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間,一股劇痛打破了他的思緒,感覺頭腦昏漲的林余立刻放開了手中的青木盒,視線一轉(zhuǎn),林余發(fā)現(xiàn)他還是在屋內(nèi),只不過意識回轉(zhuǎn)間,喉嚨一甜,已是吐出一口鮮血。
林余連忙起身查看身上有什么變化,檢查一番卻是發(fā)現(xiàn),他方才放開落到地上的裝著紫金丹的木盒已經(jīng)化為了一撮細粉,而紫金丹的下場,自然不用質(zhì)疑。
林余真是欲哭無淚,穿回來吐了一口血,還損失了自己辛辛苦苦翻山越海得到的紫金丹。
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然而片刻后,林余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氣海已動,而且不時地從中生出一根根細弱游絲般的真氣,五氣入海,生而為真,赫然已是修行的第二境煉氣了。
這里林余的心情倒是寬慰了一些,想來應該是那個紫金丹起的效果,如果真是什么都沒有得到,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隨后林余開始檢查自己來開的時間內(nèi),桌上的那柱香已經(jīng)點了燒了半截,時間應該算是過去了一刻左右,而他在仙劍世界卻是待了差不多七天的時間。
這次從中出來,也是讓林余知曉了一些萬界碑的規(guī)則,除卻本身帶過去的東西,所穿世界里的物品卻是無法帶出,從紫金丹和那木盒的下場就可以明白,至于以后會不會有帶出的能力,他暫時是無法知曉了。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他放心,貌似功法和境界類的不受此限,從他吃了那枚紫金丹而讓自己踏入了煉氣境就可以明白。
之后,林余開始查看那枚鐵片內(nèi)的神異空間,和其中的萬界碑來,掛在他三角鐵片已經(jīng)消失不見,而是似乎沒入了他的胸前,變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印記。
凝神屏息,林余將意識沉入了那個三角印記,一個偌大的空間又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然而里面的場景卻是讓他瞬間呆住了。
那神秘的萬界碑還在空間的中央,不過四周曾經(jīng)看到的靈氣之海卻是消失得干干凈凈。
想起之前萬界碑吸收靈氣的景象,林余頓時不知道是苦還是笑,原本他還指望這近乎無窮無盡的靈氣給予他修行上極大的助力,以后到了一定的境界不用擔心靈氣匱乏,卻是沒想到被那個萬界碑給吸了個干干凈凈,連一片云縷都沒有給他留下。
事到如今,林余也是別無他法了,想必是那萬界碑開啟需要那么多的靈氣,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只不過現(xiàn)在林余又有了憂心的一點,如果每次進入新的世界都要那么多靈氣,那也太過于困難了吧,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不過現(xiàn)在他對于萬界碑還是一知半解,不知道萬界碑開啟的時間和鍥機,這些,也只能之后嘗試了。
念頭至此,林余再度盤腿閉上雙眼,按照之前的方法運氣入海,然后生出真氣淬煉自身,恢復著身上輕微的傷勢。
半刻鐘后,林余的眼中白芒掠過,緩緩的伸了一個懶腰,滿臉的迷戀與陶醉:“這就是修行者啊,果然身體都變得異于常人。”
慢吞吞的爬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換了一身衣衫準備在院內(nèi)再連一遍劍法時,門外卻是傳來了一個清脆的的聲音:“林少爺,林長老讓你去正廳一趟?”
聞言的林余停止了接下來的打算,跟著丫鬟去往林府的正廳。
“堅叔你要送我去天府院?”
大廳中,林余有些驚訝地看著的眼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天府院是云翼王朝三大學院之一,想得到進入的名額自然要花費不少力氣,更何況在別人眼中他還不能修行的資質(zhì)。
“自然是送你去,”林石堅口中發(fā)出爽朗的笑聲,“我答應過你父親好好照顧你的,自然不會食言?!?p> 如果在得到青崖宗推薦書之前,林余肯定是欣然答應,可如今自己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選擇,他怎么會可能答應,畢竟天府院雖是云翼三大學院之一,但怎么也說也是比不上青崖宗的。
林余斟酌了一下措辭,然后開口道:“林叔,我恐怕不能進入天府院...”
正在這時,門外傳出一道冷喝。
“你當然不能進入天府院!”
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一個臉上掛著淡淡冷笑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緊隨其后的是一個身穿藍袍的青年。
“林天海你什么意思!”看著來人,林石堅臉上浮出一絲怒意,在看清楚中年男子身后的藍袍青年,胸口繡著的金色小劍的標志后變得更加難看。
“什么意思還不明顯嗎!”林天海冷笑,“你林石堅利用職位之便,隨意推薦別人去天府院,你不覺得這樣有些逾越嗎!”
“我林石堅難道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林石堅憤怒地看著林天海,眼中似乎噴出火來。
這林天海與他素不對付,他也一直看不起這虛偽的家伙,平日俱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想到今日在這個問題上為難他。
“哼!”
林天海輕蔑地瞟了立在一旁的林余一眼,然后對林東說道,“修行初境都不是,神魂更是末等之流,就連修行最基本的資質(zhì)都達不到,你認為這樣的廢物天府院會收!恐怕,你也沒有對天府院的教習說出實情吧!“
”這與你有何干系!“
“與我沒有關系,但與天府院有關系,你說是吧張教習?!?p> 被稱作張教習的藍袍青年踏步而出,表情傲然,聲音毫不客氣說道:“這林余我們是不會收的,都無法修行我們天府院要之何用!”
林石堅粗狂的臉上表情一僵,看到這藍袍青年出來時,就知道今日的想法無法如愿了。
他的確是隱瞞了林余資質(zhì)的事實,但此時被人毫不客氣的揭開,仍然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
就在林天海笑容滿面,覺得目的已經(jīng)達到的時候,一道淡淡的壓抑著怒氣的聲音,卻是從在大廳一旁突兀地響了起來。
“誰說我不能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