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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珠

第22章 旋開旋落旋成空

離珠 金無彩 2128 2019-03-05 22:00:00

  聽說丈夫受傷,白氏一陣驚慌擔(dān)憂;聽說丈夫要在家多住幾個(gè)月,白氏又一陣子歡喜無限。

  此時(shí)的余綻也不再糾結(jié)京城慈安宮里的母后娘娘怎么想,抱著白氏嬌,“阿娘”長“阿娘”短。哄得白氏又哭又笑,眼神黏在女兒身上,一刻都不肯離開。

  余縝聽說妹子回來了,忙丟下手里的功課來看她,見她跟母親親昵,十分開心,又命人:“妹妹幼時(shí)愛吃芝麻酥糖,快去做了來?!?p>  “你妹妹都多大了還吃酥糖?!綻兒如今愛吃什么?”白氏嗔著兒子,寵著女兒,滿臉幸福笑容。

  一時(shí)余簡回來,咳了一聲,摸了一個(gè)紙包隨手交給兒子,簡單地又說一句:“今兒晚上咱們一家子自己吃飯,誰愛吃什么報(bào)給大廚房,走我的私賬?!?p>  然后走了。

  余縝看著手里的紙包發(fā)愣,忙打開了一看,卻是一包熱騰騰的鹵鴨舌——正是白氏最愛吃的小食。

  “這個(gè)菜不是江南菜么?”余綻眨著眼沖余縝怪笑。

  余縝自然是接不住妹子的話的,一臉茫然:“嗯,是啊。咱們北方不吃這種雞頭雞腳鴨舌鴨掌的。城里也只有一家店才做這個(gè),尋常買不到,得搶在出鍋前去排隊(duì)……”

  這可是余簡剛剛從懷里摸出來的,還熱著……

  白氏紅了臉,嬌嗔兒子:“就你話多!還不快去打點(diǎn)晚上的飯食?難道讓你爹爹去廚房?還是讓你妹子去吩咐?”

  “娘,原來你愛吃江南菜呀?”余綻笑得越發(fā)賊頭賊腦。

  白氏伸手去擰她的腮,余綻忙躲,母女兩個(gè)笑倒在床上。

  晚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其樂融融。

  飯罷,又說笑一回,安頓了白氏歇下,余簡招呼了一雙兒女出來:“別吵你娘休息,咱們?nèi)ハ场!?p>  然而出了門,就轉(zhuǎn)彎直接去了他自己的議事間。

  “縝兒,為父的正在給你打聽親事。若是打聽好了,大約會(huì)比較快辦喜事,你有個(gè)心理準(zhǔn)備?!?p>  余簡先平淡地吩咐余縝。

  余縝紅了臉。

  余綻看了余簡一眼。

  “這是你哥哥的終身大事,等為父看了人家,會(huì)先安排你去瞧瞧。算是替你娘去相看。”

  瞬間一口鍋被余簡蹭地甩了過來。

  余綻啞口無言。

  好吧,誰讓這是原身唯一的胞兄呢?而且到這個(gè)時(shí)候還記得小妹幼時(shí)喜歡的零食。

  “你也別要瞪眼睛嫌麻煩,哪家不是如此?你三姐姐也在議親,那邊也是她胞兄、你們?nèi)绺缛タ次磥淼墓脿?。?p>  余簡補(bǔ)充了一句,又看了余綻一眼。

  嗯?

  不是說余緗的婚事正在余笙和胡氏之間拉鋸?怎么,又忽然急著定下來了?

  余綻挑了挑眉,明白了過來。

  這必定是余簡通知了余笙,白氏只怕不久于人世。若是白氏歸山,這余緗可得正經(jīng)給親嬸娘守一年的孝呢!

  可他為什么要看自己那一眼……

  余綻若有所思。

  又說了幾句話,余簡最后叮囑余綻:“你娘病著,我年下事情多,就不去正房吵她了。你離得近,好好照顧你娘。若有事,及時(shí)來報(bào)我,不要自作主張。”

  不要自作主張?

  這是在,提醒什么?

  余綻的心思慢慢地轉(zhuǎn)著,一直到上了床,仍舊輾轉(zhuǎn)反側(cè)——她睡不著。

  阿鏑換了地方,也有些認(rèn)床。在外間聽見她翻來覆去,索性披了襖子起身,輕聲問她:“小娘子可是要喝水?”

  “嗯,也好?!?p>  余綻在床上坐了起來,接了茶碗,捧在手里,悄聲問她:“你上回說,余緗的親事仍舊是之前定下的那個(gè)讀書人家?”

  阿鏑笑著點(diǎn)頭,低聲道:“晚間婢子陪著去給廚房送了一趟家伙,路上聽見人說,您那大伯母,跟余主事鬧得天翻地覆。只說要把女兒嫁給那種窮酸,她就不活了?!?p>  “噗……”余綻一口茶噴在地上,笑得肩膀直抖,“我正糾結(jié)是不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攪黃了余緗的這門親事。她這么一說,我豈不是應(yīng)該鼎立促成這門親事?”

  阿鏑想了想,道:“其實(shí)婢子還真知道那家子?!?p>  “嗯?說說?!庇嗑`眨眨眼。

  “也沒什么可說的。不知世事的窮酸而已。”阿鏑撇了撇嘴,“小時(shí)候常帶著我玩的鄰居姐姐嫁了那家子的鄰居。

  “聽得說家里男人們都沒了,只剩了這一個(gè)讀書的。家里是八十歲的太祖母、六十歲的祖母、四十歲的母親在忙他的飯食衣裳。還有一個(gè)二十歲的姐姐去年剛剛出嫁。”

  那還不得被慣成個(gè)傻子?!

  好像師兄說起過這種男子,叫什么,媽寶男?

  余綻皺起了眉:“那人讀書很厲害么?還是他姐姐嫁了個(gè)什么高官?”

  “并不知道他姐姐嫁了什么人。不過那人讀書很有一套,如今只是在四處借考試的費(fèi)用。上次聽二十二郎說,那人只怕是下科必中的?!?p>  阿鏑細(xì)細(xì)地說。

  “原來大伯圖的是這個(gè)?!庇嗑`恍然大悟。

  “可我看那人的酸氣,令姐過去日子必定難過?!卑㈢C倒是真心為余緗著想。

  余綻淡淡地笑了笑:“這種人自以為是得很,反而好控制?!?p>  余緗不是個(gè)聰明人,能被她捏在手心里的不多,這個(gè)酸丁大約算是其中的一種。

  只是,余縝的親事被胡氏攪黃了好幾回。

  禮尚往來。

  她既然打定主意要開始摻和余家的事情,那這種委屈,無論如何,也得還回去才行。

  余緗的婚事,還是不要這么順利地稱心和意吧。

  “你去把這件事攪合了。”

  余綻把茶碗遞回給阿鏑,簡單粗暴地安排完任務(wù),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裹好被子,自己安穩(wěn)睡去。

  只留下阿鏑一個(gè)人干瞪眼。

  第二天,阿鏑只說要回一趟蕭家。

  待她回來,卻在二門外遇到了余簡。

  “你,是叫,阿鏑?”

  “是。婢子阿鏑給二郎君見禮,二郎君萬福?!?p>  “蕭家在東邊,你怎么從西邊回來了?”

  “呃,那個(gè),我,婢子去西邊……哦,那邊有婢子一個(gè)幼年的同伴,蕭家小公子令婢子順便過去帶一句話!”

  “哦,不妨事。做什么,都沒關(guān)系。去吧。綻兒怕是在等你呢。”

  “呃,是,是……”

  阿鏑撒腿就跑。

  余簡在她背后捋須而笑,搖搖頭,很滿意。

  “小娘子!”阿鏑氣喘吁吁稟報(bào)給余綻,“二郎君怕是知道咱們在干嘛!這可怎么辦?!”

  嗯?

  知道啊……

  余綻呵呵輕笑,坐在秋千上晃晃腿:“挺好的?!?

金無彩

嗓子疼了三天,各種想辦法,好容易壓下去。趁著天好,跟朋友走了一趟茶山,就徹底感冒了。頭重腳輕ing。求票票章說擴(kuò)散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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