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樊梨在死前將孩兒從腹中剖出,綄兒拼死將樊梨的孩子帶到柳慕凡身邊。
在安葬了樊梨后把綄兒和孩子安置在一處新房。
“將軍,殿下給孩子取名柳欣,意為欣欣向榮。”
這是他和樊梨的孩子,一個新生男孩子。
柳慕凡沒有說什么,只是輕撫著柳欣那稚嫩的臉蛋。
一個月過后,柳慕凡的傷勢痊愈,綄兒的左腿殘疾,走路一瘸一拐。
而現(xiàn)在,他要向敵國復(fù)仇。
經(jīng)過多方打探,伏爾甘已經(jīng)離開了敵國境內(nèi)。
看來是為了那場戰(zhàn)役特意沒有沉睡,那么現(xiàn)在就是柳慕凡的復(fù)仇時刻。
這一個月內(nèi)掌握了伏爾甘的力量,獨自前往時綄兒特意囑咐了那名擁有冰屬性靈魄的修靈者。
敵國王還沉浸在戰(zhàn)爭的喜悅之中,殊不知柳慕凡已經(jīng)從邊境直指殺向國都。
夜晚亥時,酒肉林池、舞娘作伴,好生快活。
殿中大臣無一不歡樂飲酒。
眾人歡樂之時,一名士兵驚慌失措的朝著大殿方向跑去,那眼神像是見到鬼一般。
“何人擅闖王殿!”門口的守衛(wèi)把那名士兵攔下。
全身都在抗拒著后方,甚至無法聚焦那身后的方向。
“快,快去稟告大王!殺神!殺神來了!”
他那副神情讓幾名守衛(wèi)都笑了,怕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弱者。
“真是可笑,怕是喝了不少酒吧,哈哈哈!”
士兵只有逃,面前的方向只有大殿。
不顧身前利刃的阻攔,硬生生推開眾人朝里面瘋了似的跑去。
“快攔住他!”
可那些守衛(wèi)卻站在原地不動,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壓制著。
他也察覺到漆黑的道路中有什么東西在靠近。
“誰!誰在哪里?。俊笔匦l(wèi)也開始慌了,只感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靠近自己。
黑夜中一雙猩紅雙眼看向他,不等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大殿中的人全然沒有注意到外面發(fā)生的事情。
“王!大王!他,他來了,他殺回來了!”
喝的酩酊大醉的王看向士兵,眼神迷離,看他都是重影的狀態(tài)。
然而此時的眾人怎么會聽一個士兵說的話,更何況是神志不清的人。
嗖——一柄火紅劍刃貫穿了胸膛,徑直插在王的頭頂之上。
手中的酒杯一下掉在地上,酒醉的狀態(tài)頓時驚醒。
渾身浴血的柳慕凡踏進(jìn)大殿之中,殿中的大臣見到他仿佛見到鬼神一般。
環(huán)視大殿一周,沒想到這里還有曾經(jīng)的亡國之臣,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一個月前明明死在了兩軍之間,如今卻又出現(xiàn)在這里。
邁出一步的同時,一支寒冰箭矢射來。
抬手凝聚出一面熔巖盾牌。
“你果然在這里。”柳慕凡扭頭看向人群中的一人。
那人慢步走來,腳下所下踏之地凝動成寒冰,“我也覺得奇怪,那位大人確實殺了你,可現(xiàn)在確實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這里?!?p> “還好你在這里!快,殺了他!”
“遵命~”
對于柳慕凡的能力還是很了解,剛才的防御自己沒有看錯,那確實是伏爾甘的力量。
一個暴步?jīng)_上前,在寒冰上速度得到了加持。
熔靈·焚燒!
全身釋放出巖漿,大殿之內(nèi)的人在眨眼間被巖漿包裹,沒有一點生機(jī)。
柳慕凡一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怎,怎么會,你怎么......”
“我不知道這里有沒有珂布爾的眼線,但只要我活著一日,我必要摧毀他們。”
此人完全不明白柳慕凡在說什么,呼吸愈發(fā)困難。
“那么你就用死,來祭奠我的亡妻吧?!?p> 右手靈魄凝形,以樊梨死去時的狀態(tài)結(jié)果了他的生命。
公元前的某天,一個不知名的國家就這樣在一夜之間亡國。
做完這一切的柳慕凡回到了綄兒身邊,看著自己這個兒子,那眼睛和樊梨多么的像。
為了結(jié)果墮落天使這個禍害,柳慕凡開始了四處流浪,綄兒也是毫無怨言的跟在身邊。
十幾年后的某個下午。
一個茅草屋內(nèi),一位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女人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
“娘,我去打漁了!”一個青澀的男孩從屋內(nèi)跑了出去。
高挑的身材,身上有著一些健碩的肌肉,這位少年便是當(dāng)年的柳欣。
那女人也是笑著點點頭看著他往海邊遠(yuǎn)去。
“綄兒,晚上吃什么?”柳慕凡剛好從另一邊回來。
“欣兒去打漁了,晚上做烤魚吃。”
身為修靈者的綄兒在樣貌上比普通人要衰老的慢,柳慕凡于當(dāng)年的樣貌無差別。
轉(zhuǎn)身進(jìn)屋時說道:“對了,再過幾日就離開這里吧?!?p> 綄兒聽到這里頓了一下,并不是因為要搬家,而是她看出了柳慕凡似乎有心事。
“慕凡!”
突然地叫了一聲,讓柳慕凡嚇了一跳。
“怎,怎么了嗎?”
看綄兒有些羞澀的樣子就知道她要說什么,還沒來得及阻止,綄兒說了出來。
“前兩天是,是我自愿的!和,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用因為酒醉把這事,放心上......”
“咳,咳咳!”柳慕凡不怎么的咳了兩聲。
身為樊梨的侍女,更是作為一個女人,總會有需求。
而自己身邊只有柳慕凡這么一個男人,跟隨在柳慕凡身邊時間長了,對他的情感也在一點一點增加。
“那晚的事情我......”
知道要說什么的她上前捂住了柳慕凡的嘴,“你放心,不必有什么負(fù)擔(dān),我從來不奢望什么,有欣兒陪我就好?!?p> 說完后趕往小鎮(zhèn)上買些晚上需要的食材。
一邊走一邊默默的流淚,綄兒并不是一點也不在乎,但哭泣也是因為自己。
作為侍女,一名公主殿下的侍女,是不允許有生育能力的。
這也導(dǎo)致了綄兒想要為柳慕凡生兒育女是無法辦到的。
柳慕凡也深知這一點,但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多說也無益。
傍晚時分,柳欣打漁回來,綄兒下廚昨晚。
柳欣在飯桌上說起了在海邊看到一些漁民的打漁方式很特別。
沒有多想的柳慕凡隨口問了句,“打漁不就是撒網(wǎng)撈魚嗎?”
“不是!那群漁民只是用幾張紙,不一會兒就撈上來了。”
這一回答讓兩人手中的筷子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