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jìn)來,黑漆漆的讓眾人都停了下來,各自小心翼翼的拿著強(qiáng)光手電照著,整個大廳空蕩蕩的只有白綾飄蕩,靜悄悄的,一點(diǎn)聲音也沒有,看著好不詭異。
“小武,帶人把這堆亂七八糟的玩意都燒了!”宋俊民有些不耐煩了,手一揮,就有五個人帶著面罩拿著火焰噴射器要去,呂道士卻一伸胳膊說道:“且慢。”
“道長有何見教?”宋俊民有些詫異,這邊李老頭卻掏出一個紙人,只見他吹了口氣,那紙人登時就活了,落地后鞠了一躬就向前面走去,只見他安穩(wěn)的在白綾中走過,安穩(wěn)的消失在了大廳的屏風(fēng)后。
“呂兄多慮了,沒什么問題?!崩罾项^見紙人消失了,摸了摸下巴,很是得意。
“還是李道長道高一籌,哈哈,小武,帶人上!”宋俊民哈哈笑著,就看到全副武裝的五個人真就小心翼翼的去了,對著那白綾一噴,一股子火焰瞬間升騰而起。
“我就說嘛,沒什么是現(xiàn)代人解決不了的,哈哈!”我這位宋老板腆著肚子哈哈笑,可下一瞬間,前方就是一聲慘叫,只聽得帶頭的小武“啊”的一身,就看到他的一條手臂瞬間落地,濺出來的血霎時間就把附近的白綾染得血紅,兩個走在他身后的更是被噴了一身,飄蕩的白綾見血瞬間就活過來一般,張牙舞爪的如同觸手般就向五人撲去,意識到不對的后面四人也沒有坐以待斃,麻溜的聚到一起把小武護(hù)在中間拿起火焰噴射器就對著四周猛烈噴去,可這次火焰如同泥濘如海,除了把周圍噴的更加明亮外卻沒有任何功效,只見那白綾如蛇一般詭異的閃開來,這四人見勢不對,便護(hù)著小武且戰(zhàn)且退,眼看就要退回來了,兩道寒光直沖最后二人而來,這兩人也是身姿矯健之輩,麻溜的閃躲,還擊,幾乎就是一瞬間就成了,可就是這么個間隙,幾道白綾唰的一下就把護(hù)在正中的小武卷了去,幾下懸在空中,剩下小武不住的呼救,下一秒這些包裹著他身軀的白綾猛的向四周狠的一扯,聽的“啊”的一聲,他整個人瞬間被撕做幾段,腸子等器官霎時間流了一地,白綾如同餓虎撲食一般瘋搶而上,場面的慘烈令我不禁閉上眼睛,而那四人面色慘白的倉惶退了回來,有一個居然被嚇的尿了褲子。
“我操你媽,能不能再丟人點(diǎn)!”宋俊民一巴掌打在尿褲子的那人臉上,這邊呂道士卻示意他安靜,只見這些白綾瘋狂的把地上的血肉吸卷一空后,又無精打采的垂落下來,好似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慢悠悠的飄蕩。
“李兄,你看如何?!眳蔚朗坎患辈辉甑呐み^臉來問李老頭。
只見那李老頭面帶尷尬的說道:“這些白綾不是甚難事,只是,只是……”
“只是掩藏在其中的那兩個武士是大難題,真沒想到,這那女竟然能用武士守門,也當(dāng)真了不得了,兩位道友,還要繼續(xù)在一旁隔岸觀火嗎?”這姓呂的說著一回頭,正是我跟赫小弟站著的位置。
我還在遲疑,赫小弟拍了下我的肩膀,就聽到剩下的幾人大驚失色:“你們是誰?”
“我,我們,哈哈,嘿嘿!”我尷尬的撓撓頭,好在這宋老板是個忙人,沒認(rèn)出我來。
“這位道友怕是有些來歷吧!”呂道士看著赫小弟問道。
“我什么來歷,道長不需要知道?!焙招〉芙z毫不懼的回應(yīng)道。
“是,在下逼道友現(xiàn)身也是不得已為之,眼前這條路若無道友相助,怕是咱們都過不去了?!眳蔚篱L面露笑容的說道。
“難不成,破了那兩具千年古尸的,就是你了?!崩罾项^此刻也過來問道。
“不是我們,難道還是你們嗎?”我趁機(jī)出來插上一嘴,不能讓人把我看扁了。
“這位道友如此年幼,不知如何稱呼?”李老頭見我出來答話,很是客氣的問道。
“諸位道長,諸位道長,現(xiàn)在還是不要敘話吧,這來的路已經(jīng)被封了,咱們再不往前去,怕是不妙?。 蔽疫@位宋老板很是慌張的勸道。
“好,既如此,這位道友可否與在下一起大破眼前強(qiáng)敵?”呂道士說著就對赫小弟請到。
“我既然肯現(xiàn)身,就有此意?!焙招〉苷f著走到我跟前,在心里傳了句話給我:“不要往前湊,保護(hù)好自己!”隨后把兩把短刀一交叉,一把長刀就出現(xiàn)在他手中。
“好!”那呂道士也是個痛快人,只見他轉(zhuǎn)身對著那白綾猛吹幾口氣,呼拉拉的,那些個白綾霎時間就自燃開了,等到燃到差不多,呂道士又猛吹一口氣,只見漫天的灰塵中有兩個銀光閃爍的武士站在屏風(fēng)兩側(cè),身著樣式古樸的鎧甲,各自提著一把樣式迥異的長刀,刀刃明亮似雪。
“不愧是唐刀,竟然一絲血污也沒有,也好,就讓貧道會會這唐刀的厲害吧?!敝灰妳蔚朗堪炎煲粡垏姵鲆话研?,這劍見風(fēng)就長,很快一把長劍就握在他手中,只見他大笑著殺了過去,赫小弟緊隨其后,這小小的廳室立馬刀光四起。
別說,這呂道士真有兩把刷子,與他交手的那名武士被其殺的節(jié)節(jié)敗退,而赫小弟也不差,你來我往之間也沒吃虧,我正在為心里加油鼓勁之際,忽然瞥見寒光一閃,慌的我把身子一閃,可還是慢了一步,手臂上瞬間被削掉一塊肉去,疼的我眼淚立馬就出來了,可我顧不得檢查傷口,仗劍就去擋到來的第二刀,聽得一聲脆響,我手中的劍頓時斷成兩截,而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具銀甲武士木訥的臉上絲毫表情也沒有的就要砍第三刀,“砰”一聲,一顆子彈從我耳邊呼嘯而過,這武士被打中稍有些停滯,第二槍、第三槍就如約而至,眨眼的功夫武士的頭顱就被打的粉碎,眼珠子掉下來一顆好不嚇人,我趁機(jī)回頭一看竟然是我那位宋老板持著把槍救了我一下,我感謝的話還未說完,兩個身影就從我身邊躥了過去,原來是李老頭的兩個弟子,只見他們身姿矯健的繞著這武士一通亂拍,一堆看不懂的符紙便貼在了其身上,就聽得李老頭嘴里念念有詞的大喝一聲:“燃!”就見那武士轟的一身變成了個火球。
“李道長,好本事!”我這位宋老板不失時機(jī)的拍著李老頭的馬屁。
“雕蟲小技而已,宋老板過謙了?!崩罾项^神色上有些自得的說道。
“這下子看你還不完犢子。”宋老板說著居然走到燃著烈焰面前的武士跟前又要再放一槍,此時,我看到那武士握刀的手動了一下,大喝一聲小心,趕忙上去一把把他撲到,就聽到嗖嗖的風(fēng)聲緊貼著我的發(fā)梢而過,我驚的一身冷汗,宋老板更是嚇得不輕,嘴里喃喃道:“還不死,他媽的居然還不死!”只見快被燒成碳的武士提著把刀到處出擊,剛才還談笑風(fēng)生的李老頭此刻在倆徒弟的護(hù)佑下左右閃躲,宋老板的四個跟班麻溜的將宋俊民護(hù)在中間,就在此時我耳邊響起赫小弟的聲音:“用你的血沾劍,插他胸口,快!”
聽到此我絲毫不敢怠慢,把手中的斷劍在肩膀的傷口上一抹,顧不得疼痛,沖到那武士的身后,從他背后一下子扎他個透心涼,哐當(dāng)一聲,那把刀就落在地上,這龐大的身軀普通一聲倒在地上。
“小哥好身手??!”一旁的宋老板忽然跑到我跟前夸贊我,我白了他一眼,就看到那邊赫小弟與呂道士也都是手起刀落,結(jié)束了爭斗,走了回來,只見那呂道士到我身邊,毫不客氣的用手在我傷口上抓了一把,而后送到鼻尖上一嗅,哈哈大笑著:“造化,造化,真真是一場造化!”
“你有病是不是!”我被他莫名其妙抓了一把很是生氣,傷口上更是留下個黑手印。
“小哥莫怪,在下只是好奇為何你的血可以克制這邪術(shù),如今懂了,小哥是否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呂道士一臉認(rèn)真的問道。
“我就是吃了,關(guān)你什么事?!蔽乙荒樀呐瓪?。
“那小哥真是有福之人啊,想那……”
“此地不宜久留!”一直沒吭聲的赫小弟突然過來插話,只見他從地板上拿回我的那把斷劍,地上的尸首連同那把刀竟然都消失不見。
“是,貧道大意了,請!”呂道士止了話匣子,轉(zhuǎn)身就向屏風(fēng)走去,我則是一頭霧水的跟在赫小弟身旁問道:“哎,那老頭剛剛說啥???我咋不知道我吃啥奇怪的東西了?”
“我也不知道!”赫小弟仍舊把那把斷劍遞給我,冷著一張臉,我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了,只得跟著一起走,轉(zhuǎn)過屏風(fēng),有一扇門,推開門來竟然是個明晃晃的水塘,就聽得“呱呱”的蛙鳴聲,好不寧靜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