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景和宮。
遲胭被棲兒梳著頭,扭頭看了一眼里面沒有動靜,對著棲兒悄悄問:“棲兒,昨天,你哥哥被救出來沒有?”
棲兒的情緒有點失落,悄聲回了句,“沒有?!?p> “沒有?!”遲胭“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大叫出口。
“什么沒有?”祁佀寒緊接著從里面接話出來。
“沒有……”遲胭急忙轉著腦彎兒,說,“粥了!”
棲兒詫異的看著遲胭,沒有粥了?娘娘是怎么編出這前后不搭的瞎話的?
被梳了一半好頭發(fā)的遲胭闊步走到祁佀寒旁邊,夸張的勸說道:“所以你還是走吧,皇上吃個早飯,連粥都沒有,實在是太委屈你了!”
“朕不委屈?!逼顏撕粗t胭,輕聲道。
遲胭一聽這話就拉下了臉,現(xiàn)在當皇上都這么清閑了嗎?連早朝都可以隨便不上?
這時候,宮女端著早膳進來了。
同時看著上來的早膳,遲胭牙疼的低頭捂住了臉,祁佀寒轉頭,微微低頭看著遲胭,出聲問道:“胭兒不是說,沒粥了嗎?”
“一定是……”遲胭盯著眼前的粥,余光感覺到祁佀寒投過的炙熱的目光,扯謊道,“御膳房知道你在這里,所以,就立刻把粥送過來了……”
“那這么說,胭兒這些天,都過的很委屈?”祁佀寒理解著遲胭話中的深意,淡淡的說。
“沒有!”遲胭當即大聲否定,她可是還深刻記著因她受牽連挨罰挨板子的宮女和內侍們。
見此,祁佀寒也不同遲胭計較了。
祁佀寒沒有吃早膳的習慣,所以,他走到桌前,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接著,便向外走了。
看著祁佀寒走了,遲胭上前關上大門,走回去,向棲兒問:“怎么會沒有救到人?”
“奴婢也不知道??赡堋睏珒合胫卦捳f,“是被將軍府的人給發(fā)現(xiàn)了吧?!?p> 遲胭嘆了口氣,坐到旁邊的凳子上,這樣看來,她昨天的預感是準的。
房間里靜了一刻,棲兒又出聲說:“奴婢還聽說,大牢里是關進去幾個從將軍府抓到的盜賊,北將軍正氣急的在御書房要找皇上討個說法呢?!?p> “幾個盜賊?”遲胭疑惑,怪不得一向早走的祁佀寒今天大早晨的賴在她這里不走呢,敢情是外面有人找他算賬??桑@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再說,他們倆人關系那么好,私下里看著,連君臣的架子都沒有。那北初塵是鬧什么呢?難道是演給別人看的?遭了,那一定是早早的就中計了。
可是不對呀,祁佀寒到底是怎么知道她要在將軍府救人的呢?遲胭絞盡腦汁想著。
“來人呢!”
遲胭一喊,一個宮女便從外面跑了進來,到遲胭面前,欲要行禮,遲胭攔住她,說:“不用行禮了,你現(xiàn)在跑去前殿看看,都有什么情況發(fā)生?”
“是。”宮女遲疑了一下,彎身行了個禮,領命后,轉身就又跑了出去。
“棲兒你先別擔心,萬一沒我們想的那么嚴重呢?!边t胭一邊安慰棲兒一邊安慰自己。
棲兒沒有回話,簡單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