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白這只傲嬌臭屁的狐貍大能指點(diǎn),兩人想要找到太子府的藏寶庫簡直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小心翼翼的打開藏寶室的大門,看到滿屋的金銀玉器,就連見識多廣,本就富可敵國的鳳王府小王爺也狠狠的被這里的收藏嚇了一跳。
“鳳妖孽:這龍凌瀾目前還只是一國太子,哪來的這么多錢?這錢財收藏的規(guī)模簡直要堪比國庫了吧。”凰舞雙目錚亮錚亮的,鳳眸深處卻暗藏著濃郁的猜測和探究,這太子府的富裕程度似乎有些不合邏輯啊。
“江南富庶,即秦家滅族之后,又有好些富戶貴族被連根拔起,想來這便是理由了?!兵P騰墨眸含痛,那些富裕之家何其無辜?龍凌瀾何其殘忍?大秦的百姓何其不幸?
“秦家滅門不是長公主的手筆嗎?”凰舞有些疑惑,秦家的事情到底是明月查錯了方向,還是背后另有陰謀?
“一本萬利之法,自然會被效仿?!兵P騰說著便拉起凰舞的手行走在龍凌瀾的藏寶庫中,那輕緩閑適的模樣,好像在逛著自家的后花園,凰舞頓悟,心中忍不住暗罵一句:姑侄兩都不是好東西,然后她又不解道:“這龍凌瀾已是一國太子,高高在上,地位穩(wěn)固,榮華富貴更是享之不盡,制造這么多血案,收刮這么多錢財,就為了放在這里發(fā)霉嗎?”
“地位穩(wěn)固?呵呵,縱觀歷史上下一國太子能順利登基的有幾個?除卻子嗣不豐迫于無奈,按你的話說,太子說白了就是枚炮灰,是為君者上位必踩的墊腳石罷了?!兵P騰聳聳肩,想起那個陰郁暴虐的龍凌瀾不由冷笑,看來那家伙的城府比表現(xiàn)出來的還要深沉一些,龍凌淵得瑟不了多久了。
“呃,說白了什么父子之情、夫妻之愛、兄弟之道、君臣之義、朋友之誼,這些人倫親情在那張黃金貴椅面前皆是炮灰和浮云,所以鳳妖孽:你要小心了?!被宋璞局氵^拔毛的原則搬空了龍凌瀾的藏寶庫,甚至連放置財物的架子都沒有留下,細(xì)數(shù)著那一塊塊未被雕琢的原石以及精心打磨過的玉器擺件,她皺眉思索片刻便已確定:這龍凌瀾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玉石收藏家,不過可惜了,如今是她的了。
“鳳凰:太子府戒備森嚴(yán),避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先回去再研究把。”看著凰舞那雙璀璨的鳳眸陷進(jìn)玉石堆里幾乎拔不出來,鳳騰很是無奈,這一次虧得有陰陽空間,否則要搬空這么大的藏寶庫,還真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好?!眱扇顺鋈C(jī)關(guān)恢復(fù)如初,凰舞詭異一笑,暗贊儲物空間是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最佳利器,他們甚至連栽贓嫁禍,制造線索這一招都不用使出來,真是不要太爽。
“鳳妖孽:本小姐現(xiàn)在算不算是奉天大陸首富了?”凰舞嘿嘿一笑,鳳眸中盛滿了得意。
“等搬空了長公主府,就一定是了?!兵P騰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寵溺之色明顯,自此后兩人在做梁上君子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樂此不疲,雌雄雙盜的名氣也越來越響。
“本小姐還以為你會說:搬空國庫呢?!?p> “這個難度系數(shù)比較大,況且國庫虧空了,倒霉的只會是老百姓,本王不能讓他們雪上加霜。”
“搬了國庫,再以鳳王府的名義造福大眾不是更好?”
“那只會死的更快?!背弥股瑑扇粟s回騰凰樓,從遠(yuǎn)處望著那抹微弱的燈光,心中頓暖,升騰起無限感動。
“主子:你們回來了?”明月站在騰凰樓門口,看到凰舞和鳳騰雙雙出現(xiàn),暗暗松了一口氣。
“怎么?想熬成大熊貓不成?”凰舞的聲音微涼,眼中帶出一抹不悅,單看那眼底下的黑眼圈就知道這幾個丫頭好久沒有深度睡眠過了,還如此任性,真是該罰。
“呃,景瑜的人找上了暗麒麟?!痹崎_捂嘴輕笑,她能說其實她蠻喜歡大熊貓那憨態(tài)可掬的小模樣的嗎?不過看到自家主子隱怒的鳳眸,還是算了,虎須莫要撩撥。
“哦?本小姐的命在她心里值多少錢?”凰舞的興趣瞬間被挑起,景瑜那個賤人果然還不甘心,呵呵,找上了暗麒麟算她倒霉,她是該乘機(jī)弄死她呢,還是逗著玩玩?
四個丫頭齊齊愣住,過了好一會兒,云開才復(fù)雜莫名的低喃道:“五萬兩銀子,小姐:要不要弄死她?”
“云開:作為女孩子,你要溫柔些,呵呵,五萬兩銀子?本小姐的命居然還沒有一粒洗髓伐骨丹值錢?能拍下那張輪回谷地圖,丞相府自然不會缺錢,先不要弄死她,太子府的后院才是本小姐為她選好的歸宿,先去睡覺?!被宋枵f著便自顧自的向房間內(nèi)走去,四個丫頭以及騰凰樓暗處的暗衛(wèi)頓覺頭皮有些發(fā)麻,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小姐你太狠了。
凰舞前腳進(jìn)門還來不及收拾,門外便緩緩走來一只禍國殃民的大妖孽,她瞬間一怔,眸中多了幾分復(fù)雜。
白衣墨發(fā)、唇紅齒白,他踏著星光一步一步走來,步履輕緩、姿容絕代,好似走過那萬水千山無數(shù)輪回,終于踏進(jìn)了她的心坎,欣賞著這幅色彩鮮明的水墨畫,凰舞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只感覺心跳越來越快,紊亂的呼吸幾不可聞。
鳳騰看著雙目癡迷,幾近呆滯的凰舞,心中歡喜,面上卻不顯分毫,端的是冷艷雅致,高貴無雙。
“怎么樣?鳳凰可還滿意?”鳳騰此刻的聲音磁性沙啞仿佛一陣春風(fēng)拂過心湖,癢癢的泛起陣陣漣漪,他上揚(yáng)的唇角勾起一抹慵懶至極的笑,邪魅妖嬈中帶著別樣的誘惑。
凰舞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默念了無數(shù)遍清心咒才緩緩壓下心頭的悸動,不是她沒出息,實在是這個禍水妖孽已經(jīng)帥到了人神共憤,稍有不慎便會失了心神。
“滿意極了,不僅灼人眼球,還能招蜂惹蝶,不過你來這里做什么?”凰舞撇撇嘴滿臉嫌棄,說著便從屏風(fēng)后取出一塊大毛巾隨手扔給鳳騰,佯怒道:“洗完澡也不擦干頭發(fā)再出來,你是寒毒剛好就想再落個頭疼的毛病嗎?”
“鳳凰:你就這么不待見我嗎?本王只是想來跟你道聲:晚安?!兵P騰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落寞的背影孤寂而蒼涼,凰舞的心突然悶悶的有些刺疼,她情不自禁小跑了幾步,一把拉住他的手,急切道:“你去哪里?”凰舞當(dāng)然知道他在裝可憐博同情,只是她最見不得云端高陽、宛若謫仙般的他,身上出現(xiàn)哀傷、寂寥等低迷氣息,那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本王還能去哪兒?除了這騰凰樓,除了你凰舞,這奉天城上下我在乎的本就不多?!兵P騰輕輕拿開凰舞的手,聲音溫潤淺淡帶著幾分莫名的疏離,凰舞突然有些心酸,她不想去計較鳳妖孽突然抽風(fēng)發(fā)脾氣的原因,只知道這樣一個荒涼哀切的他,是她從未見過的,她很心疼。
“回來,先把頭發(fā)擦干?!被宋璨挥煞值恼f拉起鳳騰的手將他按坐在鏡前的凳子上,看到鏡中反射出的那雙黑亮狡黠的墨眸,她忍不住笑罵道:“小王爺,你不累嗎?”
“咳,還好,至少目的達(dá)到了?!兵P騰輕咳一聲掩飾住眼底的尷尬,妖孽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出的全是深情。
愛的太深才會患得患失,情到濃處,方會自亂陣腳,在這場以愛為名的賭局里,他和鳳凰早已淪陷,沒有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