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筆記的第一頁,入眼便是滿篇密密麻麻的文字。
不知火行間的書法并不美觀,但卻勝在工整,很有力道,仿佛是刻在紙上的一般。
開頭幾頁記錄的是不知火行間當年進入學校的經歷,以及一些瑣碎的感悟,算是隨筆,玄間大概瀏覽一遍就直接翻到了后面有關三身術的部分。
三身術指的是變身術、分身術、替身術三種忍者必備的忍術,掌握這三種忍術,就意味著擁有了在戰(zhàn)場上活命的可能。
下忍階段的變身術、分身術都只是十分粗淺的幻術,有形無實,很容易識破。
當然,在瞬息萬變的實際戰(zhàn)斗中,倘若運用得當,基礎的變身術、分身術依然可以起到出奇制勝的作用。
替身術稍微復雜一點,按照筆記中的內容,替身術本質上是一種特殊的通靈之術,以短距離通靈的方式將忍者與事先選定的物體位置互換,從而實現(xiàn)千鈞一發(fā)的閃避。(注)
前世的時候,玄間一直覺得替身術是個bug,但現(xiàn)在看來,替身術的限制其實并不少。
光選定物體就是個麻煩,初級的替身術只能以致密的固定物體為目標,也就是木頭、石頭之類,且目標必須在附近。如果遇到一些比較厲害的忍者,對方直接用大范圍忍術清出一片空地,替身術也就基本沒有用武之地了。
不光如此,發(fā)動替身術還需要忍者先察覺到危險才行,而忍者的戰(zhàn)斗永遠充滿著殺機與暗算,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總能發(fā)現(xiàn)潛在的危險。
總而言之,三身術都是極重運用的忍術,學會并不難,用好才是關鍵。
玄間皺著眉頭沉吟片刻,又翻了幾頁,想看看筆記中有沒有什么實用性高的攻擊手段,比如螺旋丸這類不需結印的忍術。
翻看片刻,發(fā)現(xiàn)攻擊手段確實不少,包括風遁、火遁的忍術以及一些劍術,但類似螺旋丸這種,好像……一個也沒有。
有點失望,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不是誰的背景都像鳴人那么硬,而且,現(xiàn)在這個時候,波風水門應該還沒開發(fā)出螺旋丸,想學也沒地方學。
玄間搖了搖頭,又翻了幾頁,隨即不由一愣。
“咦?!?p> 只見眼前這頁的筆跡忽然變得十分凌亂,且斷斷續(xù)續(xù),與前面工整有力的筆跡截然不同。
他很快反應過來,在記錄這一頁內容的時候,父親失去了右臂。后面的內容,全部都是用左手書寫的。
與筆跡一樣,內容也發(fā)生了突然的轉變,前面都是忍術、劍術,這一頁卻突兀地詳細敘述了不知火行間對“結印”的理解。
其中寫到:
“……查克拉由精神能量與肉體能量共同構成,那么理所當然,操縱查克拉的提線也有兩根,一根源自精神,一根源自肉體?!?p> “盡管肉體的每一部分都可以或多或少地影響查克拉,但手無疑才是人體最靈活的器官,它千變萬化,同時又具備靈敏的觸覺。所以,源自肉體的那根查克拉提線,便緊湊地環(huán)繞在忍者的十指之上。但這并不意味著,失去手的人便喪失了成為忍者的機會,至少,失去一只手的人仍然可以結印,比如據(jù)我所聞,就有一些才智超群的忍者可以用單手結印……”
單手結印……
玄間想起來確實有一些忍者可以用單手結印,比如白、波風水門。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花式結印手法像自來也的用腳結印,甚至據(jù)說還有人不結印就可以發(fā)動忍術,宇智波鼬似乎算一個,不過原著倒沒有明說。
只不過,無論是用單手結印還是用腳結印又或者不用結印,都不是尋常忍者能夠做到的,至少也得是白這種天才少年,絕大多數(shù)忍者都必須老老實實地用雙手結印。
所以失去一只手臂對忍者的打擊幾乎是毀滅性的,何況是失去右臂。
看樣子,自己這位老爹在失了右臂之后,也十分渴望掌握單手結印的本領,繼續(xù)忍者生涯,只是……怎么沒有下文了?
翻過幾頁之后,關于結印的內容便戛然而止,轉而接上前文,記錄了各種忍術、見聞,以及一些前面從未出現(xiàn)過的關于日?,嵤碌挠涗洝烙嫈啾壑?,不知火行間的生活清閑了許多。
事實也確實如此,玄間腦海中關于這位父親的記憶,基本都是其斷臂之后賦閑在家的場景。
直到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的到來,不知火行間才重新以一名木葉中忍的身份執(zhí)行任務。
單手結印的嘗試最后到底有沒有成功?
單手結印的意義毋庸置疑。只要掌握單手結印,忍者在發(fā)動忍術的同時就可以騰出一只手的空間,這一只手在同級別的戰(zhàn)斗中,完全可以起到決定勝負的作用。
想到這里,玄間當即開始飛快地翻動筆記本。
隨著筆記本一頁一頁的后翻,原本凌亂的字跡逐漸恢復工整與力道,乃至與最初的筆跡如出一轍,幾乎沒有分別。
同時,關于單手結印的練習記錄也開始大量出現(xiàn),想必不知火行間確實為此下狠下了一番功夫。
但……即便翻到最后一頁,玄間也并沒有找到具體的單手結印法。
父親的努力還是失敗了。
單手結印之法終究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技能。
不過玄間也并非一無所獲,至少通過父親的筆記,他知道了練習單手結印將會面臨的種種困難與問題,倘若他準備摸索并掌握單手結印法,這些寶貴的記錄可以為他節(jié)省大量的精力。
另外,不知火行間雖然沒能搞出單手結印法,但單手劍術卻是實實在在練出來了,筆記接近最后的部分便詳細記錄了他摸索、練習的經歷以及最終的劍術成果:左手刀。(注)
如果沒有這個左手刀,失去右臂的不知火行間多半也上不了戰(zhàn)爭的第一線。
大致看了看左手刀的內容,玄間沉吟良久,最終默默地又翻了翻筆記,一直翻到了最后一頁。
筆記的最后,是父親執(zhí)行的最后一次任務,大約是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中后期的某次戰(zhàn)役:
“……根據(jù)間諜的消息,今晚的敵人中將會有兩名強大的傀儡師,但愿我準備的解毒劑不必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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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由于原著對替身術的解釋有些牽強(漫畫第6話),故本書做此設定。
注2:
曰本的“劍”含義比較寬泛,刀屬于劍的一種,故刀也可以稱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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