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千茴做的滴水不漏從未弄臟過自己的手,我又去那里找尋證據(jù)。
連唯一的那瓶風魂散,都是神界之物,在這凡界,又起不了任何作用,還真是…讓人束手無策啊。
寂靜無聲,我掀開被褥站起,那股無力感憑空消失。怪不得說這件屋子怎么那么熟悉,因為這件屋子便是我原來住的那間。
我推窗看向屋外,侍衛(wèi)三三兩兩,看似散漫卻異常的井然有序。我念及此不由皺眉,奇怪,奇怪……
看似散漫,卻井然有序。
而且原先府內(nèi)的侍衛(wèi)都不像今日這般密集,怎么反而主子們不在了,侍衛(wèi)就變多了呢?
難不成是嬴揚的安排?
可轉(zhuǎn)念一想,我又搖了搖頭,絕對不是嬴揚,因為,他不會這么光明正大的安排護衛(wèi),因為這樣做,實在是太扎眼了,所以…如若他想安排護衛(wèi),便只會安排隱衛(wèi),隱匿在暗處,只有在危急時刻才會現(xiàn)身。
所以,目光波及院內(nèi)的一眾侍衛(wèi),我收回目光,轉(zhuǎn)過身去。
所以…到底是真有文章,還是我多慮了。
伸手作勢關(guān)窗,窗外卻突然出現(xiàn)一張少年的臉,足足將我嚇了一跳。
行為偏挑,眉星目朗,青澀稚嫩,此人便是林墨彰。
“思和姐姐,嚇著你了嗎?”
我沒有說話,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思和姐姐莫要生氣,我本來只想逗逗姐姐開心的。”
“林墨彰……”
“思和姐姐真是太見外了,叫我墨彰便好?!?p> “……”
我一時之間沒了言語,將手從窗框收回,慵懶散漫的支手捧臉,斜著眼看向少年。
“林墨彰,你今年多大了?”
林墨彰目光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直直搖著頭感嘆道:“思和姐姐你終于對我下手了…我就知道,我天生長著一張小白臉的臉,自小就讓人誤會,可是,思和姐姐,墨彰我只當你是姐姐,我…我…我寧死不屈!”
一陣清風刮過,我凌亂的看著面前的少年,突感頭疼,少年這一串話說的委曲求全,尤其是最后三個我字,可謂是婉轉(zhuǎn),凄楚,讓人不得不憐憫。
如此,就真的像極了我是一個逼良為娼惡貫滿盈的富婆……而面前的少年郎,便是我的逼進的對象。
“我只是問問你多大了…我沒有其它意思?!?p> 林墨彰收住了凄楚的表情,一臉天真爛漫的看著我問道:“姐姐當真?”
我還未來得及說話,少年又便飛快的答道:“墨彰今年已滿十六歲?!?p> 我扯開臉上的皮,往外動了動,做了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皮笑肉不笑的微笑,隨即也點了點。
“十六歲也不小了哈,我給你介紹幾個標志的姑娘吧。你看,你竟然叫我一聲姐姐,我就不能一點義務都不盡吧……”
只是還未等到我說完,少年便一邊擺手一邊說道:“姐姐,不必了,真的不必了…墨彰還小還小……”
邊說邊往外走去,那模樣甚是滑稽,可愛。
我臉上堆著笑目送林墨彰出了院門,那身形一不見,我臉上的笑,也漸漸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