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趕赴夜國
白憶籬想了想,疑惑道:“那些人很奇怪,他們來襲的目的不是滅口。
或許是沖著我來的,可我身上沒什么好圖的。
對了!我背部還受了一掌,很輕基本上沒什么力道。”
扇歸林摸著下巴,讓白憶籬撩起衣服讓他看看。
“師父,男奴授受不親?!卑讘浕h眼帶調(diào)侃。
“得了,你師父眼里人都長一個樣,快點(diǎn)?!焙?!小時(shí)候從樹上摔下來還不是為師給你洗的澡。
無奈撩起后半衣服,冷過吹過瑟瑟發(fā)抖,“我冷啊!你快點(diǎn)。”
打了一巴掌她的頭,扇歸林才認(rèn)真的看著她背部。
白皙的背脊里,蝴蝶骨之間的小黑點(diǎn)格外的刺眼。
扇歸林湊近發(fā)現(xiàn)黑點(diǎn)中藏著一抹銀白,他摁住白憶籬提醒她不要亂動,從衣袖里拿出鑷子,耗了些時(shí)間把那抹銀白取出。
“呼!把衣服放下來吧?!鄙葰w林拭去臉上的細(xì)汗,捏著鑷子。
感受到衣服帶來的暖意,白憶籬轉(zhuǎn)身看向舉著一跟食指長的細(xì)針看來看去的人。
有些不確定道:“莫不是我背上取出的?”
點(diǎn)頭,扇歸林把細(xì)針妥善收好?!拔彝腥丝纯催@針有什么古怪,你這幾天就在家好生待著。”
招來一月,白憶籬趴在她的背上,眼里含著倦意打了個哈欠,“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在家里待著太無聊了。”
見她一副沒了精氣的模樣,替她探了脈,眉頭一皺,“你干什么了?這么身子虧損的這么厲害?”
白憶籬頭窩在一月頸窩里蹭了蹭,簡化了自己跟造夢所的事。
沉吟了一會兒,扇歸林說道:“也罷。你且跟著,不過帶上一月,我這把老骨頭可背不起你。把細(xì)針交付后,在帶你去我摯友那讓他給你看看身子?!?p> “嗯......”白憶籬閉著眼,一月感知著平穩(wěn)綿長的氣息,低聲對扇歸林道:“祭司,大人睡了?!?p> 扇歸林打量了一會,揮手讓一月把白憶籬送回竹屋歇息,他去把冬眠的大墩搖醒去給白易送信。
待大墩離去了好一會兒,跟紀(jì)南呂和季暮商圍著火喝湯的扇歸林猛然想起。
白易好像怕大墩啊......
灰白的窗簾隨風(fēng)飄起,耳邊響起奇怪的聲響,被里鉆進(jìn)了涼滑滑的活物正抱著他的手。
猛然睜眼坐起,顫著手掀開被子。
大墩:“呱?呱呱!”
白易:“......”
路過白易房間要去上廁所的單純瑾發(fā)現(xiàn)他的門沒關(guān),瞥見白易背對著門僵直地坐著,推開門看著他,“喂!你在干嘛呢?”
見白易沒有理他,單純瑾皺眉繞著床走到他面前??粗滓缀褪稚夏G的小青蛙大眼瞪小眼。
“青蛙?你養(yǎng)的?”單純瑾看著這小青蛙長得可愛,伸手提過來在手上玩。
白易僵硬的身體忽地松下,見單純瑾坐在他的被子上,臉上不太好,“起來,別,”坐我的被子。
“天!你青蛙吐了?。。∵讆怎么吃了個瓶子?!”單純瑾難以言說的看著吐在自己手上的東西。
被打斷話的白易看著瓶子,幾番猶豫,“咳咳。能幫我把瓶子洗一下順便打開嗎?”
單純瑾楞住,看著白易耳根的粉紅,眼尾上挑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樣,“啊......好啊~”
幾分鐘后,單純瑾看著白易皺眉放下紙條,快速拿過。
“老女人去干什么?不回來嗎?”單純瑾疑惑的拿著紙條翻來翻去。
“嗯?!卑滓c(diǎn)頭,“怕是一時(shí)半會兒回不來?!?p> “要跟姑父說嘛?”單純瑾躺在白易的被子上,聞著窗外飄來的竹香,還有白易身上的木香忍不住打哈欠。
在想事情的白易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被子被糟蹋了,下意識的點(diǎn)頭,“要說的。”才沒回來多久,怎么又去了。還要去夜國。
“哈~”單純瑾拿過白易的枕頭,犯困極了,裹著被子昏昏欲睡。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扇歸林看著捧著水吹泡泡的白憶籬,沒好氣道:“多大人了,還玩水?!?p> 白憶籬幽幽地看他一眼,噸噸噸地把水喝下。隨意擦了擦嘴,靠著車壁,“龜苓膏,什么時(shí)候到你朋友那?”
他們雇了輛到夜國的馬車,經(jīng)過南蠻時(shí)托人把細(xì)針帶給扇歸林在南蠻認(rèn)識的人。
此刻,他們正在夜國的官道上行駛著。
“還有一段路呢!”瞧見她無精打采的沒有,心里一陣擔(dān)憂。
雖然只是睡得時(shí)間多了,但也是不好的預(yù)兆,必須趕快找到他。
“哎呀!你就當(dāng)我?guī)闳ヒ箛幕蕦m玩一陣唄!”
“皇宮?!”白憶籬神清氣爽的坐起,兩眼冒光。
白國的皇宮她就跟自家一樣去了很多次了,夜國的倒是沒有去過。
撩起門簾,白憶籬探出頭對著一月說道:“一月,前面的驛站處下車。龜苓膏說我們先休息一會兒?!?p> 扇歸林:“我什么時(shí)候說了......”
驛站附近的客棧里,收到摯友來信的扇歸林抿了口茶,把信給好奇的白憶籬。
“這......你這位朋友地位真高啊!還國師。
那我們要去皇宮找他咯?
咦?夜國國主還想讓他請我們?nèi)ラ_運(yùn)?。〔皇钦f好玩的嗎?怎么還要干活?!”白憶籬喋喋不休的吐槽,一月適時(shí)的遞上一碗茶給白憶籬潤口。
扇歸林羨慕的看著白憶籬,唉聲嘆氣、陰陽怪氣地念叨。白憶籬努了努嘴,讓一月也給他遞一杯水。
“誒!上道!”滿足地瞇著眼。
三人在客棧呆了一晚上后,第二天早上扇歸林的摯友派來的馬車就等在客棧門口了。
扇歸林跟前來迎接的宮人客套了一番,讓一月扶著昏睡的白憶籬先進(jìn)車?yán)镒龊谩W每吭谝辉律砩?,白憶籬難受的哼唧了聲。
“大人?”
一月看著她眼底的烏青,攏緊了她身上的披風(fēng)。
扇歸林進(jìn)來時(shí)看見的就是白憶籬難受的抱著一月。
“娃娃!”扇歸林緊忙抓她起的手,神色凝重。
“祭司,大人情況怎么樣?”一月眼底的擔(dān)憂和懊悔就快要噴涌而出了。
“她情況不好說?,F(xiàn)在還沒有查出來那針上的到底是什么毒,斷定不了。
可,也不應(yīng)該短短幾日就發(fā)作的這么快啊!”讓一月把她放平,扇歸林拿出針包給她施針。
“扎我干什么!疼死了!”白憶籬瞇著眼,頭腦發(fā)昏的。
強(qiáng)行摁住要起身的人,扇歸林緩緩道來:“扎幾針躺一會,免得到皇宮給我丟人?!?p> “我,唔!”還想掙扎反駁的,卻被上涌的血?dú)庥采慕財(cái)唷?p> 含著一口血,想咽下但又覺得惡心,當(dāng)下眼神四處亂飄,慌忙地搜出手帕,哇地吐了一大口黑血在手帕上。
一月臉色驚慌,“大人!”
扇歸林摁住亂動地人,“娃娃!”
嘴巴腥味十足想要漱口卻被摁住動彈不得的人,“給我水?。?!”
馬車內(nèi)一陣手忙腳亂。
到內(nèi)城時(shí),白憶籬被前來迎接的國師等人安置在國師府中,而扇歸林跟著國師一同入宮面圣。
睡到下午,宮里來人說扇歸林不回來用膳了,一月便讓府上的人把飯菜送到白憶籬歇息的院里。
“一月......一月?”白憶籬睡眼惺忪的看向門口,卻無人回應(yīng)。
出去了嗎......
穿好衣服,白憶籬推開屋門。冬風(fēng)送來幾片殷紅的花瓣,伸出纖細(xì)的手接住一片,放在鼻尖處嗅了嗅。眼眸含著水光,斂著笑意,“梅花啊?!?p> 冬天的夜國,飄起了細(xì)雪,蓋住了大地。
好不容易從皇宮跑出來,甩掉宮人來找老師的四皇子夜渡默,扶著墻喘氣。
整理一下跑亂的衣擺,恢復(fù)高貴的皇子模樣。
走著走著,就被隨風(fēng)飄來的花瓣吸引到梅樹下。
偌大的梅樹上,天仙似地少女安逸地靠在墨色地樹干上。開滿枝的花似包裹著她,又似托著她。
蒼白的臉在殷紅的花海里顯得格外矚目。她安謐的睡著,呼出來的氣息打在點(diǎn)著鼻尖的花朵。
看著被氣息吹動的花朵,站在花雨中的少年的心也被那吹起的花朵弄得癢癢的。
感受到強(qiáng)烈目光的白憶籬緩緩睜開眼,看向樹下早已呆住的夜渡默,勾起唇角。
“砰砰砰——”
捂住劇烈跳動心臟的夜渡默,整個人像是被煮熟的蝦一般,看著對自己笑的白憶籬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天仙姐姐?!?p> 少年的聲音還有未退去的稚嫩,被喊天仙的白憶籬笑的花枝亂顫的,滿眼笑意,卻是不做聲。
“四殿下!四殿下!”遠(yuǎn)處傳來眾宮人的呼喚聲。
夜渡默咬著下唇,急忙回過頭想要跟白憶籬說幾句話的,卻發(fā)現(xiàn)原本待在樹上的天仙姐姐早已不見蹤影,心里一陣失落。
天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