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騷包:你怎么來了?”凰舞領(lǐng)著一眾端菜的店小二走進包間,便被那一身獨特的紅衣灼了眼球,這家伙好久不出現(xiàn)了,還以為他又去哪兒逍遙快活了呢。
“本世子怎么不能來?小丫頭作為風(fēng)滿樓的大掌柜這待客之道可不行啊,怎么也的一壺梨花釀吧?”云縹緲笑嘻嘻的將手伸到凰舞面前,桃花眼下一片得瑟,玉麒麟不在,小師妹最是心軟,他惦記許久的梨花釀和小紅終于有著落了。
“德行,下午我要去鳳王府看爺爺和染哥哥,你若能從老爺子手里討要出來,那便是你的?!被宋栎p輕隔開面前的咸豬手,淡然的面色倒是溫軟了幾分,她那日任性之下搬出了騰凰樓,再不去看看老爺子,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從老爺子手里討酒喝?快算了吧,本世子寧愿在梨園門口多蹲個幾天。”云縹緲撇撇嘴,想起那一大家子的腹黑貨,桃花眼中便多了幾許頹敗,看的人分外好笑。
“行了,瞧你那可憐兮兮的樣兒,你云王府世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凰舞輕斥一聲,云縹緲?biāo)查g圓滿,也不管別人立即拿起筷子開始了吃飯大計。
“表妹:表哥下午陪你去鳳王府,可有酒喝?”雨中燁華有些不忿,他都來將軍府好多天了,也沒見表妹主動拿酒出來,哼,親情果然沒有臉重要,長的好看就是有優(yōu)勢。
“自然少不了我家親親表哥的。”凰舞拿起筷子也開始吃喝,現(xiàn)在有了云騷包,包間內(nèi)的氣氛也輕快了不少。
“我家親親表哥?小丫頭:玉麒麟吃起醋來可是六親不認(rèn)的,這個稱呼你還是改了吧,免的燁華遭殃?!痹瓶~緲不愧是鳳騰的好兄弟,什么時候都不忘替他擋桃花,凰舞忍不住好氣又好笑的奚落道:“哼,除非你告密?!?p> 一頓飯眾人心思各異,龍凌淵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吃了自己做東的高價飯菜,一臉憤憤然離開,納蘭御凌走時那雙精光閃爍的眸眼中明顯的多了幾分飄忽,景昊苦笑一聲也腳步沉重的離開了,留下三人相互對視一眼,莫名松了一口氣。
午飯后喝了壺茶,三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鳳王府,看著那筆鋒凌厲的三個大字,凰舞突然覺的有些沉重,將軍府除了娘和張嬤嬤,其他人她都可以不在乎,可鳳王府不同,這里是她真心認(rèn)可的家,可現(xiàn)在,今后?她不敢想象。
守門小廝在看到凰舞的第一眼,立馬高呼道:“快去稟告老王爺:凰大小姐來了。”這一喊,鳳王府瞬間雞飛狗跳了起來,看著那鬧哄哄的一幕,凰舞倍感心暖。
“表妹:想不到你在鳳王府如此受歡迎?!庇曛袩钊A看著這一幕也不免感慨,相比于定國將軍府的冷漠,這鳳王府才更像是表妹的家,姑姑這下可以放心了。
“一家子光棍,好不容易有個嬌嫩可愛的小媳婦,能不好好對待嗎?”云世子絕不會承認(rèn)他是醋了,想他這些年明里暗里來了多少次,每次都是隱形人般的存在,好氣憤。
“云世子: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一道高亢有力的聲音從府內(nèi)緩緩而來,幾人抬眼望去,便見一個身穿藍衣的白發(fā)男子信步而出,大約弱冠之齡,沒有瑕疵的五官精致如畫,斜飛入鬢的眉毛氣勢凌然,修長結(jié)實的身材,健康白皙的肌膚,怎么看都是個無雙炫目的美男子。
“鳳染:你活過來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云縹緲一開口就將沉浸在美男視覺效果中的凰舞拉回了現(xiàn)實。
“云世子不說話沒人把你將啞巴,本公子死過嗎?”鳳染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將眼神放在凰舞的臉上,和煦如風(fēng)的笑道:“小舞:好久不見,你長大了。”
“一別數(shù)年,染哥哥似乎更加妖孽了?!笨吹侥菑埲缬癜愕哪樕贤赋隽藥追旨t潤,凰舞暗暗松了一口氣,鳳染就是那天上的明月,皎潔無暇,他就該活的肆意灑脫。
“這話若讓騰兒聽到,又該醋了?!兵P染勾了勾唇,萬物生輝的眼中流光溢彩,他不敢說也不想讓她知道,這幾年躺在冰冷的床上,多少次午夜夢回,似乎記憶深處最清晰的卻是初見時那一張笑語晏晏的臉,以及那句:“我以后叫你染哥哥,可好?”他想他是動情了,卻終歸出現(xiàn)的太晚。
“沒辦法,怪只怪這世間美男太多,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好在你們都不及我家鳳妖孽漂亮。”凰舞得意一笑,幾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無奈又好笑。
即便雨中燁華是第一次來這鳳王府,幾人卻絲毫沒有陌生違和之感,笑鬧著打過招呼寒暄一二,劉叔便從前方急匆匆而來,邊走邊笑道:“大小姐:老王爺請你去書房?!?p> “哼,這老爺子一定是擔(dān)心玉麒麟不在,小丫頭守不住自己的心,才找的借口?!痹瓶~緲詭異笑道。
“云騷包:這鳳王府到處都是玉麒麟的人,你就不怕他廢了你?”雨中燁華似笑非笑的接了一句,云世子頓覺脊背發(fā)涼頓了一會兒才道:“他即便要廢,也該是那龍凌海?!?p> 龍凌海三個字一出,場面瞬間尷尬,凰舞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跟著劉叔走向了書房,云縹緲自覺口誤,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桃花眼中寫滿了懊惱,他今天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滿嘴冒泡,信口胡謅,這下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云騷包:這下你心心念念的梨花釀可是沒了?!庇曛袩钊A挑眉,滿眼的幸災(zāi)樂禍,鳳染也似笑非笑的看向一臉頹然的云縹緲,心中暗嘆:騰兒有這幾個好兄弟,他和爺爺也沒什么不放心的了,如今他的身體好了,有些事的確該放下了。
“哎,不作不死啊,鳳染:去你那喝壺茶吧,本世子最近可是累的很啊?!痹瓶~緲的確有些疲累,真不知道燕槿曦那個瘋女人到底哪來的精力,看來他也該學(xué)學(xué)鳳妖孽找個清幽寧靜的地方閉關(guān)了,不過還是中秋夜宴后吧,想必今年有了小丫頭這么個強勢霸氣的女人,宴會不會再無聊了。
“累死你活該,燕槿曦?zé)o論是身份容貌還是武功都堪稱大秦一絕,真不知道你在瞎矯情個什么勁兒?”想起那等絕色美人追了這騷包整整三年,雨中燁華就忍不住替她叫屈。
“切,你懂什么?這叫情趣?!毖嚅汝氐拇_是個好的,他云縹緲雖然風(fēng)流卻不是那無心之人,可鳳王府和燕王府的那張百年婚約終究是個鯁,龍皇不會放過這個發(fā)難的借口,除非玉麒麟和小丫頭先有了結(jié)果,否則他沒能力邁出那一步。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云世子:有時候考慮過多并不是好事。”鳳染高深莫測的留下一句話,帶著神色各異的云縹緲和雨中燁華走進了自己的住處,而此刻的凰舞則在書房內(nèi)和老王爺大眼瞪小眼,思考著對策。
“爺爺:這梨花釀、葡萄酒、醉蓮香、青梅酒、都在這里了,您老還不能消氣嗎?要不我先走,等您消氣了再來。”
凰舞說著就要起身離開,老王爺終于不再淡定,第一時間收起了桌子上的各色酒壺,方才哀怨道:“臭丫頭:你敢走出去試試?哼,果然跟臭小子一樣沒良心?!?p> “爺爺:想孫子您就直說嘛,害我擔(dān)憂了這么久,不過他現(xiàn)在該是處于突破階段,我也沒辦法?!毕氲进P騰,凰舞便痛并快樂著,前幾日小白說了,那家伙正處于靈士八階的重要階段,貿(mào)然打斷會走火入魔的,所以她只能歇了叫醒他的心思,可是想到她靈士五階的修為又不免惱火,等過了這段時間,她也要在空間閉關(guān)個幾十年,再讓鳳妖孽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