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苦肉計!
兩個保鏢在此時快步走來,蹲下查探了一番。
其中一人站起身,對徐白低聲道:“先生,為了不引起恐慌,暫時隱瞞一下。”
說著,他又彎下腰,跟同伴一起,將這已經(jīng)中毒身亡的侍者抬起,大聲對董秋平道:“少爺,他已經(jīng)昏過去了,我們先把他抓起來,等會送警局?!?p> “一定給我把幕后黑手從他嘴里挖出來!”董秋平顯得很憤怒,又帶著緊張,問葉牧君:“牧君,你沒事吧?”
葉牧君搖頭,看董秋平的眸子里泛著一絲冷意。
“你懷疑是我……”
董秋平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道:“我們認(rèn)識多年,我怎么可能會對你不利?即便是我真要對你不利,也不會這么明目張膽吧?你要是真出了事,肯定第一個就會懷疑到我頭上啊?!?p> 葉牧君皺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一時間又覺得董秋平說得很有道理。
呼……
卻在這時,葉牧君感受到勁風(fēng)從身旁刮過。
砰!
徐白一腳將董秋平踹翻在地,續(xù)而,拳打腳踢!
大廳角落里,一個存在感很低的老者,此刻眼中精芒綻放,一股攝人的氣息,從他身上升騰起來。
而被徐白暴揍的董秋平,卻是悄悄打了個手勢,這老者身上的氣息,又逐漸消散下去。
全場俱驚。
所有人傻愣愣的看著徐白暴打董秋平,一時間全都晃神,竟無一人上來阻攔。
“別打了!”
岳天嬌突然沖出,一把將徐白推開,護(hù)在董秋平身前,怒聲尖叫:“你是誰?。繎{什么打人?”
“少爺!”
之前的老者,仿佛也才從震驚中回神,快步跑來,將董秋攙扶起,滿臉心疼和憤怒,朝徐白大吼:“你敢打我們少爺?保鏢呢?保鏢死哪里去了?”
“我沒事。”
董秋平此刻很狼狽,大口喘息著。
他俊朗的臉上有著兩團(tuán)烏青,嘴角還有些血跡,一身昂貴的西裝上也到處都是腳印。
“報警!對!報警抓他!憑什么打人?”老者氣得手抖,手機(jī)都快拿不穩(wěn)。
董秋平伸手阻止了他,臉上沒有憤怒,看向葉牧君,依舊滿是苦澀和歉意:“牧君,抱歉了,我沒想到會出這種意外,讓我們的再次相遇,如此不愉快。”
“僅僅是不愉快這么簡單?”徐白像是個愣頭青,怒氣沖沖的又要上去揍人。
岳天嬌攔在徐白面前,厲聲道:“你是誰?。亢喼蹦懘蟀?!還想動手?”
“我是誰?”
徐白環(huán)顧所有人,怒聲道:“我是葉牧君的未婚夫!就在剛剛,我的未婚妻差點被刺殺!你說我生不生氣??。俊?p> “葉牧君的未婚夫!”
這一句話,像是在原本就起了波瀾的湖面,狠狠砸下了一塊房子大小的巨石。
頃刻間,波浪滔天!
在場的成功人士們,全都被震撼到無以復(fù)加。
這一刻的徐白,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董秋平此時的眼里,猛的綻放出一縷驚人的殺意,又剎那間消隱。
葉牧君臉色有些泛白,也不知道是驚的,還是氣的。
但她沒有出聲反駁。
驕傲如她,不屑去做掩耳盜鈴的事情,更何況,她覺得這也不算很么壞事。
有徐白這么個擋箭牌在前,可以省掉很多麻煩,也能給徐白帶來很多麻煩,何樂而不為?
未婚夫,一個名頭罷了,想要就施舍給他好了。
電光火石間,每個人的心里,都閃過了太多的想法。
“就算是葉牧君的未婚夫,也不能隨便打人吧?”岳天嬌咬著嘴唇道。
“岳小姐,謝謝你,我不怪他。”
董秋平悵然若失的對葉牧君道:“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但我是這場宴會的發(fā)起者,所以我依舊有著脫不開的責(zé)任,牧君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查出真相,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葉牧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深深看了眼徐白,轉(zhuǎn)身就走。
這個宴會,顯然是無法繼續(xù)下去了。
徐白在數(shù)不清的復(fù)雜目光里,快步追著葉牧君而去。
夜風(fēng)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徐白主動脫下西裝外套,搭在葉牧君的身上。
葉牧君依舊沒有任何表示,坐進(jìn)了副駕駛。
徐白仰頭看天。
喜來登酒店二十五樓,某個沒有開燈的窗戶旁,董秋平俯視著下方。
隔著極為遙遠(yuǎn)的距離,二人的目光似乎產(chǎn)生了交匯。
“少爺,這次的苦肉計,算不算失敗了?”蒼老的聲音帶著恭敬之意。
董秋平伸手將自己唇角的鮮血擦拭,臉上泛起無盡的怨毒與猙獰:“算不上失敗,但也因為那個人,大打折扣,去,給我查清楚,葉牧君身邊,怎么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未婚夫,然后,我要他死!”
“是!”
老者恭敬點頭,又問:“那這宴會,還要繼續(xù)下去嗎?”
“當(dāng)然!”
董秋平冷笑一聲:“特別是那個姓岳的美女,我得親自,好好的感謝她出來解圍。武穆遺族的人,嗅覺這么敏銳,敢跟到南方來,膽子還真大呢?!?p> ……
徐白開得不快,時不時看看葉牧君,卻沒說話。
等到徐白第三十二次側(cè)頭看她的時候,葉牧君忍不住了:“專心開車?!?p> “好。有人說女人是火車,總是逛吃逛吃逛吃,而男人,則喜歡滿嘴跑火車。”徐白道。
葉牧君挑眉:“什么意思?”
“開車啊,沒感覺出來?難道是我說得太含蓄了?那我再講一個,放心,這次肯定不是開去幼兒園的車?!?p> 葉牧君:“……”
感覺要瘋!
嘎吱!
徐白忽然剎車。
然后便是砰的一聲巨響。
一塊廣告牌,就砸落在銀色超跑前不到半米的地面上。
四周寂靜無聲,透著一股殺氣。
“小心!”徐白神色凝重了起來,對葉牧君說道。
葉牧君深吸一口氣,傾城容顏上,浮現(xiàn)一抹戾氣。
“真當(dāng)我葉牧君是嬌嬌弱弱的花瓶?”
打開車門,葉牧君厲聲喝道:“出來!”
一道身影,宛如猿猴一般敏捷,從一家店鋪的二樓跳了出來,幾個起落,就穩(wěn)穩(wěn)站在葉牧君不遠(yuǎn)處。
昏暗燈光下,男人有著一張普通的臉,扔進(jìn)人堆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你是誰?想干什么?”徐白看著眼前的狍子,假裝不認(rèn)識。
狍子獰笑了起來:“葉牧君,我是你的愛慕者,本來我還想慢慢接觸你,用溫柔的方式來喜歡你,卻沒想到你居然有了未婚夫,那就太抱歉了,我只能用強(qiáng)了?!?p> 徐白心底忍不住為狍子點贊。
這表情,這語氣,還是剛?cè)臊垳Y時的傻狍子么?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了啊!
下一刻,徐白往前一步,臉上充斥著肅殺之氣,用略帶磁性的嗓音,沉聲說道:“我就是葉牧君的未婚夫,有事情沖著我來,哪怕是死在這,我也不會讓你傷到我未婚妻一根頭發(fā)!”
對面的狍子一聽這話,立刻眨眼。
他想告訴徐白:“用力過猛了??!等會的英雄救美,就不好渲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