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面無表情的盯著石板,這讓絡(luò)晴沒來由的覺得難堪,伸手別過腰間的長鞭,作勢就要打下去,可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樣,縮回了手:“賤人,今天若不是在朔王的園內(nèi),朔王不喜見血,不然要你好看。”
話落,便向外走去,長歌抿了抿唇,很快又緊緊的跟著,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仿佛差點(diǎn)被打的人不是她,仿佛這賤人罵的也不是她一樣。
柳府內(nèi)。
采采服侍我穿好衣衫,天色朦朧,漸漸黑去,府內(nèi)已經(jīng)有人將燈點(diǎn)好,采采在我身上套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我無奈的任由她擺布。
“采采,只是到哥哥哪里去吃個便飯,回來我就歇息了,不用穿那么多?!比肭锏奶鞖?,我的額上竟然起了細(xì)汗。
“小姐,你本來身子就弱,在相爺哪里吃好飯后,之后王怡小姐肯定要過來,還是給你穿好,省的著涼。”
我咬了咬唇,我身子哪里弱了,壯的跟牛一樣,在說我這身體可是圣體啊,百毒不侵,什么傷口都有自我愈合的功能,哪里弱了。可是念到采采是為我好,我還是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說王怡和我哥他倆會不會在一起呢?”
我想到今日在湖心亭見到兩人合音的一幕,不由問道。
“不會啊?!辈刹蓴蒯斀罔F的回答著。
“為什么?我瞧著兩人挺登對的?!?p> “相爺有婚約的?!?p> 采采輕松說完,在我腰間別好了最后一個結(jié),我愣著,不可思議的看著采采。
“柳煙有婚約?”
“小姐,相爺是您親兄,你怎么可以直呼姓名呢!”
我看著采采的圓臉,討好的點(diǎn)頭:“是是,那我哥他有婚約?”
采采點(diǎn)頭,走到桌上為我倒了一杯茶,遞給我:“相爺?shù)幕榧s是以前的柳大人定的?!?p> 柳煙的生父—柳大人。
“是哪家的姑娘?。俊蔽矣謫?。
采采扁了扁嘴:“是萬華國的長公主,叫什么來著,哦對了,叫萬連輕?!?p> 我微征。
“我哥是真心喜歡她?”
“嗯~我也不大懂,只是覺得連輕公主配不上咱們相爺,可是柳大人去世多年,相爺也不去退婚。”采采嘆了口氣。
我飲下涼茶,若有所思:“人家是公主,怎么就配不上一個丞相了呢?”
“是公主沒錯,可是,卻是個出了名的丑女。”
“丑女?”
“嗯?!?p> 我搖了搖頭,看來凡界也是看臉的,之后,我又搖了搖頭,問這些,想這些,做什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值得肯定的是,王怡和柳煙肯定不可能,從他們宛若殺雞的合音就可以看出來。想到這里,便輕快的起了身,拍了拍采采的肩:“走,咱們?nèi)フ椅腋绺绯燥埲チ恕!?p> 今天晃了一天,還沒來得及好好吃一頓。
說完,便帶著采采出門去,到旁邊的煙水裊裊去晃蕩去。
煙水裊裊這個是挺符合這個意境的,我院里種了梧桐,而柳煙這里種了一小片竹林,頗有消暑的作用,竹林間掛了幾個鳥籠子,籠子里的鳥時(shí)不時(shí)叫幾聲,這幾聲鳥叫,有時(shí)連我的院里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