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凈感覺到木棉無辜中槍,有點羞愧的低下頭,又好奇的看了仍低眉順眼的木曉一眼。
然后,自己饒有興趣的理了一下。
一個是越國公老夫人的侄孫女,一個是越國公夫人的侄女,又來了個養(yǎng)在越國公夫人名下的庶女,真是熱鬧!
外面有宗政采薇在,原本莫勝男和姚明秀只是意氣之爭,很快就消停了下來。
“你們都是大家閨秀,這樣打打鬧鬧成何體統(tǒng)?大哥的事情母親正四處探訪著,你們這樣傳出去,萬一母親知道了?”
宗政采薇坐在椅子上,莫勝蘭和姚明秀圍在兩邊。
“采薇姐姐,明明人家先看上的紅寶石頭面,莫勝蘭非要來搶!”
“你又沒付錢,我怎么不能要,這套頭面要八百兩銀子,怕是你買不起!”
“你說誰買不起!”
宗政采薇看她們又吵,大聲制止道:“好了!什么紅寶石頭面,楚娘子,還不拿來本小姐看看?!?p> 莫勝蘭和姚明秀都不吭聲了,誰不知道宗政采薇最喜歡紅寶石頭面,現(xiàn)在大家都沒戲了。
果然楚娘子把紅寶石頭面拿過來,宗政采薇一眼就看上了:“好了,包起來,送我們府上去。你們兩個有什么喜歡的嗎?另外隨便看,我送你們?!?p> 莫勝蘭和姚明秀,各自心不甘情不愿還沒接話,先前被木曉一腳踹出來的婆子,突然哭喪著臉道:“小姐,老奴的腰都快斷了!”
宗政采薇掃了一眼,雖然兩家小姐打架,可都十分有分寸。
按照慣例,臉上是不能打的,頭發(fā)也沒有亂,只是衣服稍微皺了點,誰下了死手?
“賈嬤嬤,是誰把你打這么重?”
這婆子是姚明秀的乳母,聽說被人打重了,姚明秀不悅的問道。
賈嬤嬤指著對面道:“是那間屋里的人!”
原本賈嬤嬤的意思是禍水東引,以免小姐回去拿她們出氣,還可以讓宗政小姐展展威風(fēng)。
宗政采薇可是最喜歡主持公道,而且剛才自己在樓下,明明白白聽見是個才進京的小姐,連珍寶齋的規(guī)矩都不懂。
果然宗政采薇怒道:“自家姐妹們打鬧,什么時候輪到旁邊的人來教訓(xùn)!打開門!”
楚娘子連忙勸道:“怕是不當心的,宗政小姐息怒。”
宗政采薇有意展露點威風(fēng),不理楚娘子,執(zhí)意道:“來人!開門!”
柳娘子正將包好的首飾,和找補的銀錢點清,杏花雨雅室的門就被推開。
宗政采薇的婆子進來快速掃了一眼,確定是生面孔,遂趾高氣揚的叫道:“剛才誰傷了姚小姐的人?”
秦邦業(yè)正要起身說話,云初凈拉住他衣袖搖頭,低聲道:“表哥是男子漢大丈夫,別摻和到女兒家的事里?!?p> 然后云初凈才坐正道:“原來剛才撞了我們門的,是姚小姐的人,算了,不用特意來道歉了!”
那婆子愣了一下,這誰家小姐,莫非是個傻的?
柳娘子認得這是宗政小姐的婆子,臉色微變小聲道:“云小姐,這是越國公府的人。”
那婆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怒道:“誰要給你道歉了?你好大的膽子,敢打魏其侯家的人!”
云初凈好整以暇笑道:“你是魏其侯府的?”
“老奴是越國公府的?!逼抛訜o比驕傲。
云初凈沉下臉,鄙夷不屑道:“干卿底事?”
柳娘子和木棉都忍不住偷笑,就連木曉嘴角都翹了起來。
婆子沒聽懂,不過估計云初凈說的不是什么好話,又氣又急回去稟報道:“小姐,那家小姐蠻橫得很,不肯過來道歉!”
宗政采薇還沒說話,姚明秀就怒了:“本小姐倒要看看,誰那么囂張!”
說著怒氣沖沖往云初凈她們這邊來,宗政采薇和莫勝蘭也跟在后面,看看到底誰那么大膽子?
姚明秀進來一看,云初凈和秦邦業(yè)坐在椅子上,旁邊只有兩個丫環(huán)和柳娘子,膽子又壯了三分。
“你是誰?家里當什么官?報上名來!”
柳娘子和楚娘子眼光一觸,楚娘子悄悄退下找人去了。
云初凈了眼窗外,笑道:“柳娘子,這京城的人果真不同,買點首飾還要查戶籍?”
柳娘子臉上堆笑道:“姚小姐,估計只是誤會。云小姐已經(jīng)選好了東西,馬上就走,不如給我?guī)追直∶???p> “你算那根蔥!滾一邊去!她敢打我的人,哪里來的誤會!要是不給本小姐道歉,看本小姐不撕了她的嘴!”
姚明秀滿肚子火,正好打算找到個軟柿子捏。
秦邦業(yè)沒想到這些小姐如此蠻橫無理,正想說什么,云初凈給他一個安撫的眼色。
然后不慌不忙笑著說道:“我就一直坐在這里,不知道你的人怎么被我打的?”
賈嬤嬤連忙道:“老奴剛才被人推進來,就被人一腳踢出去了,現(xiàn)在腰上還疼哩?!?p> “真的好笑!我在這里選首飾,突然闖進來一個人,不踹出去,難道還請進來?”
云初凈的話,讓姚明秀滿臉通紅,卻又無話可說,氣得直跺腳。
宗政采薇看了一會,看云初凈不卑不亢,旁邊的秦邦業(yè)也一直不吭聲,找了張凳子坐下。笑道:“姚妹妹,坐下慢慢說話。”
云初凈懶得跟她斗嘴,轉(zhuǎn)頭問柳娘子:“既然賬結(jié)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柳娘子看宗政采薇冷了臉,心中擔(dān)心這云小姐,今天怕是要吃虧,低頭道:“可以,可以。云小姐慢走?!?p> 宗政采薇一揚眉,幾個婆子堵住門口,然后冷笑道:“云小姐?不知是那家云小姐?好大的架子?!?p> 云初凈不禁抬頭望天,這些小姐可真是吃飽了撐的,來買點東西都能禍從天降。
作為一個穿越者,現(xiàn)在該是狠狠打臉,一展風(fēng)姿,吸引裙下之臣的好機會。
云初凈想著云大老爺是閣老,舅舅又是忠武伯,家世應(yīng)該也差不了她們太多。再說自己又沒做錯什么,祖母不是說云家一榮俱榮嗎?自己總不能太慫。
正準備回話,門口傳來一個清冽悅耳又有點熟悉的聲音:“楚娘子,怎么這里這么多人?”
琴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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