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失去了唯一的光線,立馬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季傾瀟已經困的不行了,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兩片微涼的唇瓣印上了她的前額。
不堪重負的眼皮磕上,陷入甜睡之中。
一夜無夢。
季傾瀟睡到了自然醒,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眼皮還沒睜開,一雙藕臂就在床頭到處摸索著。
左摸右尋,終于摸到一片冰涼的磚塊物。
靠著肌肉記憶,指尖一滑,放到耳旁但眼瞼依舊是閉合著的:“喂?”
哪個不識相的大清早打擾她的美夢的?
“瀟~起床啦,收拾收拾我去接你?!?p> 聲線有點奶又御御的,這一聽可不是她家芙兒嗎?
季傾瀟終于來了點精神,坐了起來,眸子沒睡醒般半瞇著,“好,等你?!?p> 她懵懵地坐在床上,半響,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才起床洗漱。
動作迅速的收拾好,換了個黑白配的吊帶裙,畫了個淡妝就下樓了。
“小燕子,早!”
季傾瀟出聲打了個招呼,正在專心干活的春燕才注意到她,連忙回應道:“夫人早安。”
回以一甜美的笑,“你忙吧?!奔緝A瀟轉身去了冰箱處。
拿了一瓶風味酸奶,她就坐在柔軟的布藝沙發(fā)上,打開手機翻看著昨晚還未來得及追完的小說。
正看的入神,手機就震動了一下,隨即顯示的是芙兒的來電。
“到了是嗎?好的,馬上出來?!?p> 季傾瀟掛斷了電話,將一早放在旁邊的高級定制款的包包一手拉過,將手機隨手塞了進去。
把手中還僅剩幾口的風味酸奶喝完,以傳統(tǒng)NBA的投籃手法將酸奶盒投進了垃圾桶。
邁著小碎步奔向了別墅外。
離門口不遠處停了一輛嶄新的賓利,季傾瀟眉頭一皺,感覺有點不對勁。
難道是芙兒換新車了?
不對呀,這顏色這車型,都不像是她的風格啊……
正是這么想著,賓利駕駛位的車窗玻璃緩緩搖下,探出了一顆腦袋。
露出了一張季傾瀟不是很想看到的臉。
“瀟小妹你愣著干什么呢?快上車啊?”
可見這輛車的車主正是她家的腦缺二哥:季夜塵。
伊芙坐在后車座,貼心的替季傾瀟打開了一側車門,吆喝道:“來來來,美女快上車?!?p> 要不是礙于季夜塵在場,她差點脫口而出:“老司機要開車了,坐穩(wěn)了?!?p> 畢竟還是要維持一下自己淑女的形象,伊芙硬生生的將要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坐上了車,將車門不輕不重的帶上,車子隨后啟動。
季傾瀟臉上歡快甜美的笑容,在她看到那張賤賤的臉時就消失了。
季夜塵對著后視鏡瞪了她一眼,心里恨鐵不成鋼道:這瀟小妹真是一天不收拾就皮癢癢,天天擺臉色給自己看。
心里腹誹著,還有一大串話語沒在腦子里過一遍,就被季傾瀟一道帶著冰刃的眼神給震懾住了。
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看!
季夜塵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讀懂了這道眼神的意思。
好氣。
真是妹大不由哥了??!
不明面著收拾瀟小妹就很給她面子了好嗎?
嚶嚶嚶!
還拿那跟她老公那么像的死亡眼神瞪自己!真是!
在一起久了連死亡眼神的精髓都給學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