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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神永恒

第一卷第五章 秋天里那個鮮花開

諸神永恒 宗家老七 2045 2018-06-13 19:00:00

  秦舞陽心曠神怡,突然想起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紅,心中一蕩,手腕又發(fā)熱,他急忙收心守神,笑道:“飯做了,你先吃著,我做飯粗陋,你莫在意,我去幫你收拾收拾房間,你住客房吧,那被子我上周剛洗過,沒有人用過?!?。

  少女點了點頭,也不客氣,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秦舞陽急忙溜了出來,這深秋的高山上,那來的桃花,但雪山絕壁上都能開花,何況中原腹地,既然有梅花,桃花有也算不上稀奇,也許這世間真有妖怪或者神仙,他真搞不清,還真有點害怕。

  可這整個山上都飄散著鮮花的香味,后院的牡丹,芍藥,前院的月季,都在盛開,就連山門內(nèi)枯死的老愧樹,都開滿了一串串潔白的槐花。

  他掐了掐大腿,還真疼,并不是夢境,他只是不知道,自己是繼續(xù)裝傻還是裝著驚異的樣子。

  他收拾好了房間,慢慢地走回了廚房,那個少女還在吃飯,她吃的很慢,也吃的很香,慢的每一口都要細(xì)細(xì)咀嚼。

  秦舞陽知道,自己做飯水平實在說不上好,南宮煙并沒有抬頭看他,他走過去,拿了一幅碗筷,自己盛了一碗稀飯也吃了起來。

  兩人沉默著各自吃了自己的飯,南宮煙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出去,在院子里發(fā)了一會呆,就上自己的房間里再也沒有出來。

  秦舞陽收拾完碗筷,在花香之中發(fā)了一會呆,也回自己房間里去了。

  秦舞陽凝視鐲子上的藤蔓,卻吃了一驚,綠色更明顯了,有三片葉子竟然翠綠色的,

  他想起化人間戾氣,結(jié)天地機緣,戾氣溫天機,生死皆法緣,生死算什么緣份,這一句他真的想不明白。

  難道這葉子和人間戾氣有關(guān),戾氣多或少會影響這個藤蔓的生長,他應(yīng)該不信的,可雪山冰崖上能開鮮花,中年人能化成冰雪巨人,這世上還有什么奇怪的事是不可信的。

  什么是戾氣,他太知道,教官和前輩們不止一次告訴過他,殺人越多,人的戾氣就會越重。

  也許能讓藤蔓變綠的戾氣就來源于這位如鮮花一般,自稱南宮煙的少女。

  他為什么有這么大的戾氣,這個地方如此偏僻,除了袁青,自己,最近的就是九里溝的風(fēng)林寺,再遠(yuǎn)處的微波中繼站了。

  秦舞陽身上的冷汗又出來了,他真的想站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跑下山,離這個女子越遠(yuǎn)越好。

  但他相信,能讓寒季里鮮花盛開的女子,如果想死自己,就算自己如何躲避也不會有機會跑到城區(qū)里。

  他一夜沒睡,天沒亮就起來,不但鮮花盛開,就連枯樹都已經(jīng)發(fā)芽了,整個太虛宮院子里一片生機盎然,讓他想起自己來的那天做的夢。

  他做好了早飯,那個南宮煙似乎有心靈感應(yīng),從外面慢慢走了回來,這次他拿的是一枝梨花,花白如雪。

  兩人依舊無語吃完了飯,秦舞陽開始每天的例行工作,檢驗消防設(shè)備,挨個登記,爬上房頂,修堵漏水的地方。

  過了片刻,那個南宮煙又轉(zhuǎn)了回來,怔怔地看著秦舞陽干活,看了一陣,也許少女感到無趣,又轉(zhuǎn)了出去。

  吃了中午飯,那個少女折了兩折梅花,插在了一個空的酒瓶里,然后看著梅花發(fā)了一陣呆,扭身走了出去,一直呆到太陽下山他才從外面折了回來。

  第二天清晨,除了老桃樹依舊燦爛繁盛,太虛宮里的綠草紅花,都又慢慢枯黃了,畢竟深秋已經(jīng)來臨。

  就這樣,南宮煙在這里住了三天,兩人除了吃飯時,偶爾說一句話,就是見面時點了點頭。幸運的是,袁青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

  藤蔓上的葉子越綠越多,但綠的速度慢了下來,甚至慢的讓人感覺不到了變化。

  就在秦舞陽以為這個叫南宮煙要在這里永遠(yuǎn)住下去的時候,第四天上午,幾個警察來到太虛宮,詢問這幾天有沒有見到行蹤可疑的陌生人。

  警察告訴他,兩天前,有人在太虛宮附近約十幾公里的一個山谷里,發(fā)現(xiàn)了二具尸體,他們在周圍進行排查,后來在河灘邊,也發(fā)現(xiàn)了一具被亂石覆蓋的尸體。

  照片的三人滿是驚恐,卻沒有一點傷恨。

  秦舞陽看到照片是并沒有驚訝,那三個大漢從跟蹤這個少女起就已經(jīng)注定是這個結(jié)果。

  他們?nèi)齻€身上的血腥味雖然濃烈,他們雖然可能是最強悍的殺手,可在南宮煙的面前,他們和一片樹葉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幾個警察都是普通人,他不想讓他們送命,他只是搖了搖頭,根本沒有注意,幾個警察轉(zhuǎn)了一圈,對滿樹開的桃花感到很稀奇,說了幾句現(xiàn)在的天氣真怪,也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吃過晚飯,秦舞陽正準(zhǔn)備收拾東西的時候,已經(jīng)走出門的南宮煙突然扭過來臉。

  “今天晚上你就安心睡覺,不管聽到什么,都不要出來,也不要叫喊?!?,她說完這句話扭身就走。

  秦舞陽放下了碗,點了點頭,什么也沒問,老老實實地干完活回屋了。

  晚上的風(fēng)很大,如一列列火車從頭頂上壓過,似乎整個太虛宮就在瀑布之下,不僅房子,整個山都在顫抖。

  伴隨著狂風(fēng)的是電閃雷鳴,把整個太虛宮照耀的如同白晝。

  早已經(jīng)停電了,秦舞陽緊張地把眼睛貼在窗戶玻璃上,卻什么都沒有看見。

  他實在有些放心不下,不是擔(dān)心那個南宮煙,而是擔(dān)心袁青,還有藏經(jīng)閣里的書和三清殿里據(jù)說是唐朝時的塑像,這是他的職責(zé),堅守職責(zé),那怕這種情況下很可笑。

  他貼著墻壁走了出去,心卻是一緊,一個臉盆大的石頭從身前飛了過去,把房前的一棵碗口粗細(xì)的香樟砸成兩截。

  閃電如織,遠(yuǎn)處的林稍上,一個龐大的黑影劃過,枝葉飛揚,而閃電之中,有一道閃電格外明亮,把整個夜空劈成兩半。

  秦舞陽幾個箭步,向三清祖師殿奔了過去,還好,三清祖師殿只是右側(cè)的窗欞被一個飛來的亂石砸穿,唐代的祖師像還是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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