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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修了個仙

第三章 土匪式收徒

稀里糊涂修了個仙 彼交匪敖 3187 2018-09-03 10:00:00

  “我……”既然已經(jīng)確定有神仙,那么地獄還能有假?一百八十道的刑法也不開玩笑的,憑她怎么可能受的住,怎的不怕?白宛和雙腿已經(jīng)發(fā)軟,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

  說白了,拜仙人為師,也是件值得炫耀的資本,白撿了大便宜,以白宛和的性格,也不至于這么固執(zhí)的。只是,分明是紫緣的過錯,卻要強迫自己拜他為師,以此收拾殘局,還莫名其妙地被困在這里,一想起來,白宛和就百般地不甘心,原本六七分愿意的心思,也生生降到了一分。

  見白宛和久久不回答,紫緣又道:“只要拜我為師,立馬放你出來?!?p>  “我憑什么拜你為師,命格已改又不是我的錯?!闭f到這里,白宛和便陰陽怪氣地哼唧兩聲,抱著雙臂,偏著頭,“也不知道是誰的錯,還自稱仙人,隨意殘害凡人,還有沒有天理了。”說著便見紫緣的表情凝固起來,白宛和心里一個咯噔。難道說錯了?電視劇不都是這么演的嗎,仙凡互不相侵,如越雷池半步,就要被天雷地火灼燒,難道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白宛和的心理活動過于活躍,以至于錯過了紫緣臉上一閃而過的驚嚇。她以為說錯了的話,卻正中紫緣的心坎。紫緣正在奇怪,白宛和不過一個凡人而已,竟然連天條都略知一二,無論從資質(zhì)還是“孽緣”來看,自然更要收為徒弟的。

  “此事,確實是我的過失?!弊暇壚夏樢患t,連忙舉起酒葫蘆,借著飲酒的空檔,一次擋住臉上一覽無遺的窘態(tài)。相逼不成,只能相勸了。

  紫緣暗自忖度著,只能避重就輕地開始講起道理來,“你突然暴斃確系我的原因,但你死而復(fù)生已成事實,地府的生死簿上,有你的命數(shù)。地府閻君又不是傻子,發(fā)現(xiàn)你非但沒死,還得了永生,定會拿了你,仔細盤問,到時候一查,還不把你打入地獄好生折磨一番。你命格已改,除了拜我為師,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

  “哈?”

  紫緣略感心虛,心想,他好歹是個仙君,一把年紀的,還要帶著恐嚇去騙一小女孩,傳出去臉都丟盡了。可,相比于天罰而言,孰輕孰重,紫緣自然也就掂量出來了,這時候,面不面子好像也沒什么用了。紫緣倒是豁了出去,“你飲下瓊漿玉液,命格已改,算不得凡人,那藥鋪子自然是再也回不去了……”

  “哈?”白宛和趕緊打斷,她還沒來得及好生消化不是凡人這個詞,至少也要開個萬人的聚會慶祝一下吧,就被告知已經(jīng)回不去了,這豈不是意味著又被迫變成了孤兒?“為什么?”

  “莫忘了,你本該已死?!弊暇壴掃€沒說完,白宛和便冷哼了一聲,眼神凝視著他,不冷不熱地憋了一眼,“也不知是誰干的好事?!?p>  “……”紫緣又被白宛和踩了死穴,只能強行忽視,接著說:“凡間有關(guān)你的痕跡,早在新的命格轉(zhuǎn)動時,已經(jīng)被抹去,那些熟知你的人也已將你忘卻,就是回去了,也于事無補。天命如此,不可違逆,非你我之力可以回旋的?!?p>  “你的意思就是我只有認命了唄?!?p>  “孺子可教也。”

  紫緣的一席話,仿佛天雷砸中了白宛和,將她劈了個外焦里嫩,白宛和經(jīng)過好一番復(fù)雜的心理活動,才勉強接受了這個既定的現(xiàn)實。她席地而坐,盤著腿,托著腮,既然如此,那她可得好好思考思考這拜師的大事了。電視小說中都是怎么說來著,白宛和摩挲著下巴,對了,修仙嘛,大約就是打怪升級,腰包滿滿,青樓酒樓隨便逛唄。

  “嘿嘿,好像好不錯嘛。”白宛和自行腦補,完全停不下來,還一邊留著口水傻笑著。紫緣還在懷疑她是不是又瘋了,便見白宛和回過神來,舔了一下口水,再抬起頭時,一雙亮晶晶地眼睛,倒叫紫緣嚇了一跳,忙定了定神,問:“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拜你為師,地府的閻君就不查我啦?”

  紫緣趕緊挖坑,“你雖不等同于凡人,終究還有凡胎,卻也算不得仙人,這凡不凡,仙不仙的,哪能是個辦法?你拜我為師,便是我座下的散仙,我自然叫你修煉之法,祝你早日脫胎換骨,羽化飛升,列入仙籍。彼時,就是閻君查來,也無話可說了?!?p>  說完紫緣不禁自己都點點頭,這理由真是絕佳,現(xiàn)在這丫頭應(yīng)該不會再拒絕了吧,到時候,自己不僅解除了天罰,還能多出一個乖巧的徒兒伺候,閑來還可指使著,幫他去山下打幾斤桃花酒,果然妙哉!這樣想著,紫緣當真覺得這漫漫仙生,也趣味非凡起來。只是可惜,白宛和從來都不是安生的主兒,日后少不得要鬧得雞飛狗跳的,完全不是什么乖巧的徒弟,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白宛和聽后,也算是默認了拜師這一條,紫緣趁熱打鐵,忙問:“徒兒何時獻上拜師茶?”

  也許是白宛和不安分的潛在因子作祟,許是白宛和打心眼兒里也不想叫紫緣順心,吊兒郎當?shù)貑枺骸拔艺娌荒茉倩厮庝伬玻俊?p>  “……”

  “掌柜的醫(yī)術(shù),我還沒全部學會呢,可惜了。”

  沒見識,拜他為師,他肯定教她更厲害的醫(yī)術(shù),他一仙人,還能比區(qū)區(qū)一介凡人的醫(yī)術(shù)差?

  “我要想家了怎么辦?”不能回去,她這長生不老的大喜事都無人分享,痛哉!

  “……”哪壺不開提哪壺。“有為師之處,便是你的家。”

  真是狗血,白宛和做著干嘔的動作。突然,白宛和莫名其妙地微笑著,摸著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臉,自問自答道:“這么漂亮的臉,嫁給鎮(zhèn)上張員外家的小兒子,也該綽綽有余了吧?!?p>  “……”真是越來越答非所問。

  白宛和暗戀那張家的小哥有些時日了,可人家卻要娶李員外家的小姐。那個李小姐,也就比以前的自己稍微好看了那么一點點,現(xiàn)在,自己卻勝過她百倍,很有優(yōu)勢啊。想著張二哥,白宛和便是一臉的激動。不對,白宛和忘記了一件要緊的事來,須臾,白宛和便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直接便從地上跳了起來,難過地幾乎要哭出來,“張二哥怎么辦?也把我忘記啦?”

  “……”紫緣即無語又悲憤。“出息!”瞧瞧自己,都是什么眼光,用盡了手段,想要收她為徒,她卻立志嫁給員外兒子的傻子,紫緣恨鐵不成鋼。可她胸無大志又能怎樣,還不得為長遠之計著想?紫緣不得不放輕些語氣,帶著點討好,“那什么,丫頭啊,拜我為師,學成之后,莫說張員外家的小兒子,皇后都任你當,你覺得怎么樣啊?”

  “張二哥是個好人,當皇后能有什么意思?”白宛和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紫緣急紅了臉,好脾氣也沒白宛和磨到消失殆盡,現(xiàn)在只剩揍人的沖動,他那惱怒的模樣,就差捏著白宛和的脖子了,跺著腳一吼:“你到底拜不拜師?”

  紫緣這一吼,中氣十足,還夾雜著些許真氣,吼聲一出,天搖地動,整個清河鎮(zhèn)的后山也跟著搖了一搖,倒是徹底將白宛和的裝瘋賣傻打斷。

  白宛和四周環(huán)顧了一圈,天色驟變,山石滾動,草木搖搖欲墜,飛鳥走獸驚嚇地亂竄,她默默地吞了吞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拜,拜,不就是拜師嗎,現(xiàn)在就拜。”白宛和瞬間慫了,立馬老實跪下,隔著一道屏障,便對紫緣磕著頭,學著電視里的經(jīng)典臺詞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好吧,既來之則安之,拜師而已,她也不虧。

  “好好好,徒兒請起?!弊暇壓舫鲆豢跐釟猓闹械哪菈K大石終于落地,早知道用拳頭說話這么輕松,打從一開始起,他就該直接動手才是,否則何至于拖到現(xiàn)在。

  紫緣又氣又細之時,白宛和顫巍巍地指了指那道透明的屏障,干笑兩聲,“老頭……哦不,師父,這師也拜了,您老是不是該把我放出來了?”

  紫緣趕緊一揮手,眨眼之間,便撤了那道屏障。白宛和吃過這屏障的虧,心有余悸,撿了根木棍試了試,安全無疑,這才確認自己重得自由,撫著胸口緩著氣。

  這邊,白宛和還在慶幸著,不過片刻的光景,便聽那邊的山崖上,有野獸嘶鳴不已,吼叫聲震天響,隱隱約約之中,還傳來一股血腥氣味。

  白宛和一顫,方才紫緣那一吼的威力還印在她的腦海中,根深蒂固,直覺便是紫緣發(fā)怒了,毫不猶豫地,便跪下抱住了紫緣的大腿,假哭著大喊道:“師父饒命啊,徒兒上有八十歲的老母,小有尚在襁褓的小弟撫養(yǎng)啊。徒兒今日才拜在師父門下,還未跟師父共敘師徒之情,師父怎能如此狠心?”說著,白宛和便抹了口水擦在眼睛下,裝出一副慘樣來。

  “哎喲?!卑淄鸷陀仍跒榛蠲笥嬁嘈慕?jīng)營,便被紫緣當頭敲了一個毛栗,白宛和立馬止住了假哭,又可憐巴巴地望著紫緣。

  “你不是孤兒嗎?”

  “……”白宛和急中生智,更加緊緊地抱住紫緣的大腿,開始新一輪的假哭,“師父要拋棄徒兒?”

  話才落,白宛和又被敲了一個毛栗,紫緣嚴厲地瞪了過去,白宛和趕緊雙手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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