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寶跟他的護衛(wèi)來到槐樹下,看見樹下的三人,秦虎第一眼就認出的焦鐵柱還有單雄信的女兒單香,激動地打馬到秦叔寶的跟前,小聲地對秦叔寶說道:“主子,正是他們,咱們終于找到他們了,也不枉咱們這一路的風餐露宿這辛苦?!鼻鼗⒖粗约抑髯拥哪樕珴M懷擔憂之色。
他們三個一路來打探一路,每遇到有人的地方必問,唯恐落下一個重要的線索,而與對方失之交臂,這兩天一夜來,也不容易,特別是自家主子大病還沒好,又騎了兩天的馬,現(xiàn)在只怕病情又加重了吧。
這其中的辛苦只有他們知道。
“好了,現(xiàn)在終于追上了?!鼻厥鍖毑粍勇暽卣f道,內心卻仿佛花開了一樣燦爛,
秦虎心里像是一塊石頭落了地,整個人頓時放松下來。
“呵呵,終于追上了,好,好,看看那小丫頭還挺好的?!鼻厥鍖氁部匆娏瞬贿h處香香坐在折疊凳子上面轉動著小風扇,抖動著小腿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不由得呵呵給逗樂了。
之前有些擔心的事情也放了下來。心里像是卸下的擔子一般放松,看到不遠處的單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身潔白的襦裙,像只停在樹枝上的小鳥般活潑,腳下還穿著一雙從沒見過的鞋子。
“都下馬,別嚇到小丫頭?!鼻厥鍖氄f完,先跳下馬來,不過跳到地下的一瞬間,身子微微一顫,臉色一忍,很快就忍了下來。
這個動作被細心秦虎看在了眼中,不由得心中一顫。秦虎也想上前去扶,不過深知秦叔寶脾氣的他并沒有這么做,只能默默地在身后跟著。
“故人已經(jīng)歸西,豈能讓故人的遺孀流落在外?這次一定要把二哥的遺孀帶在身邊親自撫養(yǎng)?!鼻厥鍖毚蚨酥饕猓虿贿h處的三人走去。
“你追過來做什么?難道想抓我們回去領賞?”焦鐵柱看著秦叔寶來到跟前,緊了緊手中的寶刀,冷冷地問道。以前還覺得面前這個人還有那么點忠義,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焦鐵柱才明白面前的這個人并沒有像江湖傳聞的那樣忠義,是個表里不一的家伙,連結拜的兄弟有難都不幫忙說句好話,最不齊也得替兄弟收個尸吧,現(xiàn)在焦鐵柱好像看穿了秦叔寶的為人似的,怎么看秦叔寶怎么不順眼。
當初不焦鐵柱回來得知單雄信死后竟然只有一個老奴為單雄信收尸,也是難受之極。這往日結拜的兄弟沒有一個人出來為單雄信求情,死后都不曾有人收尸?,F(xiàn)在在焦鐵柱的內心深處對單雄信這些結拜的兄弟也是生氣得很,現(xiàn)在見到他們就在眼前,焦鐵柱對秦叔寶也沒有太多的客氣,直接冷冷地問道。
那冰冷的目光,帶點諷刺的話,像鋒利的鋼刀一樣扎向秦瓊的心里,痛得秦叔寶說不出話來。
焦鐵柱的話像一把劍一樣,刺向了秦叔寶的心臟,“秦某知道這一世愧對單二哥,現(xiàn)在單二哥去了,留下了香香還這么小,某決定了,往后某把香香帶在身邊親自撫養(yǎng)成人,某此次過來是接香香回去?!鼻厥鍖氄f完,看了看一眼香香親自。
“哦?此話當真?”
秦叔寶堅定地點了點著。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必了,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焦鐵柱現(xiàn)在是一刻也不想見秦叔寶,自從當日過后,焦鐵柱對秦叔寶的印象就大打了折扣,當你厭惡一個人的時候,連看他一眼都覺得費勁,恨不得對方立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焦護衛(wèi),某知道你對某有些誤會,不過今天某說什么了得把香香帶回去,難道你就不為香香未來想想嗎?難道你想就這樣帶著香香一起流落在外嗎?現(xiàn)在只有你一人,要是遇到了敵人怎么辦?憑你一個人可以保護得住了香香周全嗎?”秦叔寶對于焦鐵柱對焦鐵柱這個中心的護衛(wèi)也是欣賞得很,換作旁人秦叔寶哪里跟他費什么口舌。
秦叔寶看著焦鐵柱接著說道:“某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個將軍,不管怎么說,起碼護得香香的周全,回到長安也能給香香一個好的生活環(huán)境,而不像現(xiàn)在這樣帶著她流落鄉(xiāng)野?!?p> 看到對方質疑自己的能力,焦鐵柱刷地一聲拔出寶刀,冷冷地說道:“護不護得周全,那就看看我這把寶刀先,我看誰敢打香香的主意,看某不一刀劈了他?!笨粗约菏掷锏膶毜?,焦鐵柱感覺到全身充滿力量。心想,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人我殺一雙。
正所謂一刀在手,天下我有,手中拿著天下寶刀,我焦鐵柱還怕誰?
看到對方拔出刀的瞬間,看到刀身上那流暢的云彩,在太陽下閃著銀光的刀韌,秦叔寶脫口而出夸道:“好一把寶刀。
看到別人夸自己的寶刀,焦鐵柱不但不高興,反而生氣起來,就好像別人偷窺了自己的老婆一樣,快速地把寶刀收回刀鞘,說:“你趕緊滾吧,我們這里不留你,香香也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p> 焦鐵柱三番五次地對秦叔寶無理,作為親身的護衛(wèi),后面的秦劍跟秦虎實在看不下去了,秦虎大聲地指著焦鐵柱責問地說道:“你這個人怎么能這樣,單莊主去了我們將軍心里不知道有多難過呢,當天我們是奉軍命外面押糧草去了,并不在洛陽,回來后得知單莊主去世,我們將軍當場就吐血暈過去了呢,醒來后得知單莊主還有一個女兒被救出了洛陽城,不想單莊主的遺孀流落在外,就騎著馬一路追趕過來了,這兩天一夜過來,我們打探了一路,見人就問,好不容易見到了,你卻這樣對將軍,要知道他還有病在身呢……”秦虎恨恨不平地指著焦鐵柱說道。
“閉嘴!”秦叔寶轉頭對著身后大聲地說道。不想由于大病還沒好得利索,不住地咳嗽起來。
正在轉動風扇的小家伙,總是聽到大人提到自己,也是走了過來,開心地對著秦叔寶說道:“叔叔,你看,這風扇多好玩,還會吹風呢?!闭f著把風扇面對著秦叔寶轉動了一下手柄,向秦叔寶吹著風,以證明自己所說非虛。
秦叔寶聽到香香叫他叔叔,高興地呵呵笑起來,撫摸著香香洗得干凈柔順的秀發(fā),說道:“好看,香香真乖,這風扇是怎么得到的呀?”
秦叔寶知道小家伙手中的這個扇子也不是個凡品,像這樣扇子不用人搖,而是轉動的風扇秦叔寶長這么大也是頭一回見著,秦叔寶也只是隨口問罷了,沒有想到小家伙的回答嚇了他們一跳。
小家伙指著旁邊的樹叢說道:“是父親給的。”
三人聽到小家伙的話,也是嚇出一身的冷汗,看向小家伙手指的方向,內心無比的恐懼。特別是秦叔寶身后的秦虎跟秦劍,腿軟得差點就跪倒在地上。
他們知道小孩是不會騙人的,特別是像香香這樣天真燦爛的小孩,他說的話肯定不會有假,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單莊主肯定就在附近,而單莊主又是已經(jīng)確認是死了的,他們前天還在人家的墳頭邊上祭拜過呢,那么現(xiàn)在的單莊主那就是——鬼!
大白天的要是見到鬼……
二人越想越怕。
千軍萬馬他們倒是不怕,但是這真正的鬼嘛,那得另算了,再說現(xiàn)在又是白天,聽老人說過,大白天見鬼,那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花間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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