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女與牛郎一年于鵲橋相會一次,這般寥寥的寂寞時光,都能忍住,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情深與信任的重要…我都明白的,早知道,就早些和你說了……”
喃喃自語,細膩的語氣中,有著無盡的綿長。
“早知道,就和你說清了,省的平白無故惹了你這么多的誤會…你醒來,我們便完婚吧,我不想…等了?!?p> 我不想等了。
誰畏這天道的無常,誰又恐這世間的情愁,一撇一捺,密密麻麻。
倘若我早知如此,倘若我早知如此,可是,沒有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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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幻境吧,自那日將人偶柳煙坎成兩半之后,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一日一落,都沒有一絲的變化,我無力的躺在塌上,無力的扯著被褥,無力的掙扎。
太久了,久到我連過了多少時間都已經(jīng)忘記了,只是,嗓子嘶啞了,渾身都乏力,連那個明媚的少年,都依舊睜著無辜的大眼,瞧著我發(fā)麻。
“思和姐姐……”
我不語,怔著雙眼擰著被褥。
“思和姐姐……”
許是那人偶也累了,半晌過后,便有了開門的聲音,接著,是衣料輕擦過石板的聲音。
我手掌心放開那邊被褥,打彎扶起,雙手緊握,剛翻了一個身,眼角便劃過一絲淚。
雙目怔紅,此刻,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我懷疑的那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
楚軒,你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
三寸相思擰成結(jié),一寸一分繞心頭。
到底又是誰欠了誰的。
不對,我猛的坐起,拭去眼角的一絲淚水,起身后直接往外跑去。
楚軒向我提過,幻境,是由使靈者造成的卦陣,既然是陣,就有生門,有生門,就能出境。
出了院子之后,那群毫無章法的侍衛(wèi)竟然全部消失不見,我蹙了蹙眉,感覺有些不真切,因為半盞茶之前,人偶林墨彰還在我房中,可此刻,眼前竟然沒了任何人。
不對,不對,一定是哪里不對,明明是幻境的呀,我下意識抬眼仰著看向刺眼的陽光,那一片白光似是要吞噬掉我一般,刺眼的,讓我不得不閉上眼去。
可再睜開時,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黃色頂?shù)膸づ瘢裰氐拇埠?,還有柔軟的錦被。
渾身酸軟,我不適的撐起身子,卻聽到茶盞碎裂的聲音,我朝著發(fā)來的聲音望去,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慧心,手足無措的看著我。
而在圍獵處,嬴揚握著長弓,食指扣住長箭,狠狠一發(fā),沒一會兒,便傳出一聲刺耳的聲音。
身旁跟隨的眾臣齊齊大笑,大喊我皇威武。
嬴揚深眸不動,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那群大臣,自是無言。
“皇上好生威武,好像射了一只鹿糜?!绷帜盟实恼f道,瞇眼看著隨從去撿拾打下的獵物。
嬴揚頷首,點了點頭,卻勒緊馬繩掉頭去,身后侍衛(wèi)緊跟而上,大臣們面面相覷,卻敢怒不言。
“圣上最近心情不大好?”一身騎裝的面須男子問道,隨即,在隊伍一角,另外一人又說道:“如何好,皇上心心念念的柳家小姐至今未醒,前幾日,絡(luò)大人和東陵侯差點在圣上面前打了起來,這明里暗里皆受敵,皇上,該怎么安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