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單雄信回到草亭的時候,發(fā)現(xiàn)焦鐵柱已經(jīng)按照他的吩咐在緊鄰著草亭的右邊搭起一個大約七八平米左右的棚子,一問才知道是衛(wèi)雨晴那兩個衛(wèi)護也幫的忙。
棚子是在原來的四個樹上搭建起來的,所以很堅固,即是外面刮起了大風,也是沒有散架,這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廚房”,也勉強能用。
單雄信從馬車里面搬出自己的廚房用具。
為了生活更加完美,單雄信一路來給自己準備了一套很全面的廚具,有煎炒兩種鍋,其中煎鍋還是不粘鍋,而炒鍋則是鐵制手工打造的炒菜鍋,一個是炒菜一個是煎魚呀什么的用。
調(diào)味料也很齊全,有醬油、蠔油,雞精、碘鹽、料酒還有花生沒跟橄欖油,一樣樣都是用透明的小玻璃罐子裝著,可謂是齊全得很了,在這現(xiàn)在的唐朝,不要說這么白的鹽了,就是青一些的礦鹽還是高等貴族用來漱口,鹽還是國家的戰(zhàn)略物資,單雄信的這些調(diào)味品,簡直是奢侈到了極致,就是皇上李淵的御膳房也不如。
生火煮飯。
一大鍋熱氣騰騰的白米飯出來后,單雄信打算用香腸炒蘑菇,再炒些野菜。
野菜是在外面找的,雖然現(xiàn)在在下雨,不過并不阻礙單雄信對綠色食品的向往,穿著雨衣在旁邊不久就摘了一筐的野菜。
把水煮開,往開水里倒入點花生油,這樣一會燙出來的野菜會更加翠綠。這種野菜有一些的苦澀,要用開水過一下再炒。
把準備好的蒜頭拍碎跺碎。
說來也奇怪,這蒜頭自從網(wǎng)上購買來也有一個多星期了,要是在前世應(yīng)該就發(fā)芽了才是,可是這些蒜頭這么長時候了,還沒有一點發(fā)芽的跡象,單雄信看著被拍碎的蒜頭心里在想著。
熱鍋下花生油,直到油熱的時候把拍碎的蒜頭放入里暴出香味后放入過完水的翠綠的野菜翻炒一遍,因為這野菜剛才是用開水燙過的,簡單翻炒一遍后加入蠔油提鮮,再加入適量的潔白的碘鹽嘗了一下,味道剛好。
炒好野菜后單雄信接著炒香腸暴炒香菇。
接著就是單雄信的重頭戲,炒松茸。
炒松茸做起來可就講究得多了。
松茸被稱為蘑菇中的貴族,是頂級的食材,一般是長在高海拔的地區(qū),不過不知道是跟這個時候的氣候有關(guān)還是,原來長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云南的松茸,現(xiàn)在卻在河南,大約是開封的地方就有了,這可能是一千年前的唐朝氣候好,植被茂密導致氧氣充足的緣故?
單雄信有些想不通。
單雄信用鋒利的菜刀把洗好的松茸從中間豎著切成薄薄的一片片,然后把煎鍋架到火上加熱,放入適量的橄欖油,油熱后再把切好的松茸整齊的放入鍋里,直到炒到兩面金黃,出鍋,兩碟香噴噴的高級松茸就出鍋了。
“搞定收工”單雄信忙完了晚飯,說道,看了看外面天色說道:“看現(xiàn)在的天色也就六點左右,雨還是沒有一點要減小跡象,看來這臺風今晚是不會停了?!眴涡坌旁谂R時架起來的棚子里忙完后,雙手叉腰看著外面越來越大的風雨嘀咕著。
“鐵柱,把蠟燭點上,要吃晚飯了!”單雄信大聲地向草亭里面叫嚷起來,然后嘴里抱怨起來:“自己這個‘展護衛(wèi)’忠心是足夠了,就是有時候看著那些呆傻傻的樣子,現(xiàn)在都天黑了也不知道拿蠟燭出來點上?!?p> “幫主,風太大,蠟燭點不上呀?!辫F柱大聲地回答道。
單雄信:“……”
草亭里,一張竹桌上,一根蠟燭上面罩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瓶子倒扣在蠟燭上,瓶子的底部被規(guī)整地挖了一個圓形的口子,這里剛才單雄信把瓶子烤熱后用打濕的竹子口按在底部裂開形成的。沒辦法,風太大,點不了蠟燭,有外人在場,想搞個電燈點上,有衛(wèi)雨晴一家人在場,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單雄信只好先搞個簡易的“燈罩”用用了。
桌子雖然是腐爛了一些,但是也還能用,出門在外,哪有這么講究,能有張桌子不不錯了,雖然單雄信的馬車里面也有一張折疊的桌子,但是是不到實在沒有辦法,單雄信還是不要在外面的面前顯露太多。
兩份香氣暴炒蘑菇,兩份暴炒野菜,兩份煎松茸,單雄信準備的都是兩份,放得滿滿一桌,好在這個草亭也夠大,桌子剛才放得下六份菜外還能有些地方可以放下碗筷什么的。
單雄信的整個過程都被衛(wèi)雨晴他們看在了眼睛,當看到單雄信在琉璃瓶子的底部開了口子的時候,那名丫鬟心痛地說道:“小姐,你看,這么好的琉璃他就這樣給破壞了,這得多少銀子呀,要是給咱們拿去外面當,都夠咱們吃喝一輩子了,我在洛陽見到一位姓催的世家子弟腰間掛著一個琉璃珠子,當時的那個珠子還沒有這個瓶子的顏色這么透明呢,那姓催的公子可是世家的嫡長子,當時好多人都羨慕著叫,說是想買也找不到地方,聽說是從胡人那邊傳過來的,那個珠子跟田公子手里這個琉璃瓶子相比,這個瓶子不但大,而且成色也好,可以用來裝酒呀什么的,要是拿去外面當,那肯定是個天價。”衛(wèi)雨晴他們一伙人可沒有單雄信他們這么奢侈,有白米飯、有香腸炒蘑菇,菜里面還能入碘鹽。
“不過,這位田公子還真與別的公子不同,不但還下廚還很會照顧小孩,這么好的男人,簡直是世間少有呀,嘻嘻,這樣的相公,要是我有這樣的相公晚上睡覺肯定笑醒。”丫鬟小聲的在衛(wèi)雨晴身邊嘀咕起來。
“想男人了是不?要事要明天我跟田公子說下,讓他把你收入門中當個小妾?”衛(wèi)雨晴聽到自己丫鬟的話,裝作生氣的說道。
“嘻嘻,可以呀,不過不用那樣,只要小姐你嫁了田公子后,奴婢自然也成了田公子的陪嫁丫鬟,嘻嘻?!毖诀卟缓靡馑嫉卣f到最后,竟然也有些臉紅起來。
“我看你是思春了,得給你找個人家了?!毙l(wèi)雨晴說道。
好在剛才單雄信煮菜的時候隔著遠,加上下雨草亭這么看過去,也看不清楚,只看見單雄信在那里忙碌著,要是讓他們看見單雄信用這么潔白的鹽來煮菜,還一下放這么多,他們非得嚇掉下巴不可。
單雄信也知道現(xiàn)在唐朝鹽是很缺,不過穿越過來到這個身體里,對社會上的一些體會,多少是沒有當?shù)厝梭w會得深一些。
只見衛(wèi)雨晴手里拿著一個有些泛黑的東西在手心時啃著,咬下一小塊含在嘴里,等到軟化后再慢慢嚼碎艱難地吞了下去。
單雄信擺好了飯菜后,拍了拍身上的長袍,向衛(wèi)雨晴走去。
衛(wèi)雨晴看見單雄信向自己走來,緊張地站了起來,把手中的食物藏在了身后,剩下的一只右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正不知所措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單雄信。
單雄信走到小妞的跟前,很君子地對她說:“衛(wèi)姑娘,本人做了一頓晚飯,誠意地邀請衛(wèi)姑娘過去聚一聚,不知道衛(wèi)姑娘能否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