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嚶嚶怪丟錢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經(jīng)歷了什么?
哦,對了,我叫陳少白,我兄弟伙同女朋友坑了我,然后我穿越了……
如同所有的穿越者一樣,在新的一生,我混得風(fēng)生水起,狂拽酷炫……
然后,我不過是離開家三天……
我的小弟就把我女朋友拐跑了……
啥特么情況?!玩狗蛋兒呢!
我現(xiàn)在很藍(lán)瘦……
香菇……
……
見那鏢師告完狀后,總鏢頭頓時呆立當(dāng)場,整個人都跟石化了一般,鏢局里本來歡快的氣氛,頓時熄滅下來……
人們都有些惴惴不安,總鏢頭在外面披荊斬棘,咱們卻沒給總鏢頭看好家啊……
“咳咳……”邢致遠(yuǎn)干咳了兩聲,對陳霄抱拳道:“總鏢頭,實不相瞞,石家兄弟是奉屬下之命,護(hù)送夫人出門避禍的……”
陳霄這才回過神來,瞪著邢致遠(yuǎn),我去,也不早所,哥們差點懷疑人生好吧……
“去把夫人接回來吧,這事鬧的……”陳霄懶洋洋的下令道,轉(zhuǎn)身欲走……
邢致遠(yuǎn)卻拉住了他,目光有些閃躲的問道:“那個……總鏢頭,王峰真的已經(jīng)死了?”
陳霄瞟了邢致遠(yuǎn)一眼,嘴角扯出一個略帶玩味的笑容:“老邢,你當(dāng)我是荊大風(fēng)呢,顧頭不顧腚?這種事我會吹牛么?王峰真的死了,讓我一劍劈飛了腦袋,路死溝埋,放心,這世上再也不會冒出一個鬼頭刀了……”說著沖插在院中的那柄四尺長刀努了努嘴……
邢致遠(yuǎn)聞言心下大定,他怕的就是陳霄不知用什么方法偷了王峰的寶刀,回來吹牛,畢竟年輕人做事,有時候不但沖動,而且沒什么章法的,所以多嘴一問,既然陳霄確定王峰已經(jīng)死了,那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邢致遠(yuǎn)甚至想,王峰的那柄刀不要動,就插在那里,也讓以后登門的人看看,獻(xiàn)祭了一個先天高手,我們靖遠(yuǎn)鏢局這塊招牌,以后誰還敢不認(rèn)……
不怪邢致遠(yuǎn)做此想,這才三天時間,從門庭若市到門可羅雀,邢致遠(yuǎn)深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世態(tài)炎涼,心態(tài)也變得有些憤憤,哼,陳總鏢頭幫你們追鏢的時候,一個個都圍過來巴結(jié)奉承,一見他惹上了先天高手,就嚇得連面都不敢露了,做人,不能這么勢利……
邢致遠(yuǎn)一邊在心頭鄙夷涼州府的這幫人,同時對陳霄也越加敬畏,先天高手啊,以后天之境逆斬先天,這位陳總鏢頭究竟還有怎樣的底牌?
陳霄回到前廳中,拉住洪一手道:“老頭領(lǐng)真仗義啊,患難見真情,明天陳某請弟兄們?nèi)サ屡d樓吃酒……”
洪一手笑呵呵的道:“陳總鏢頭可謝錯人了,您是匠人集的大恩人,聽說您家里有了事,小子們一個個的義憤填膺,非要來,老頭子是攔都攔不住啊……”洪一手是很敬畏陳霄的,不過這次匠人集關(guān)鍵時刻雪中送炭,陳霄此刻態(tài)度又和藹,他倒也膽子大了一些,敢和這位江湖大佬開開玩笑,順便將對方一軍……
“嘖……”陳霄聞言一撮牙花子,有些無奈的笑道:“真是人老精鬼老靈,我說洪頭領(lǐng),咱們這交情,你還和我來這一套?好好好,回頭你吩咐一聲,凡事這次匠人集來幫我守衛(wèi)鏢局的弟兄,只要愿意留下的,我統(tǒng)統(tǒng)要了還不行?”
洪一手見陳霄不但給面子,說話間還十分不見外,也很高興:“哈哈,陳總鏢頭是少年英雄,老頭子不該在您面前抖機(jī)靈,不過您肯留下這幫小子,也是他們的造化,哪有不樂意的”說著嘆了口氣,“唉,若是有半分奈何,誰愿意當(dāng)匠人呢,說是有一身的手藝,可朝廷何曾將我等放在眼里了……”
……
陳霄和洪一手正寒暄著,猛然間聽到院中響起一聲呼喚:“夫君——!”原來是柳鶯鶯回來了……
陳霞起身,迎出門去,便看到月色下一個憔悴的身影,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撲進(jìn)了自己懷里,下一刻柳鶯鶯靠在陳霄的肩頭,失聲痛哭起來……
這三天來,柳鶯鶯一直活在忐忑和焦灼中,一閉眼便是陳霄遍體鱗傷,滿身是血的樣子,根本無法睡著,如今見到愛郎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終于可以靠在這冤家懷里痛哭一場了……
陳霄環(huán)抱著柳鶯鶯纖細(xì)的腰肢,一邊安慰著這憔悴的佳人,一邊有些自責(zé),老婆在家里急得睡不著覺,哥們倒是好,還有閑心在靈州府逛青樓,真是不應(yīng)該呀不應(yīng)該……
石家兄弟和雀兒也回來了,站在廊下一起向陳霄行禮,陳霄笑著對四人說:“這幾日辛苦你們了,回頭去領(lǐng)一份賞銀……”待四人行禮道謝后,便攜著柳鶯鶯回后院歇息了……
……
兩支紅燭不時的爆出一個燈花,陳霄躺在床上,看著坐在銅鏡前的柳鶯鶯,賤笑道:“娘子,不早了,歇息了吧……”
柳鶯鶯轉(zhuǎn)頭白了陳霄一眼,嗔道:“都是人人敬仰的總鏢頭了,還這么嬉皮笑臉的,真不知羞……”卻在不經(jīng)意間瞟了一眼桌上的妝篋,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鎖頭似乎被人撬過……
柳鶯鶯臉色一變,猛然抬手去摸,發(fā)現(xiàn)鎖子真的已經(jīng)被撬開,她輕輕一推,妝篋的蓋子便掉在了地上,看著里面空空如也的樣子,柳鶯鶯的臉色頓時一片雪白……
“夫君,妾身的妝篋被人動了,里面的財物都不見了……”柳鶯鶯轉(zhuǎn)頭看著陳霄哭道……
陳霄聞言坐了起來,皺眉道:“這幾天鏢局有些亂,你當(dāng)初走的時候,怎么沒有帶上妝篋呢?”
柳鶯鶯紅著眼道:“當(dāng)時心想,要是夫君一去不回,妾身留著這身外之物也沒用,就沒帶著?”
陳霄心想,女人真特么感性,我要是真的掛了,身外之物對你來說才更有用好吧,不過下一刻,他才明白,柳鶯鶯言下之意,如果自己死了,她也不會獨活,心下感動,站起身來,攔住柳鶯鶯的肩膀,笑著安慰道:“哈哈,那為夫如今活著回來了,這身外之物又有用了是吧,你個小財迷,丟了多少,為夫給你補(bǔ)上……”
見陳霄沒個正行,柳鶯鶯生氣地錘了他一下,扁著嘴道:“那是妾身全部的身價呢,攢了很久的,三萬多兩銀票,就這么丟了,嚶嚶嚶……”
陳霄一蹦三尺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