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生剛泡完藥浴穿著長衫走出練功室便看見自家樓頂上有一團粉紅色的身影動了一下,便順著屋頂滾了下來,隨后看見楚江準備飛向那抹粉紅色,才發(fā)現(xiàn)那是近段時間天天來平樞居找他為她哥哥驅(qū)寒毒的那只貓妖。
連忙伸出右手使出一個風系法術(shù)將魏箐托住,控制住速度緩緩的落在地上。
魏箐先是覺得腳下一空,眼前的事物似乎扭曲了起來,便感覺自己正在以不可控的速度向下墜去,連忙在空中一轉(zhuǎn)身打算四腳落地,結(jié)果想起自己現(xiàn)在是人形,這一緊張連如何變成原形也忘記了,便這樣直直的落下去。
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倒是感覺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了起來。
睜眼看去,便看見大祭司一襲白衣站在不遠處,右手掌朝著她的方向,大祭司身上的衣衫似乎有風吹動,衣袂飄飄如魏箐近日在大街小巷聽到的一個詞:天神。
待雙腳接觸地面后,魏箐跑過去朝巫生行了一個禮:“多謝大祭司。”
隨著魏箐的動作,從魏箐懷中滑落一塊紅色的東西,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魏箐連忙俯身去拾玉佩,想來應該是剛才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在空中時玉佩跑到了衣襟口,剛才一行禮便滑了出來。
楚江下意識的朝玉佩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忽的臉色大變,連忙從高樓上飛下來。
巫生顯然也看見玉佩了,雙眼緊緊的盯著魏箐手中的玉佩。
魏箐感受到巫生的目光,有些疑惑地開口道:“大祭司,怎么了?”
巫生突然上前雙手抓住魏箐的雙肩,狠聲問道:“玉佩哪兒來的?“
魏箐看著眼前眼睛發(fā)紅的大祭司,雙肩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忽然覺得眼前的大祭司和平常的不一樣,平日里大祭司溫和如玉,而現(xiàn)在的大祭司似乎是一只即將發(fā)怒的野獸。
魏箐內(nèi)心深處不可抑制的傳來一陣懼意,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王,王城外,一個蛇洞里。”
剛說完,便感到大祭司抓住自己雙肩的手似乎更加用力了,肩上的骨頭似乎快到了碎裂的邊緣,劇烈的疼痛讓魏箐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蛇洞?撿的?”巫生的聲音壓得很低,還有幾分沙啞的感覺。
一旁的楚江見狀邊忙一把拽住巫生的手腕,提醒道:“大祭司!”
巫生聞言猛地驚醒似的放開魏箐后退一小步,雙手緊握了一下,皺了皺眉頭后看了一眼魏箐。說道:
“你是不是有一個哥哥中了寒毒,我明天去幫你哥哥驅(qū)寒毒,你用玉佩作為交換?!?p> 魏箐被眼前突發(fā)的情況搞的有些懵,雙肩處還有些疼痛,聞言下意識的遞出手中的狐貍玉佩。
巫生接過玉佩后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魏箐雖然有些不知所以然,但聽見大祭司答應為阿楠哥哥驅(qū)寒毒內(nèi)心還是十分高興的,便將腦海中的茫然拋之腦后,歡喜的回了小巷子。
魏楠的狀況一如既往的不好也不壞,只是魏箐轉(zhuǎn)了屋子一圈似乎發(fā)現(xiàn)少了什么東西,一時沒有想起來,等去廚房做了一些飯菜后才想來沒看見小白。
當即扯著嗓子喊了幾聲小白,平常一般回來時小白都是醒著乖乖的蹲坐在魏楠身旁,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
魏箐翻了翻魏楠的被子,沒發(fā)現(xiàn)。
又翻了翻自己的被子,還是沒發(fā)現(xiàn)。
這下便有些著急了,開始翻一下原本不大的房間的各種角落。
突然從廚房的門那里走過來一個穿著灰白色衣服看上去兩三歲大的小孩,看起來白白凈凈,眉眼清秀的,瞳孔還是罕見的淡藍色,魏箐看著眼前的小孩覺得有股莫名的熟悉。
蘇錦很是郁悶,他一覺睡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化形了,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為什么他化形的樣子居然是一個看上去三歲不到的幼童。
雖說這個模樣和自己當初剛化形的模樣是一樣的,但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原本都已經(jīng)修煉到成人的人形了,受了傷等著恢復居然恢復成了一個幼童。
他試了一下自己的妖力,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妖力也是寥寥無幾,可能連魏箐這只幾百年的小貓妖都比不上。不過幸好清瞳貓妖一族特有的迷惑本領(lǐng)沒有喪失,不然他可能會想不開去撞墻。
其實魏箐一回來他便知道了,但想著自己這兩三歲孩童的樣子實在是太丟他的臉了,便找個角落藏了起來。
魏箐喊他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意外,畢竟自己認為魏箐就算發(fā)現(xiàn)他不在也不會怎么在意的,等看著魏箐打算將屋子翻個底朝天的時候蘇錦才猶猶豫豫的站了出來。
結(jié)果看見魏箐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內(nèi)心突然覺得有些不平衡:居然沒認出他來!
這樣想著便無語的朝魏箐翻了一個白眼,幽幽的說道:“怎么,被我驚艷到了”
魏箐看著眼前的小孩翻白眼的動作,聽見熟悉的聲音便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小孩竟然是小白!
魏箐走上去揉了揉蘇錦齊耳的黑發(fā),心想:這化成人形后雖然頭發(fā)很柔順,但摸著還是沒之前那灰白的毛舒坦。
“小白,你化形后看起來蠻可愛的嘛?!?p> 蘇錦現(xiàn)在已經(jīng)懶得糾正魏箐一直喊他小白了,聞言便直接朝魏楠的房間走去,魏箐的手還放在蘇錦頭上,被這樣一帶,直接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蘇錦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揉著肩膀的魏箐:“怎么了?”
魏箐笑了一下:“沒事兒,不小心磕著了?!?p> “磕著了還那么高興?”
說著,蘇錦便從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個小藥瓶,正是魏箐給他傷口涂得那瓶藥,上次用了之后還剩了一些,這下剛好派上用場。
魏箐坐在魏楠的床邊說道:“當然高興啊,大祭司答應明日便來為阿楠哥哥驅(qū)寒毒。”
“怎么突然答應了?”蘇錦記得從自己來到這里魏箐就一直往大祭司府邸上跑,跑了那么久一直沒答應。
“是因為一塊狐貍……”說到這里魏箐便想到大祭司突然發(fā)恨的樣子,不由的閉上了嘴巴。
“狐貍什么?”
“沒什么,反正已經(jīng)答應了,明天阿楠哥哥就能醒來了。”
“諾,給你.需要我?guī)兔??”蘇錦將手中的藥瓶遞給魏箐。
魏箐抓過那只小小的瓶子,從魏楠床上跳下去,往自己房間走去,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回屋后魏箐解開衣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肩兩側(cè)已經(jīng)是一片烏青,將藥滴了兩滴在烏青處,頓時覺得一陣冰涼,疼痛也緩解了不少。
看樣子,明天便差不多好了。
布蝕君
感謝燁燁雪地打賞。 更新我下次放早上。下午了。最近兩天懶,好不容易湊起來的兩章存稿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