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喬裝打扮
西爾比說著話,霍法的臉色卻漸漸蒼白了下來。他壓根不認識什么弗朗哥,也不知道西班牙歷史這種冷門的東西。
可霍法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個軸心國。
而史上最有名的大魔王阿道夫.希特勒和自己的距離只怕還沒有1公里。
如果自己運氣“好”,可能走在街上就能碰見他。
西班牙的街頭,霍法吞了口唾沫,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捏扇少女,一時間竟感覺身上涼颼颼的。
這......也太真實了吧。
咕嚕嚕......
咕嚕嚕......
然而,胃里的胃酸翻涌卻讓霍法回到了現(xiàn)實,他已經(jīng)三十多小時都沒有吃飯了。不管軸心還是同盟,飯總歸是要吃的。
要不隱身去偷點吃的?霍法心想。
然而下一秒他就否決了這個念頭。
不想偷吃。
他低頭看向西爾比,西爾比說道:“事實就是這樣,如果你還講英語的話,只怕我們還沒餓死,就會被人打死?!?p> “你就不會說西語么?你家族.....”
“我不會,我只是路過西班牙從這里回家?!?p> “奧西維亞會說么?”霍法悶悶不樂地說。
“喂,我雇的可是你誒。再說了,她會不會說西語還是未知數(shù),如果不會,只怕在外面,少不得也要碰壁。”
就在他和西爾比簡單交流的幾個當口,周圍人都用警惕和不滿的神色看著他。而且,在他精神力場覆蓋的范圍內(nèi),他還感知到了一兩個成年巫師的蹤跡。
霍法一聲長嘆,閉上嘴巴,推著西爾比的輪椅骨碌碌地行走在了西班牙街頭。
西爾比說得沒錯,這個國家確實在納粹的幫助下,剛剛結(jié)束內(nèi)戰(zhàn)。
城市兩邊的建筑上,很多地方都貼著嶄新的海報。
留著小胡子的元首在海報上笑得和花一樣,握著另一個男人的手。不用想,那個男人肯定就是什么弗朗哥。
不僅如此,不時有士兵開著老式綠吉普駛過,那吉普上印著紅色的卍字符,一看就是德國那邊提供的。
那吉普車開動之間,下面還有一群年輕男人向他們興奮地揮手致意。
顯然,在這個年代,納粹只是一個普通的政黨。這些人還不知道他們未來會給這個星球帶來怎樣的血腥和恐怖。
霍法看著那一排德國吉普車離開。
在饑餓的作用下,他的思維開始變得異?;罘?。一個莫名其妙的主意飄入了他的大腦。
其實說起來,他雖然不講德語,但他對德國巫師還挺熟的,非常熟。
如果讓霍法形容一下施密特.魯特羅夫,那估計是——化成灰我都認識。
更別提他的那幅打扮,他衣服上有幾個扣霍法都記得。
雖然是巫師服,但和街上那些德國軍官的打扮并沒有太多區(qū)別,唯一區(qū)別就是兩者的帽子不一樣。
看著櫥窗里的那些美食,胃酸翻涌間,那突然興起的念頭就像病毒一樣滋長。
找了個四下無人的角落,霍法把西爾比推進一條衣店后的小巷,巷內(nèi),他拿著魔杖對自己身上一點。
在變形術(shù)的作用下,他的衣服變成了和施密特.魯特羅夫一模一樣的制式長袍,黑色森嚴,胳膊上還有個袖套。
霍法對著衣店的櫥窗轉(zhuǎn)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然后,他在西爾比的身上也敲了一下,于是西爾比身上蓋的毛毯和變成了德國巫師的制式長袍。
不僅如此,他還敲了敲輪椅,在輪椅上也畫出了一個卐字符。
西爾比驚了,他看著霍法:“巫師還真是方便?!?p> 霍法看著隔壁衣櫥中的自己,仔細想想,總覺得還自己還是太稚嫩了一點。于是他抽出西爾比輪椅上的一張紙巾,變成了一小塊四四方方黑色的毛料,貼在了自己的上嘴唇上。
看起來頓時有些滑稽,西爾比笑得前仰后合。
正好,街上又有幾個到處打招呼的扛槍士兵走過?;舴ㄚs緊拍了西爾比一下,讓他閉嘴。
魔杖在霍法手中變成了一頂軍帽。
霍法把帽子戴在頭上,低著頭,帽檐遮住了大部分面容。
輪椅上的西爾比閉嘴,但臉已經(jīng)憋紅了。
變化完成的霍法又走進了一家西班牙餐廳,這家餐廳同樣掛著反對英國的牌子,而且看起來比之前的那家還要更高級一點。
但這一次,還沒等霍法走到門口,就有一個服務員看見了外面的兩個人。
他臉色一變,瞬間一路小跑的沖了過來,拉開門,立正舉起手。
“Heil Hitler!!”
霍法一愣,但好歹他也看過電影。隨即也趕緊習慣性地舉起右手,鸚鵡學舌一般。
“Heil Hitler?!?p> 這一下,輪到對方發(fā)愣了。那個服務生納悶地看著自己的手,好像在疑惑什么,但隨即他又放下了疑惑,笑嘻嘻地把霍法迎進了餐廳。
這座餐廳比剛剛那個快餐店高檔不少,雖然外面裝飾的普通。但里面金碧輝煌,頂上還掛著透明的水晶吊燈。
剛一進來,這里一小半的年輕人都站了起來,熱情洋溢地對霍法舉手。Heil Hitler的聲音不絕于耳。
霍法有些尷尬,他也舉著右手,一個個地回了過去??擅慨斔匾淮?,就有一個人表情疑惑地看著他。
輪椅上,西爾比要抓狂,他嘴唇蠕動地提醒霍法:“左手......左手!”
他講太小聲,霍法沒聽見,依舊伸著右手。
服務生恭敬地拉開椅子,彎腰讓霍法坐下后,雙手呈上菜單。
一看菜單,霍法腹中鳴叫得更厲害了。
但他這次學乖了,他壓根沒有說話,而是矜持地挺起胸膛,裝模作樣地那手在菜單上指來指去,把后面金額標的最高的幾樣菜全點了一遍。
服務員笑得和花一樣,手上刷刷刷地記著不停。
等到霍法點完菜,服務員離開后,西爾比才瞪大眼睛低吼道:“你究竟是不是歐洲人?”
霍法:“啊,什么?”
“左手啊,你剛剛用的是古羅馬軍禮,傻瓜!這在街上遇見真的德國軍官你是要被槍斃的!”
“左手......”
霍法看了看自己的手,臉色蒼白了一些。
合著剛剛自己一直舉的是右手么,怪不得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總是怪怪的。
正欲說話,那個服務生又回來了,他不僅回來了,還滿臉殷勤笑容地帶回了一個大廚。
那大廚臉紅脖粗,點頭哈腰地在旁邊說了半天什么,
但霍法一個字也聽不懂,但他壓低帽檐,手指敲著桌面,一副沒什么耐性的樣子。
于是那位大廚又訕訕地轉(zhuǎn)向西爾比。
在假裝不耐煩上,法國少年比霍法要嫻熟很多,他病懨懨地側(cè)著腦袋,只是眉頭微皺,整個人就散發(fā)出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氣場。一副我不想理你這個下人的姿態(tài)。
廚師立刻不說話了,接過一個女服務生手里的酒瓶,恭敬地為兩人打開后,便退了下去。
他是來送酒的。
霍法表面冷淡,內(nèi)心忍不住大笑,看這些人恭敬的模樣。估計就算是自己吃個霸王餐,估計也沒人敢說什么。
很快,服務生穿梭間。
菜肴便一道道地被呈了上來。
顏色鮮紅碧綠的西班牙海鮮飯,一整根被煤炭烤的焦酥里嫩的羊腿,酸辣宜人的醋釀沙丁魚,粘稠起泡的馬德里肉湯,薄如蟬翼的伊比利亞火腿片,銅鍋烤熟的加利西亞章魚片,以及裝在透明小杯,用草莓和番茄點綴的西班牙冷湯......
如果不是顧及自己“德軍軍官”的身份,饑餓的霍法估計會把魔杖變成筷子然后撲上去大吃大嚼一番。
但礙于身份,霍法微微顫抖地拿起刀叉,斯文卻迅速地往嘴里送了起來。餓了一晚上再吃這種食物,霍法感覺此刻就在天堂。
桌子另一邊,西爾比不停地咳嗽,從牙縫里擠出聲音。
“快喂我啊,你別顧著自己吃......??!”
礙于他雇主身份,于是霍法左手叉起食物往自己嘴里送,右手叉起食物往西爾比嘴里送。
兩人配合得倒也默契。
一來二去,桌子上的食物很快便沒了大半。
然而,就在霍法把一整塊蝦肉塞進西爾比嘴巴的時候,他卻突然嗚嗚地怪叫起來,腦袋不停顫抖。
霍法以為他吃噎了,于是剛進把旁邊的水杯遞給了他,他卻猛地甩了一下腦袋,盯著霍法身后。
霍法鼓著腮幫子問:“怎么了?”
西爾比:“后......后面?!?p> 霍法一扭頭,眼珠極速瞪大。
吱吱吱??!
隨著幾聲暴躁的輪胎摩擦聲。
一輛黑色的老式轎車停在了飯店門口,緊隨其后的是三輛滿載士兵的綠色吉普車。
轎車停下,車門打開。
三個穿著黑色軍裝,黑色高幫皮靴,胸口兩道銀紋,胳膊上白底卍字符的高大男人推開了玻璃門,昂首闊步走了進來。
啪嗒!
手中的餐叉掉進了盤子里,霍法感覺腦袋有點暈。
蓋......蓋世太保!?
糾結(jié)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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