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畜牲,看你這樣子是要成精了,只怕已經(jīng)害了不少人命。只是我現(xiàn)在時間緊迫,不想與你生死相博。”軒昊面色凝重地說道。而后他抬頭直視眼前的巨型老虎,兩眼立即射出兩道精芒,在月光下顯得猶如實質(zhì)一般,竟比那老虎眼中的青光更加明亮了幾分。
“嗷!”巨型老虎發(fā)出一聲嘶吼,似乎是有些惱怒軒昊的話語。
然而話音還未落,巨型老虎便展突然動身形,只見兩只強壯有力的后腿向后猛地一蹬,它便瞬間離地六米有余,并同時揮動身前的兩只巨爪向下方的軒昊抓去。
而一雙斗大的吊睛也在月光下射出森冷殺意,加之虎口里的那雙兩尺長的鋒利尖牙,兇猛如地獄惡虎一般。
巨型老虎在月光下拖著十道銀光飛速向下抓去,誓要將軒昊連同身下的巨石一同撕成碎渣,聲勢駭人。
軒昊頂著猶如毀天滅地般的一擊,臉上卻絲毫沒有懼意,反倒是眼神堅定地看著即將抓至自己身前的兩只巨爪,以及那重愈兩頓的龐然巨獸。
“嗷!”巨型老虎發(fā)出一聲即將勝利般的嘶吼,裹挾無比威勢向下猛撲而來,頓時勁風四起。
軒昊腳尖一點,立即展動身形往后小退半步,隨即便如彈簧般向前一個加速猛蹬,整個人如化作一只離弦之箭,舉拳向前猛砸而去。
“砰砰!”兩聲巨大的金屬聲響徹這片夜空,強烈的勁風將四周的野草吹得根根伏低,巨石后一顆大腿粗細的大樹搖晃不已,幾欲當場折斷。
“哼,不過如此!”軒昊冷哼說道,只見他此時正與巨型老虎對拳,并且似乎力量占據(jù)了上風,因此話音剛落,巨型老虎便發(fā)出一聲嚎叫,被瞬間轟飛出十米遠。
“轟……”巨型老虎被擊飛十米遠,發(fā)出一陣巨大的撞擊聲,隨后又翻滾了數(shù)圈這才轟然倒地,并且一路上還攔腰撞斷了好幾顆碗口粗細的大樹,以及一大片的野草地。頓時使得周圍的樹林里發(fā)出一陣悉嗦聲,而幾只夜鴉也因此立即展翅飛遠,叫聲詭異。
“嗷!”巨型老虎起身后甩了甩黑白相間的皮毛,隨后朝著遠處的軒昊發(fā)出一聲震天嘶吼。一雙恐怖的尖牙在虎口里不住震顫,一雙大如銅鈴般的吊睛更是怒目圓睜地死死盯著他,仿佛想要將他給撕成碎片方才解恨一般,甚至全身的毛發(fā)居然都瞬間炸裂了起來,看上去恐怖異常。
巨型老虎圍著軒昊轉(zhuǎn)了幾圈,似乎是在尋找機會給他發(fā)動致命一擊,不過它剛才和軒昊對過兩招,卻都是吃虧在前,于是也不敢貿(mào)然進犯,只是不住低吼著,蓄勢待發(fā)。
“本想留你一條性命,可看樣子你倒是要與我不死不休了。也罷,亮出你的殺招吧!”軒昊見狀,也不再心軟地說道,腳下也做好瞬息而動的準備。
巨型老虎繞了幾圈之后,突然間一蹬后腿,對著軒昊的背后猛地一撲,瞬間便撲了上來。然而軒昊此時卻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就在巨型老虎即將撲到之時,他卻身形一側(cè)躲了過去,并同時化掌成刀向虎背劈去。
巨型老虎一招撲空,只感脊背生風,于是急忙身形一側(cè),并將碗口粗細的尾巴向側(cè)面掃了過來,想以此解圍。卻不想反應終歸還是慢了半拍,只見軒昊以掌為刀,以力劈華山之勢重重劈向它的脊背,隨后只聽“喀嚓”一聲脆響,重愈兩噸的巨型老虎便再次哀號著重重飛了出去,并將十米之內(nèi)的一切盡數(shù)撞毀。
待圍繞著巨型老虎的煙塵散掉后,軒昊卻發(fā)現(xiàn)遠處被撞出一個兩米深坑的地上空無一物,隨后還沒來得及搜尋巨型老虎的下落,便覺耳邊再次生風,于是不由立即一驚。
來不及多想,軒昊急忙向風聲方向連轟數(shù)拳,并展動身形快速遠離身下的巨石,他要盡可能地將巨型老虎引離巨石,以免傷及昏迷不醒的軒宇。而對于此刻突然速度暴漲的巨型老虎,他也沒有了全身而退的把握。
軒昊剛剛閃離巨石,就聽身旁“喀嚓”一聲巨響,巨型老虎那尖利的巨爪便應聲而至,并將他身邊三米范圍內(nèi)的一切切成了數(shù)塊,隨后更是被它那敦重的體重直接砸出了一個直徑四米有余的深坑。而它那巨大的破壞力,也讓整片山頭仿佛都為之震顫不已,并且余震一直持續(xù)了十幾秒有余。
“滴答……”一陣滴水聲在軒昊腳邊的土地上不斷響起,在寂靜的山夜顯得格外明顯。軒昊急忙回頭一看,只見自己后背的衣服處有三條清晰的爪印,并且每條都長約十公分,而此時地上不斷響起的滴水聲也正是由背后不斷滴落的血滴造成。
一陣強烈的疼痛感從背后傳來,軒昊眉頭不由微皺,口里也倒吸一口涼氣。而他顯然沒有料到身形龐大的巨型老虎居然速度如此之快,并且顯然十分聰明,不然怎么會在一開始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從而讓他掉以輕心,以至于這次差點丟掉小命。而要不是他這次反應快了那么一點,那么此次他就已經(jīng)含恨而終了。
想到這里,軒昊不由對眼前的這只巨型老虎重新審視起來,且不敢再掉以輕心,更何況這里是野外的山頭,因此巨型老虎肯定比他更熟悉環(huán)境,也更加有地理優(yōu)勢。因此軒昊只是默默將體內(nèi)的力量催發(fā)至最大限度,準備隨時應對巨型老虎的再次發(fā)難,并同時找尋機會爭取將它一擊致命。
“嘣……”巨型老虎用一只巨爪將附近的幾塊碎石拍向軒昊,發(fā)出幾道撞擊聲。而與此同時,它從另一個方向撲向軒昊,銀色的光華瞬間劃破黑夜,并化做十幾道銀光切向軒昊。顯然它是不想給他絲毫的喘息時間,因為動物界更加知道乘勝追擊,以及“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
軒昊舉拳迅速蹦碎幾塊近身的西瓜大小的石塊,隨后腳根一轉(zhuǎn),揮拳正好與已至身前的巨型老虎硬碰一擊。轉(zhuǎn)瞬間拳爪間便發(fā)出十幾道震耳欲聾般的碰撞聲,數(shù)十道勁風從拳爪的爆裂中被刮向四方,將四周的草木吹得倒伏一片,“吱啞”亂響。
軒昊的身法了得,只見他速度愈發(fā)迅捷,身形也開始出現(xiàn)淡淡虛影,此刻正與速度不落其后的巨型老虎混戰(zhàn)在一起。只見一人一虎兩道虛影不斷轉(zhuǎn)換身邊場地相互對轟,硬碰硬的霸道氣場讓一整座山頭都沉默了下去。震耳欲聾般的碰撞以及爆裂聲不斷蔓延至整座山頭,無數(shù)草木頃刻間化為碎屑;無數(shù)山石也頃刻間化為齏粉,激戰(zhàn)正一波接著一波,聲勢駭人。
“你這畜生,若是耽誤了小宇的病情,我定要將你剝皮拆骨!”軒昊對巨型老虎怒吼道。而此時俊俏的臉上也布上了幾條青筋,殺意也瞬間濃烈了幾分,隨后只見他下手角度更加刁鉆狠準,速度竟也再次有了些許提升,因此一時間竟讓巨型老虎有些招架不住,難免有些顧此失彼起來,于是很快它身上的傷口也就多了起來。
“嗷!”巨型老虎終于忍受不住疼痛,發(fā)出一聲哀號,而此時已是遍體鱗傷的它,也儼然成了一只通體通紅的老虎,哪里還有先前那黑白相間的顏色。而不光是身上傷痕累累,就連它那原本發(fā)著青光的一雙吊睛,此刻都暗淡了許多,身上的動作也漸漸有些左支右絀起來,像是一個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老者一般,看上去真有些虎落平陽的感覺。
而巨型老虎之前的那種囂張氣焰,則更是早已蕩然無存,此刻在怒發(fā)沖冠的軒昊,以及他那如狂風暴雨般的猛攻面前,它竟猶如一只喪家之犬一般,毫無招架能力。而它此時更是每秒都會被軒昊那鋒利手刀,給切出半米見長的傷口,或是被強悍無匹的鐵拳給打的根根肋骨斷裂。
軒昊突然一個閃身,一道虛影竄至巨型老虎背后,并高舉手刀全力向它脊背處砍去。巨型老虎只覺背后生風,可只剩半條命的它絕難及時轉(zhuǎn)身躲避,于是只能盡全力用粗壯的尾巴向身后抽去,然而尾巴還沒抽至一半,便聽見脊背處傳來一聲清晰的切割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以及大量的血液噴涌四濺,在微涼的月光顯得更加詭異可怖,這也讓巨型老虎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虛弱不堪。
“咚!”眨眼間的工夫就聽一聲巨響傳來,只見重愈兩頓的巨型老虎身體一晃,便虎頭朝下迅速從半空中轟然墜地,并在泥土地上砸出一個半尺深的深坑。而巨大的撞擊也震得整座山頭微微顫抖,一時間深坑旁塵土飛揚,不見一物。
過了片刻,塵土才逐漸散去,此時只見巨型老虎倒在坑中,巨大的虎頭無力地耷拉在坑邊,一雙吊睛也已無神地閉著。而虎口有則有絲絲血液流出,將一旁的幾根胡須染紅。全身上下也已是傷痕無數(shù),甚至脊背處更是有一條長約一米的巨大外切口,將它腹下的皮毛以及泥土地皆盡染紅。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要不是此刻虎口里還有微弱的呼吸傳出來,軒昊還以此刻巨型老虎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然而即便它此刻并沒有死,可它如今也儼然已是一副奄奄一息,且傷重垂死的模樣了,更何況它受了這么重的傷,只怕是神仙來了也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
軒昊看了巨型老虎一眼,卻并沒有上前去了解了它的性命,反而是轉(zhuǎn)身向身后的巨石處徑直走去,他此刻并沒有勝利后的喜悅,只是一心想快點帶高燒昏迷的軒宇去縣人民醫(yī)院看病。然而正當他已經(jīng)快要走到巨石旁的時候,卻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聲虎嘯,隨后又是幾道破空聲。
軒昊頓時心下一驚,急忙身形直轉(zhuǎn)一看,只見遠處深坑里的巨型老虎仰天發(fā)出一聲嘶吼,并且有三塊同他身高差體形不多大小的石塊,此刻正飛速向他身后的巨石處砸去,很明顯是巨型老虎在臨死前想要先拉上軒宇做墊背,也好以此來報復軒昊。
見巨型老虎想要致無辜的軒宇于死地,軒昊頓時怒上心頭,體內(nèi)血液開始不住沸騰,一雙鐵拳更是捏得“咔咔”作響。而雖然這三塊石塊的速度很快,甚至都快趕上高速公路行駛的汽車了,只不過卻絕不會快過已經(jīng)呈現(xiàn)狂怒狀態(tài)的軒昊。
軒昊腳尖一點,便瞬間移至一塊石塊前,隨即呼吸間便舉拳將其崩碎成渣,隨后便是第二塊、第三塊。而當他幾個呼吸就解決了三塊石塊后,只見他反身一踢,便將最后碎掉的石塊里的一塊猶如西瓜大小的石塊,飛速射向遠處的巨型老虎,隨后他便頭也不回地向巨石旁繼續(xù)走去,并一躍而上,將依然昏睡的軒宇小心抱起后消失在了此處的夜色中。
山頂很快就重歸以往的平靜,只是有幾只好奇的夜鴉飛下地面,并開始小心謹慎地在一個深坑旁試探,見這圓滾滾的東西片刻都無動靜后,這才上去叼啄起來。而此時一絲月光正巧從這圓滾滾的東西穿過,將這幾只夜鴉投影在地上,氣氛頓時詭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