指。
戒清一個激靈。
廚房……
一個和尚問道:“戒九,你到底叫沒叫戒清師兄?。拷淝鍘熜帜??怎么還沒來?”
“不知道啊,他說要剪燭火。”戒清往門口瞧了瞧,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疑惑地道,“這也確實挺長時間了……”
唐朝書笙
碼字到深夜的我,已精疲力盡(笑哭) 晚安,也是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