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孝悌愣了一下,我則是趁機從床上爬起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赫小弟,呸,不好意思啊,赫孝悌同學(xué),聽了你那么悲催的經(jīng)歷呢,我是深感同情啊,可是呢,你這些悲慘的經(jīng)歷也不是我造成的對不對,現(xiàn)在你的麻煩也解除了,也就沒有危險了對不對,然后呢,你是大修士,我就是一煉氣期菜鳥,每天都要吃喝拉撒睡,所以呢,沒啥事,我就不留你了,我這廟小,留不下你這尊大神?!狈凑@人現(xiàn)在沒法力了,我怕他個錘子,說著我把臥室門一把拽開,迎面一陣新鮮空氣灌了進來,我不禁打了幾個哆嗦,雞皮疙瘩起了一片又一片。
“道友的美意在下心領(lǐng)了,可在下目前還不能走?!闭f著這廝竟然又在我床跟上坐了下來。
“不是,為什么呀!”我關(guān)上門,一臉不解的走回來問道:“你現(xiàn)在的隱患也除了,身子也沒啥大問題,咋就不能走啊?!?p> “因為靈氣!”
“靈氣?不是,我給你說,我們這邊,除了極個別地方外,都沒有靈氣,感情您老人家在我這住著,我這就有靈氣了?!蔽覛獾木筒钪钢亲恿R了,同時口干舌燥的感覺讓我一把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就開始灌水。
“對!”這人突然回了一個字,把我嗆的一口水就噴了出來,連帶著咳嗽了好一會,等氣息順暢了我把杯子一放就說道:“喂,你撒謊能不能走點心,我都給你說了我們這大部分地方都沒有靈氣,只有九州盟等高門大派占據(jù)的秘境內(nèi)有靈氣,您老人家不去搶占山頭,來這忽悠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比較傻,好欺負(fù)?。 蔽艺咸喜唤^著呢,這人突然站起來盯著我,盯了我好一會,我心里都快發(fā)毛的時候,就聽他慢悠悠的說道:“道友就沒有想過要精進修為,擺脫生死輪回之苦,羽化登仙嗎?”
“你可拉倒吧,靈氣這一關(guān)都過不了,還想精進修為成仙?我給你講,我們這個國家呢,曾經(jīng)有過好多皇帝,集齊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與修士,比如漢朝的……”我開始巴拉巴拉的給這人講起了古代史,臨了了,我又補充道:“所以,這些精進修為啊,羽化成仙啊,對我都是不可能的事,畢竟我到如今還沒有筑基,這一輩子怕是都沒有希望了,所以還是務(wù)實點,努力爭錢,養(yǎng)家糊口才是正事。”
“呵呵,那是因為一群無靈根的人,在一個無靈氣的世界里卻想要長生不老確實是癡人說夢。”
“是不是,你自己都承認(rèn)了,所以說……”
“但是你不同,你有那塊靈玉!或者說,那塊玉正確的稱呼叫靈眼之玉?!?p> “不是,你說的都是什么和什么???”
“我逍遙門在柳州界開山立派已有近萬年之久,卻從未改換過門派所在,道友以為為何?”
“這我哪知道?!蔽倚睦镉行﹨挓┝?,開始琢磨著怎么把眼前這人弄出去。
“那是因為我門中曾經(jīng)有兩塊靈眼之玉,據(jù)傳乃是我立派祖師從上界的大能修士手中所得?!?p> “所以呢?”
“大約兩千多年前,我門中出了一位絕世大能,區(qū)區(qū)百歲便修煉到化神境界,道號化蝶!”
“噗,還有人起這名字呢,是不是一個女的?。 蔽以谝慌酝敌?,看到赫孝悌明顯皺了下眉頭,有些不高興,趕忙嚴(yán)肅的問道:“后來呢,這位化蝶仙子又沒有在你們柳州界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边@話說完,赫孝悌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他一臉不悅,眼睛瞪了我一下的說道:“化蝶老祖,號稱是可比肩我立派祖師的曠世奇才,進階化神以后,門中長老決議將這靈眼之玉拿出一塊交與了化蝶老祖保管,誰料……”說道這里,赫孝悌頓了一下。
“他是不是跑路了呀,還是說他把那塊玉打碎了?”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幸災(zāi)樂禍。
“都不是,準(zhǔn)確說,那塊玉和化蝶老祖一起,都消失了。”
“什么?消失了?”
“對,消失了,門中長老有的認(rèn)為是老祖帶著靈玉飛升靈界了,有的則認(rèn)為是遭了其他門派化神修士的圍攻,靈玉與老祖一起隕落了……”
“所以,你懷疑,我這塊玉……”我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這塊玉,同時往后退了幾步。
“道友放心,無論道友胸前懸掛的是不是我門中之物,在下都沒有強奪的意思,到底靈玉通靈,既然它昨日救了你,就說明它與你已有了聯(lián)系,在下強奪,只會造至反噬?!边@廝說著又往我身邊走了幾步,我趕緊閃開些回答:“就算是你說的這樣,這玉來歷高深莫測的不得了,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p> “那是因為道友不會用這塊玉,盡管這塊靈玉與道友有了聯(lián)系,可道友卻感覺不到,同時也釋放不出靈玉的威力,若道友信得過在下,在下可保道友修仙路上,一馬平川?!?p> “我信你個鬼哦,你個糟老……”我心里罵了句,可嘴上卻說道:“不知道你說的啥,反正我是餓了,我要洗漱出去吃飯上班,沒工夫陪你玩了,拜拜了您嘞!”我說著就往衛(wèi)生間里走,卻被他一把拽?。骸暗烙亚衣?,在下知道道友心中尚有疑慮,亦不強求,但在下一時半刻確難離開?!?p> “喂,你講理不講理,我這廟小,容不……”我正要繼續(xù)和他掰扯呢,這人從腰間摘下來一枚玉佩放到我面前,我看了一眼,通體碧綠,雕刻精細(xì),雖然雕刻的是什么我看不出來,但是第一感覺就是好值錢的樣子,我咽了咽口水道:“這是給我的嗎?”別怪我作為一個修士還貪財,畢竟有盟約在那放著,若是我膽敢用法力謀財?shù)脑?,早就被盟中滅了不知多少次了,所以至今活的窮困潦倒。
“這塊玉佩跟隨在下已經(jīng)多年,今日權(quán)當(dāng)在下叨擾之費了?!彼f著把玉佩放在我手心里,我趁機感受了下重量,還不輕呢,心里狂喜,畢竟我這個級別的小修士碰觸到這么高級的玉器的機會太少了!不過我臉上還是不動聲色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收下了,對了,你能換身衣服嗎,你這身衣服看的我別扭死了?!?p> “要是我法術(shù)還在的時候,換身衣服毫無問題,只是現(xiàn)在我法力盡失,周圍又無靈氣,我的儲物鐲與儲物袋都打不開,所以……”赫孝悌說著縱縱肩。
“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套衣服你先拿去穿,順帶你再好好洗個澡……”我說著找了雙拖鞋就把赫孝悌推進了衛(wèi)生間,教了下他水龍頭與淋浴怎么開后,就退了出來,又掏出他剛才遞給我的那塊玉佩,仔仔細(xì)細(xì)的瞧了瞧,心說:“這塊玉怎么著也能賣個兩萬塊錢吧,嘻嘻,這下發(fā)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