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當是誰,原是被魔教擄去。還恬不知恥回山門的冷昭心?!?p> 聽到這話連潮生眉毛一抖,雖然這跟著的是百行山的弟子,不過為首說話的卻是天虞山弟子。
他倒不覺得自己會認錯,畢竟這雪衣銀劍,再加上衣服上的圖騰,除非是有人惡意冒充,否則實在難認錯。
不過他也想不明白,這天虞山的人幾時這般的沒道理,竟和外人一同欺負自己人。
他轉頭看向冷昭心,卻見冷昭心也望著他,看那樣子像是在詢問。
連潮生有些疑惑了,不確定的問道。
“你不認識他?”
“不認識?!?p> “啊呸,你這人好生無理,我乃掌門弟子蘇明駱,你竟敢對我無禮!”
聞言冷昭心這才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人來,不過越打量她眉間便越是緊鎖。
蘇明駱被她盯的心里直發(fā)毛。
“你要是再瞪著我,仔細我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p> 這話讓連潮生都怒了,臉色有些難看。
他實在沒想到這看上去生的富態(tài)的少年說話竟是這般的無禮。
不過他的話卻是讓他有些忌憚,掌門弟子確實不好對付,尤其他現(xiàn)在是以五方山的弟子寄居天虞山,不過他也有些疑惑。
“既是掌門弟子,你為何不識?”
冷昭心看了他一眼,難得的解釋了起來。
“掌門弟子眾多?!?p> 聽到這話不止連潮生笑了,就連旁邊尖著耳朵聽的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倒不是她不識掌門弟子,實在是掌門弟子太多她認不出來,這么一句可抵得過蘇明駱千萬句,看著他那氣極的模樣如何能不笑?
蘇明駱氣急敗壞的瞪著他們,而后指著冷昭心。
“掌門也不過六名弟子,你如此視我于無物,可是不將掌門放在眼里,你這般行事莫不是對師門不敬!”
冷昭心看著蘇明駱,只覺得這人討厭,若是打架便也罷了,如同第一次見面那般直接就挺好,她打起來也順手,可他卻偏偏的如此多廢話,見她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阿婆說過她不可以惹麻煩。
抿了抿嘴,她想還是算了,左右她也不怎么愛欺負人。
一直注意著她的連潮生一看她神色就猜到了她是想做什么,她才一動,便被他拉住了。
修行者雖然對于世俗之禮不甚在意,可對師門之禮卻是極為重視的,若是冷昭心就這么走了,難免不會遭人詬病,到時一頂不敬師門的帽子扣下來,以她的嘴想也是說不清的。
“你乃天法山的獨苗,執(zhí)法長老認定的此生唯一的弟子,有人污蔑你,你就這般走了?”
連潮生說著,這幾日他可都是打聽清楚了的,這么大的一個名頭,不用白不用。
冷昭心奇怪的看著他,不知他是要做什么,不過卻也是配合的停了下來。
而其他人聽到這話也有一絲考量,執(zhí)法長老唯一的弟子和掌門六位弟子之一,這孰輕孰重……
“你什么意思啊!執(zhí)法長老唯一的弟子就可以不敬師門了嗎?”
蘇明駱此時還是緊咬著這不松口,說來這也是他突然隨口一說,卻覺得甚是有用。
“哦,那她何時不敬師門了?就是不認得你?難不成你可以代表掌門,代表天虞山?你莫不是在逗在下吧?”
“你!”
蘇明駱被連潮生說的“你”了許久,卻也沒有想到該如何反駁。
“再說她又不是不認得掌門弟子,不過是有些人實在是沒有記得的必要罷了。我就見她與上官師兄交情甚好,與那夭華更是情同手足,這兩位可都是公認的天賦異稟之人?!?p> 連潮生這言下之意就是蘇明駱實力太低,也怪不得旁人不認得他。
蘇明駱在家便是小霸王,入了天虞山也是掌門弟子,囂張的不行,因著他背后的蘇家,討好他的自然不在少數(shù),就算不討好他的,也無意與他交惡。
從小到大唯一讓他載了跟斗的就是冷昭心。
他本早該找她算賬,可無奈一直沒有機會,平日里用見不到她人,后來倒好,直接下山了。
他就不信了,他唐唐蘇家少爺還比不過一個山野丫頭!
眸光一閃他便拔劍而出,這距離實在太近。
連潮生在他拔劍的一瞬便是一跳,躲到了冷昭心身后。
只聽見“鐺”的一聲。
冷昭心雖沒有料到他會出手,只輕輕一抬手,手中的暮雪便擋下了他的劍。
冷昭心皺眉。
“你打不過我。”
“那你試試!”
蘇明駱本就氣極,聽到這話更是覺得莫大屈辱,下手更為狠厲。
冷昭心不過三招便將他的劍打了下去,一腳將他踹趴在地。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昭心便轉身離開,她委實討厭這人的眼神,連潮生對著蘇明駱眨了眨眼睛,而后也跟著離開。
趴在地上的蘇明駱盯著冷昭心的背影,眼里的恨意濃得幾乎成實質,那百行山的弟子不過是看熱鬧的,見蘇明駱被打趴也只是在一旁看著。
冷昭心忽然心中警鈴大作,只覺得有危險降臨,急忙轉身看向身后,只見蘇明駱手中拿著一顆銀球向她扔來,那銀球閃著極為耀眼的白光,她才看清,這銀球便已經(jīng)到了她身前。
一道恐怖的氣息直瀉而下,將那銀球包裹住,那銀球只稍稍晃動,白光便消散,四分五裂的散落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的碎片冷昭心驀的松了口氣,不知為何她竟從這東西上面感覺到了危險,這一下只覺得自己是死里逃生。
也不知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連潮生也是被嚇了一跳,看著蘇明駱的眼神滿是厭惡,他還未開口就有人先行走了過來。
“發(fā)生了何事?”
這人自然就是僅以氣息便將銀球碾碎的人——裴寒。
連潮生見到他的一瞬便走上前,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那些想要借此機會在天虞山掌門面前露個臉的人只道連潮生狡猾,竟將他們都比了下去。
“如此心性,方外山必當是不能去了的,蘇掌門,你沒有意見吧?”
豈料裴寒聽完之后竟是來了這么沒頭腦的一句,大家這才注意到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披著明黃色袍子,頭戴金冠的華貴男子。
這便是蘇家掌門,蘇玨
只是蘇玨的臉色不太好看。
蘇明駱聽到裴寒話的一瞬整個身子便是一僵,臉色發(fā)白,竟是看都不敢看蘇玨一眼。
蘇玨一聲冷哼。
“自然?!?p> 他好不容易讓裴寒答應此番讓蘇明駱一同去方外山,卻不知這廝竟如此無用,白白的讓他在裴寒面前丟了臉面。
他瞪著蘇明駱。
“還不給我滾過來,丟人現(xiàn)眼?!?p> 蘇明駱大氣也不敢出,跑到蘇玨身后跟著。
蘇玨領著他便離開了,也不管蘇明駱現(xiàn)在是裴寒的弟子。
只是在經(jīng)過冷昭心時留下一句。
“傷我蘇家子弟,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