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戌時花神節(jié)
圣臺上出現(xiàn)一襲白衣的妙齡女子和一佛陀尊者裝扮的男子,他們正在演繹花神和韋陀的愛情故事。
現(xiàn)在演繹的正是昨日店小二為韓雪兒、上官允禮講述的部分。
圣臺上響起蒼老的旁白之音:“時光如白駒過隙,千百年過去了,韋陀一年年的下山來采集朝露,曇花一年年的默默綻放,韋陀始終沒有記起她。
直到八十年后,當(dāng)年那名枯瘦的男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yōu)榱死先?,?dāng)他第三次從曇花身邊走過,看到花神憂郁孤苦之情,停下腳步依舊問了八十年前的問題?!?p> 隨著蒼老的旁白之音語畢,圣臺上又出現(xiàn)一位白發(fā)老者。老者問花神:“你為什么哀傷?”。
曇花答道:“謝謝你這個凡人,在你這一生問過我三次,從你初次到來再到四十年后再到八十年后,但是你畢竟是凡人,而且你已經(jīng)老了,已經(jīng)奄奄一息,還怎么幫我,我是因愛而被天罰的花神?!?p> 老人笑了笑,說:“我是聿明氏,我只是來了斷八十年前沒有結(jié)果的那段緣分?;ㄉ裎疫€有一句話送你,緣起緣滅緣終盡、花開花落花歸塵。”說完老人閉目坐下。
時間漸漸過去,夕陽的最后一縷光線開始從老人的頭發(fā)向眼睛劃去,老人笑道:“曇花一現(xiàn)為韋陀,這般情緣何有錯,天罰地誅我來受,蒼天無眼我來開。”
老人隨即圓寂,抓著花神一同去往佛國?;ㄉ裨诜饑姷搅隧f陀,韋陀也終于想起來前世的因緣,佛祖知道后準(zhǔn)韋陀下凡了斷未了的因緣。
但是,因為聿明氏的老人違反了天規(guī),所以一生靈魂漂泊,不能駕鶴西游、也不能入東方佛國凈土,終受天罰,永無輪回。①
故事尾聲:三生石畔,奈何橋前
佛陀尊者打扮的男子聲音低沉而哀傷,卻透露著堅定:“你等了我千百年,而我也負(fù)了你千百年。三生石畔,奈何橋頭,我許愿來世讓我來追你,償還這一世的虧欠?!?p> 白衣妙齡女子深情的說道:“韋陀,三生石前定三生,伊人如舊?!?p> 空中出現(xiàn)一對對如韋陀、如曇花打扮的青年男女,手捧著盛開的曇花,翩翩飛舞,最后落于圣臺上,美不勝收,震撼心扉。
白衣妙齡女子溫柔細(xì)語:“前塵數(shù)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縱有不甘又無可奈何,三生石上錯落著你我的前世今生,千次回眸,百年約定,誓言雋永?!?p> 韋陀含情脈脈的說道:“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三生之約,定不負(fù)柔情,定不負(fù)相思意?!?p> 有一位黑袍老者慢慢的走上圣臺,看著深情相擁的韋陀和花神眼中神色復(fù)雜,聲音蒼老而低沉的說道:“那一世,曇花開盡;那一世,紅顏漸褪;那一世,對面不識。是誰錯過了誰的等待,又是誰錯過了誰的守候,不論怎般終究是錯過了,注定了辜負(fù)。
緣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奈何情深緣淺,情深不壽,慧極必傷。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愿陪君醉笑三千場,不訴離殤,不論生死,只道:若有來生,伊人如舊?!?p> 曇花開盡,黑袍老者高唱:“送花神?!?p> 圣臺上的眾人亦高唱:“送花神?!?p> 送完花神,花神節(jié)基本上也算結(jié)束了,街上的行人也漸漸的少了。
韓雪兒有些感慨的說道:“允禮,我們是幸運的,就差一點,我們之間便永遠(yuǎn)的錯過了?!?p> 上官允禮道:“是?。∥覀儽人麄冃疫\,輪回中,初見的第一眼,我們便認(rèn)定了彼此,只此一眼,便是萬年。”
韓雪兒道:“命運有限,離合不可期,只有當(dāng)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現(xiàn)在便是生命的終結(jié),那么我要做的就是盡我所能的去愛你?!?p> 上官允禮道:“你的美好,數(shù)千年都難得遇見一次?!?p> 上官允禮牽起韓雪兒的手,眼中滿是柔情,又繼續(xù)說道:“遇見了,記住了,便再也忘不掉了。邂逅過你這樣美好的女子,眼中又怎么能容得下世俗的平凡而又簡單的美好,俗世紅粉成群,亦抵不過你的嫣然一笑?!?p> 上官允禮、韓雪兒二人緊緊相擁,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感受到彼此強(qiáng)烈的愛意,才能感受到彼此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才能相信這不是夢境,這是現(xiàn)實生活,這是切切實實發(fā)生過的。
何以飄零去,何以少團(tuán)欒,何以別離久,何以不得安,不過是“命運”二字而已,天意弄人罷了。
他們不信天命,既然能再次相遇,相知,相戀,相愛,便說明了人定勝天,絕不可屈服于命運的安排。
第二天清晨,韓雪兒、上官允禮二人離開了“花神鎮(zhèn)”,向青衣谷進(jìn)發(fā)。
數(shù)日后,韓雪兒、上官允禮二人來到了青衣谷。
青衣谷谷口前,一襲黑衣的男子迎風(fēng)而立,長相極為俊逸,周身散發(fā)著清冷孤傲的氣質(zhì)。
一襲黑衣的男子看到出現(xiàn)在谷口的韓雪兒、上官允禮二人主動迎了上去,聲音冷然:“青衣谷淚歸期,在此恭候二位多時了?!?p> 上官允禮道:“等我們?”
淚歸期道:“是!不知二位該怎么稱呼?”
上官允禮施禮道:“蘭軒山莊上官允禮。”
韓雪兒施禮道:“冰堡韓雪兒?!?p> 淚歸期面無表情的說道:“久聞大名,里邊請。”
韓雪兒、上官允禮二人跟隨淚歸期進(jìn)入青衣谷內(nèi)。
韓雪兒道:“我們同行的還有四位朋友,請問他們四人可到貴谷了?”
淚歸期道:“婉兒姑娘與柳公子二人昨日來到青衣谷的,另外兩位暫時還未到,我想他們二人也應(yīng)該快到了?!痹捳Z中透露著堅定。
韓雪兒道:“打擾了,有勞公子待他們二人到了貴谷時,請及時通知我們一聲。”
淚歸期道:“好!”再未言語。
淚歸期引著韓雪兒、上官允禮二人來到了公孫婉兒和柳如風(fēng)二人住的院子“陌心苑”。二層閣樓,院落幽靜雅致,楊柳成蔭,鳶尾花開,滿園香氣四溢。
韓雪兒、上官允禮、公孫婉兒、柳如風(fēng)四人相見。
淚歸期依舊每日都站在青衣谷谷口外,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
問他,他便說無事。
冥冥之中相互守候的人,彼此都對再次的相見不知該是喜還是該悲。他們不知,從他們踏入青衣谷的那一刻開始,宿命的轉(zhuǎn)輪便已經(jīng)開始了。
命運有限,離合不可期,緣注定生死。等待著他們的宿命又會是什么呢?是喜亦或是悲,一切都未可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希望命運能對他們?nèi)蚀刃?p> ?、贂一ê晚裁魇系墓适氯∽杂诎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