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打了一個寒顫,瞪了一眼柳煙,這還不打緊,以后我還敢不敢睡了呀,嬴揚似是看出我心中的顧忌一般,輕輕握住我的手,眼中深情不減:“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的?!?p> 我也不是擔心,我的傷口可以自我愈合的,或許也能百毒不侵。
我閉了閉雙眼,腦海中閃過一張囂張蒼白決柔的臉。
絡(luò)晴,我不會放過你了。
我睜眼,片刻間我對絡(luò)晴的恨意猶如雷霆之勢蹭蹭的往上漲。
身旁的嬴揚又握緊了我的手,我回過神,看向嬴揚,卻見他眼中充滿了擔憂。
罷了,絡(luò)晴的事可以慢慢來,等我恢復了靈力,什么也還來得及。
嬴揚走了,我沒有去送,在傍晚時,皇城中沒有余暉,只是黑壓壓的一片,不太喜歡這里,我想。
柳府與懸壺濟世離得不遠,坐轎子或者步攆也就一盞茶的時間,很是方便。
柳府與藺霖的王府不太一樣,王府太大,而柳府卻很精致,五進五出,帶著一個巨大的院子,和一湖心亭,別致的緊。
我的院子在柳煙的院子旁,只有一堵高高的白墻隔著,我的院子中種滿了梅花,又在一棵大大的梧桐樹下架了一個秋千,現(xiàn)在正值盛夏,梅花只是一根根的樹枝,而梧桐樹,開的茂密。
“我聽說你叫佛桑,本想種佛桑花來著,可是阿揚說你不大喜歡你這個名字。”
阿揚,嬴揚。
“姑娘喜歡佛桑?”
“沒有,只是名字與佛?;ㄏ嗤?。”
“那是一個好名字?!?p> “是嗎?我卻不大喜歡?!?p> “哦?”
“不是不喜歡花,是不喜歡自己的名字?!?p> 我想起那夜棉雨中的初見,不由勾了勾唇角,原來他都記著。
“我與嬴揚相識不過幾月左右,可我卻感覺認識了好多年?!?p> 我感慨著,和柳煙一起站在我院中的階上,看著那一顆顆梅花樹,樹下的土還是松軟的黑色,看起來是剛種不久。
柳煙輕笑,桃花眼微微上挑:“那你方才不送他?!?p> 我挺胸往里走去:“他說過會來接我?!?p> “往后記著,我是你兄長,不要這么目中無人?!?p> 柳煙在我身后跟著,我笑了笑說道:“是,哥哥?!?p> 柳煙滿意的點頭。
采采走上前頭來,開了屋門,這屋是一間十足的閨房,凡是大家閨秀該有的,這里一應(yīng)俱全,我砸了砸舌,這柳煙辦事還是很速度的。
“我就住你隔壁,凡是有什么需求,就跟采采說,府上都認定你就是小姐了,往后在府上跟我說話要注意輩分?!?p> 我搖了搖頭,輩分?如果柳煙知道我如今已經(jīng)有幾百年的年歲,不知道會怎么想。
“今日先好好歇下,明日我再和你說一些注意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面上一臉溫柔的笑著。
“明日早上侍奉你的人就會多起來,言行舉止一定要注意?!?p> 柳煙一再叮囑,我順從的點頭,目送柳煙遠去。
柳煙一走,采采利落的關(guān)上院門,小跑到我跟前,圓嘟嘟的臉很是可愛。
“你家主子怎么這么擔心呢?”
我做到椅上伸手拿過桌上的李子就開始啃起來,采采笑著站在我旁邊。
“小姐,不要說我家主子,要說我哥哥。”
我眉頭緊了緊:“好,我家哥哥怎么這么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