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大霧迷蒙的夜晚。
迷蒙的月光被霧氣彌漫之下更加夢幻,就像一盞孤單的燈火,獨自在黑暗而孤寂的海面上空照耀。
幾艘在夜色下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貨船從西南方向的海面駛來,在水面上拉出幾條長長的波紋。這是安南橫界遠(yuǎn)洋運(yùn)輸集團(tuán)的船舶,運(yùn)送著安南特有的棕櫚油等貨物來到瓊州島,與華夏貿(mào)易,賺取外匯。
在這霧蒙蒙的夜晚,這幾艘貨船到達(dá)港口,只有寥寥幾位工作人員檢查,剩下都是些長期在碼頭上討生活的搬運(yùn)工。
貨船的陰影投射在海面上,把原本粼粼的波光隱去,只留下一個個好像怪物一般的巨影。
欲要擇人而噬。
一點火光在這港口深處的集裝箱出亮起。由于它的微小,就注定了它不會被人注意。
那是一根香煙。
“呼?!蹦腥擞脙筛种笂A著香煙,長長地吐出一口煙氣,與空氣中濕潤的霧氣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橫界遠(yuǎn)洋運(yùn)輸集團(tuán)?”他低聲自言自語,好似蚊子般嗡嗡作響:“難道是這幾艘船里有東西?”
瓊州東,世界級的運(yùn)輸碼頭,每天都有無數(shù)的船舶在此??浚词故且雇?,那盞高達(dá)百米的燈塔依舊能讓十海里外的船舶看到歸途。
一件件的貨物從船上卸下來,又被裝進(jìn)貨車?yán)?,開始發(fā)往各地。
有一輛車在接了貨物之后,開了出去。這是一輛西風(fēng)大貨車,能夠荷載大約八十噸的貨物,在瓊州島并不寬敞的道路上行駛著。
忽然,一條警戒線出現(xiàn)在司機(jī)的視線中。司機(jī)是地地道道的瓊州本地人,因為之前賭債欠的有點多,現(xiàn)在被逼的恨不得一天有個二十五小時工作。
看到這條警戒線在前方攔著,司機(jī)有些心煩,但還是被迫停下。
“請問……”他搖下車窗,剛要問話。
一根冰冷的金屬物體頂在了他的額頭之上,差點把他嚇尿。
“檢查?!彼挠喙饪吹揭幻蹲C章。那些早已待命多時的黑衣警察迅速動手,用工具迅速撬開貨柜,開始檢查。
司機(jī)大哥表示這一輩子雖然開了十五年車,但是這種被槍指著檢查的情況,絕對還是第一次。這些黑衣警察比起原先路上穿著熒光背心的交警,猛了不是一個檔次,
從十六歲那年開車以來,我什么沒見過?司機(jī)硬起頭皮,往黑衣警察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看一眼,肯定崩不掉我的腦袋。他如是想。
但他抬起頭那一刻,忽然感覺到一陣強(qiáng)烈的沖力。
不知什么時候,他的腳踩在了油門上,而且是狠狠地,一腳踩落。那幾位訓(xùn)練有素的警察第一時間就跳下車廂,眼睜睜看著車廂離去。
“不用追?!蹦俏灰婚_始用槍指著司機(jī)頭顱的黑衣警察叫住了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輛的樹下:“有別的部門負(fù)責(zé)了。”
車輛瞬間熄火。
看著手下們迅疾的動作,這位黑衣警察的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你們今天遇到這種情況,沒有攔住,怎么辦?”
“加練!”幾乎是同時,這些年輕警察齊齊出聲。
黑衣警察的嘴角露出一抹看得見的笑意。
……
這輛車已經(jīng)駛?cè)肓松搅种校诹帜窘诲e的野地里游走。這位從十六歲就開始當(dāng)司機(jī)至今開了十五年車的老哥,已經(jīng)徹底任命。
他的身體好像提線木偶一般,完全不屬于自己,那手,那腳,做出的動作,比車王舒馬赫的操作還要更加地騷氣,開著一百二十公里的時速,簡直是在跟藤原拓海決斗一樣。
一個急剎之后。
這位司機(jī)躺在車前頭,昏迷不醒,連腦袋都被磕出了道道血痕。
月色之下,一個少女坐在這輛貨車的車廂上,百無聊賴地打著游戲機(jī)。黑白屏幕上,俄羅斯方塊迅速地落下,又被清掉,動作顯然嫻熟無比。
看車停了下來,她揉了揉眉心:“停了?那快點出來???我還要回去繼續(xù)打游戲呢?!?p> 副駕駛座上,一條幽暗的陰影顯現(xiàn)出來,不知他在車上呆了多久。這條陰影身形極為修長,甚至已經(jīng)有兩米之高,頭頂幾乎頂過大貨車的天花板。
“我就說怎么這么久都看不見你?!鄙倥畯呢涇図斏咸拢瑏淼礁瘪{駛座旁:“原來你是一只鬼。”
這條陰影把臉龐轉(zhuǎn)向了少女,臉上的五官若隱若現(xiàn),一層層淡灰色的陰氣在他的身周彌漫著,遠(yuǎn)比霧氣更加濃郁。
這些陰氣帶著這位半透明鬼修的信息,貼近了少女。
“急急如律令?!鄙倥谥休p吟,三枚銅錢就從她的袖中飛出,在空氣中燃燒。銅錢被千萬人接觸過,帶著人類特有的人氣。
陰陽殊途,兩者相接,就是互相銷蝕的下場。
鬼修半透明的臉,有些詭異。他緩緩伸手,那只手就像月光一樣的顏色。月亮古稱太陰星,反射陽光在其上逆轉(zhuǎn)為軟和的陰元,最適宜鬼修吸收。
而這位半透明的鬼修,居然能夠自體釋放月光。
“寶月光明王?!鄙倥K于收起了手上的游戲機(jī),開始正視這只鬼魂。
……
巨艦將貨物卸完,駛離港口。船舶就是這樣,一輩子不是在海上漂泊,就是在海上停泊。自出生之日起,它跟陸地的關(guān)系,就等于……
又走神了。男子再次從包里抽出一根香煙點上,美美地抽了一口,倚靠在背后的集裝箱上,完全不顧那些日曬雨淋的集裝箱上究竟有多臟。
一輛輛車從港口裝滿了巨輪運(yùn)送的貨物,然后離開。除了剛剛那輛貨車?yán)镉兄罹啪直O(jiān)控系統(tǒng)啟動的詭異,他總感覺這里隱隱約約有點不對勁。
沒有哪個傻子會直接在華夏境內(nèi)直接動用任何超自然力量。
因為有九局。
一臺小鏟車最后離開。在這個整個華夏都排的上號的港口,這些一臺臺小鏟車就是最基礎(chǔ)的單位,每一艘巨輪的卸貨,都需要小鏟車的參與。
在旁人的眼里,這就是一臺普普通通的小鏟車,但在他看來,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在黑夜中,他的視野只有一點微弱的灰色光亮。
光亮在小鏟車上。
清霜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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