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弗拉爾說的“小生意”，在看著眼前數量龐大的人堆，齊恩思不禁有點好奇什么規(guī)模才能算大生意。
而見到正主默然不語，弗拉爾思考片刻，對身旁的女子說道：“我的這位朋友第一次購買奴隸，可能心里還有些顧慮。”
那女子點了點頭，說道：“先生請不要擔心，像我們這種正規(guī)途徑購買的奴隸，都是獲得了各類保護和基本的權利保障的，不存在刻意虐待的情況?！?p> 齊恩思本來還沉浸在對人數和整個空間規(guī)模的估算中，此時聽到這么一句話，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哈？”
女招待點了點頭以示確信，并繼續(xù)介紹道：“目前公國的奴隸有很多來源，但最為常見的有兩種：一種是世代為奴隸的，他們的身份從數百年前一直傳承下來，得到的教育里把成為奴隸當作自己一生的使命。他們相信在這一輩子越是牛做馬，順從主上，拼命操勞，下一輩子就能出生貴族，生活富裕，位于萬人之上，得到充分的補償，因此也任勞任怨，忠心耿耿，不需要太多鞭策便可以全心為主。目前我們這一處的奴隸，都屬于這個類型?！?p> “另一種則是戰(zhàn)俘。在戰(zhàn)場上被我們俘虜后的士兵中，一部分在戰(zhàn)后和談中會被敵國或是他們的家人朋友贖回。而敵國不愿贖回，他的家人也沒錢支付的，也會被歸為奴隸。這一批奴隸雖然本來就有戰(zhàn)斗經驗，而且經歷過‘馴養(yǎng)’，但就算有約束的措施，依舊可能作出逃跑甚至攻擊主人的行為，所以會用更嚴格的守衛(wèi)方式，也暫時不推薦給家族成員不多的客戶?！?p> 這些情況和齊恩思的想象差距很大，但縱然古怪，倒還是讓他的心理負擔減輕了很多，感覺一時間狀態(tài)也好了些。但他還是有些疑惑，于是開口問道：“那我就放心了，不過為什么你們的生意要做得這么隱蔽呢？現在客人似乎也不多。而且我聽說連外面的某些黑市都不會出售奴隸，怎么這里就可以呢？”
招待沒有絲毫不耐煩，面帶微笑地一一回答道：“隱蔽是為了盡可能躲開‘奴隸權益保護協會’，它們不是什么大組織，也沒什么紀律性，但一旦被他們發(fā)現，糾纏扯皮起來特別麻煩，就算不會有什么嚴重的后果，但至少半天的生意是泡湯了，所以我們每個月總會換一個地方?！?p> “至于客人的數量，熟客往往是有準確目的性的，到了之后直接提交需求，我們就可以幫忙篩選，需要的流程較少。再加上我們這里到了下午有各種品鑒會，所以他們會選擇在下午甚至晚上再來，以此節(jié)省時間；而像您這樣的新客人，則需要先來了解各種人選和配套服務的情況，自然是趁早上人少的時候來比較好。我們這里以熟客為主，新客人相對較少，所以現在會比較清閑?！?p> “黑市上的奴隸販賣一直都是禁忌，因為這些市場不能保證奴隸渠道的正當性，難免出現拐賣、誘騙等惡劣的情況，若是縱容便會導致嚴重的社會混亂。所以我們雄獅公國對黑市走私盜賣之類的小打小鬧還能容忍，處罰也很柔和，可是對私販奴隸這種行為則是一經發(fā)現就要追根溯源、嚴厲查處，刑罰都是死刑以上。所以除了真正的亡命徒，沒人會去動這門生意?！?p> 這位女招待的解釋條理清晰、簡明扼要，顯然不是第一次回答這樣的問題。齊恩思首次得知了許多重要的信息，聽得很是滿意，看向那些玻璃房里的人時，心里也不再那么堵得慌。
之后的半個小時里，齊恩思在女招待和弗拉爾的帶領下，在這個巨大的“倉庫”上上下下轉了一整圈，粗略地認識了這個“產業(yè)”的情況。
這里的奴隸都是刻意選出來的，他們身體健壯、體能達標，并且培育期間表現良好。這些人被分成三等，最底層的相對天賦一般，一生中成為中高階騎士的可能性極低；中層的只要有合適的培養(yǎng)，選對道路，那么有所提升的可能性會較高；而最高層的除了天賦較好以外，還相對有些其它特長，例如頭腦精明、眼力過人、爆發(fā)力強等有利于實戰(zhàn)的優(yōu)勢；亦或是擅長園藝、精通烹飪之類意義不明的才藝。
不過女招待也毫不避諱地坦白，那些真正天賦異稟的，大多從孩童時期便被篩選出來，送到了大家族中，培養(yǎng)成為他們的專屬衛(wèi)士，基本不會流入市場。
隨著三人的走動，走到任何玻璃房間面前，里面的奴隸們就會立刻停下手頭的事，站到玻璃前。他們有的眼神伶俐冷靜，有的滿懷熱切，有的滿是笑意，卻唯獨找不到目光呆滯、心神不寧或是吊兒郎當的家伙。
對于這一情況，齊恩思更是嘖嘖稱奇。
如果不知情，他絕不會以為這些人是沒有人身自由的奴隸。
對于下兩層的人，女招待只按照分區(qū)做了極簡略的介紹，便草草略過。而走到最上層時，她則對每個人的情況都進行了一定的描述，并不時觀察齊恩思的反應。
然而齊恩思也并沒有給出任何反應，因為他一開始并沒有完整的認知。直到看完所有商品，進入到一旁的商談間時，他才對自己的需求有了較為清晰的框架設定。
“我需要一個力量優(yōu)秀，但體型中等的家伙。他不需要承受重甲，但至少要保證著輕甲時動作不會減慢和變形；同時還需要一個身體相對較小的人，奔跑與做動作速度較快，最好悟性也不差，可以使用較為靈動的武器?！?p> 聞言，女招待立刻開始整理檔案，并且把合適的資料分成兩份，放到了齊恩思面前。
資料很詳細，齊恩思一面看，一面回想著之前聽過的介紹，慢慢把文字、畫像和實際的人物對應上?？墒谴笾驴催^一輪之后，他又陷入了糾結。
這也太多了吧！
且不去提后面兩個等級的人，就只說最高檔位的，小身形的倒是只有五個，而輕甲戰(zhàn)士符合的居然有十七個人，幾乎占了最高等總人數的四分之一！
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錯，齊恩思提的前一個要求，的確相對較容易符合。
可是這應該怎么選呢？
齊恩思沉吟片刻，抬頭問道：“你們這里有水晶球嗎？”
女招待當即露出了然的微笑：“有的，請問您喜歡什么材質？”
“紫水晶，謝謝。”
奇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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