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依老夫之見,還是殘影蝕心劍比較適合你小子,你的性格老夫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也看出來了,你不適合剛猛兇悍的武技,還是陰柔些的功法相對來說比較好?!崩险呃钋婧俸僖恍?,說道。
陳默摸了摸鼻子:“前輩的意思是說,我像柔弱的女人了?”
老者李擎擺擺手:“沒有的事,好了,不提這個,老夫年紀(jì)也大了,演示一遍殘影蝕心劍頗為耗心神,你小子準(zhǔn)備出多少療傷的丹藥來彌補(bǔ)???”
陳默無奈道:“一瓶可以了吧?稍后我用心魔發(fā)誓?!?p> 得到了陳默的答復(fù),李擎這才滿意,讓他靠在院邊,自己在中間持一把普通長劍,“嗬!”一聲低喝,黑衣老者的身影飛速舞動起來。
陳默只覺得眼前一花,黑衣老者剎那之間分成了三道殘影,無法辨別哪一個才是真身,皆是朝前一劍,或劈或刺或劃,陳默以身代入,吃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出了全力,也只是能手接劈劍,身影閃躲刺劍,那一招劃劍定要在他身上留下些痕跡的。
這還只是第一式而已!
陳默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將老者出劍的動作深深的印在腦海里。
一把普通的長劍在李擎手里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fēng),在快與慢的銜接中驟如閃電,翩若驚鴻,落葉紛崩,看的陳默目不暇接,就在這一刻,天空中的烏云露出了些許光明,李擎的劍芒居然晃得陳默眼前一片空白,剎那恍惚,再有意識的時候,李擎的長劍已抵到了他的胸口。
“太快了....”
陳默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若是李擎對他有一絲敵意,他現(xiàn)在早已被長劍穿心而死!
李擎見到陳默的神情很是得意,哈哈一笑道:“怎么樣小子,這劍法威力如何?”
“這就是殘影蝕心劍的三式嗎?威力超乎我的想象?!标惸瑩荛_了老者李擎的劍,從胸前移開,他可怕對方手抖捅他個透心涼:“你有這種武技,為何不教你兒子?前輩您的劍法與他的可是云泥之別啊?!?p> “我不求他大富大貴,平安就好?!崩钋嬲f罷,沒有在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轉(zhuǎn)而說起了剛才施展的武技:
“殘影蝕心劍第一式,分光斬影,以我五十多年的內(nèi)力才堪堪凝聚出兩個分身,你初學(xué)乍練,能夠?qū)⒄嫔淼哪且粍Τ龊镁鸵呀?jīng)可以了。”
李擎繼續(xù)說道:“第二式風(fēng)滿瓊樓,一劍接一劍,永無止境,與我傳授你的朱雀手有異曲同工之妙,這第二式我覺得你應(yīng)該能很快的熟練掌握。”
“最后一式殘影蝕心,也是此劍法的殺手锏,借助光線的折射,將敵人的視力降到盲點(diǎn),最終分身刺入敵方要害,擊殺對方?!?p> “注意,這招必須在有光線的地方使用,在黑暗中可是要大打折扣的。”李擎怕陳默吃虧,又特地提醒了一番。
陳默卻聽到了話語的重要一點(diǎn),驚訝的說道:“前輩剛才說,第三式的殺招是....分身??”
李擎得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是自然,不然怎么能夠稱作殺手锏?即便對手防住了你刺向要害的一劍,也絕對無法擋住你真身的偷襲一劍!”
“哼哼...小子,老夫把話說到這了,你要是能將這三式殘影蝕心劍法修煉至大成,即便是你沒有靈力,也足以與一些低階修真者抗衡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小子怎么做到從煉氣一層跌落回凡人的?”李擎看著還在驚訝中的陳默,不禁有些疑惑。
他但是知道一些方法,但都是飲鴆止渴的手段,他不相信眼前的這位有這么蠢,能夠行那種事情。
陳默心中暗想,要是人人都跟他一樣被邪異氣息侵蝕,吃解藥毒到堵塞靈脈,那他們也能回到凡人狀態(tài),眼下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恢復(fù)曾經(jīng)的靈力,有些鬧惱,苦笑著:“前輩就不用追問了,就是我告訴你,你也無法照做的?!?p> 李擎哼了一聲,不在言語。
很快的,遲遲沒有動靜的烏云飄到了這里,幾聲驚雷過后,下起了瓢潑大雨,兩人只能躲到了屋檐下聽雨瀟瀟,李擎又將殘影蝕心劍中的要點(diǎn)與技巧無不詳細(xì)的告知陳默,后者則全神貫注,一字不落的記在了腦中。
這雨來的快,去的更快,待烏云散去,陳默提了院內(nèi)右側(cè)擺放的長劍,開始了殘影蝕心劍的練習(xí)。
......
三日后,陳默離開了庭院,來到了郡中某處當(dāng)鋪,屋內(nèi)只有一名瘦掌柜在前臺,左手拿著賬本,右手撥著算盤,在對賬。
見有人來,瘦掌柜連忙招呼:“客官要當(dāng)點(diǎn)什么?”
陳默淡淡道:“人命?!?p> 后者神情一變:“客官切莫說笑,這種東西當(dāng)不得?!?p> “那就去封信來?!标惸f罷,看了一眼瘦掌柜:“新來的?”
“回老大,的確是剛來不久。”瘦掌柜急忙陪笑著,同時也在偷偷打量陳默,知道這暗號的只有傳說中的逆水盟老大趙平,難不成眼前這位就是?
沒錯,這是楚真天在郡內(nèi)的杰作,通過店鋪一類的地方進(jìn)行消息中轉(zhuǎn),最后傳達(dá)到東城區(qū),愛弄在與李擎學(xué)習(xí)武技前交代過,有什么事情將信送到這里就可以,他自會查看。
陳默沒有在和他多說什么,在柜臺打開了信,只看了一眼,臉色驟變,喝道:“這封信什么時候送來的!”
瘦掌柜被嚇了一跳:“稟老大,是三當(dāng)家的昨晚連夜送來的,他當(dāng)時很焦急,也沒多說什么就走了?!?p> 陳默收起了信,一陣風(fēng)似的離開了。
......
郡南,濟(jì)世醫(yī)館,一陣陣的藥香從巷子內(nèi)傳出。
此刻,原本就不寬敞的小屋擠進(jìn)了七八個人,將屋內(nèi)圍了個水泄不通,連大夫拿藥取藥都有些困難。
杜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小腹處拳頭大小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但還是有血滲出,身體各處均有不同程度的刀傷,屬左臂上的最為恐怖,足足兩寸之深,可見其中森森白骨,幾個藥童忙前忙后,第一次見到受傷如此嚴(yán)重的人,都快累散架了。
冷哲神色憂愁,看著杜航如此,心里很不是滋味,朝身后幾名站著的人問道:“現(xiàn)在的情形怎么樣了?”
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連忙拱手道:“二當(dāng)家,東城區(qū)與南城區(qū)接壤的五百戶貧民已被野狼幫占據(jù),咱們逆水盟的兄弟且戰(zhàn)且退,正在收縮勢力。”
“可惡!”冷哲無能的以手錘地,也不知道老三聯(lián)系到了老大沒有,在這么下去,老大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盤用不了幾天就被野狼幫蠶食掉了!
“二當(dāng)家的,若不是野狼幫幫主斷空痕親自出手,在東城區(qū)幾招便重創(chuàng)了杜當(dāng)家,我們絕不會敗得如此之快!”一名身上同樣有血跡的青年抱拳說道,他的傷勢不太嚴(yán)重,忍忍就過去了。
冷哲正要說點(diǎn)什么,忽地醫(yī)館的門被踹開了,十多名手持長刀的兇悍打手出現(xiàn)在了幾人的眼前,為首之人哈哈一笑:“逆水盟的幾個雜種果然在這里!給我砍死他們,東城區(qū)就是我們野狼幫的了!”
“韓飛龍?。 崩湔芡滓豢s,當(dāng)下快速喝道:“去個人快點(diǎn)叫兄弟們來,其余人隨我戰(zhàn),韓飛龍我來應(yīng)對!!你們保護(hù)好杜當(dāng)家!”
“唰!”
逆水盟眾人也拔出腰間武器,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幾個藥童嚇得哇哇大叫,恨不能爹娘在多給一雙腿,嗖嗖的跑到了后屋躲了起來。
韓飛龍獰笑著,一馬當(dāng)先,電光火石之間便與冷哲交戰(zhàn)在一起,后者拼盡全力,冷哲的劍法猶如出水蛟龍,惡斗韓飛龍的剛猛霸刀,“珰...珰...”兵器碰撞的聲音不停的在兩人耳邊激蕩,其余人也戰(zhàn)成了一團(tuán),醫(yī)館頃刻變成了演武場,幾個呼吸間,房屋的墻壁便被人擊垮了小部分,倒下的有逆水盟的,也有野狼幫的,雙方皆是拼了命的戰(zhàn)斗,不留余地。
但野狼幫人多勢眾,況且逆水盟眾人還要保護(hù)昏迷的杜航,局勢已然處在了下風(fēng),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冷哲心中焦急,心態(tài)急于求成,韓飛龍看在眼里,抓住機(jī)會賣了幾個破綻,冷哲果然上當(dāng),鮮血飛濺,他的胸前被韓飛龍劃了一道幾寸長的傷口,受傷不輕。
韓飛龍哈哈大笑,正欲一鼓作氣拿下冷哲時,忽見后方有一白衣身影飄過,他并沒有帶武器,只是游走于野狼幫眾人之間,但每次掠過必帶著慘叫,很明顯,那慘叫聲不屬于他!
“什么人!”韓飛龍心中驚駭,他們這群人馬可不是什么蝦兵蟹將,而是真正的南城區(qū)精銳,他剛才只是匆匆窺了一眼,那白衣身影只出一掌,便會有一人飛出數(shù)丈吐血而死,幾個眨眼的時間,他帶來的人只剩下了兩三個,其余全部陣亡!
“快撤!”
韓飛龍急忙大聲呼喊,一腳踢到了冷哲身上,擺脫了他的糾纏,可為時已晚,白衣身影的平淡一掌已經(jīng)朝他襲來。
霸刀護(hù)體甩出一圈寒光,但白衣身影絲毫不懼,速度不降反增,韓飛龍感受到了生死危機(jī),拼盡全身的精氣神朝他橫劈一刀,他自信,這一刀若是冷哲來接,定會令其一刀兩斷。
眼前之人應(yīng)該也會如此吧?
這是韓飛龍臨死前的最后想法,下一瞬,白衣身影忽然改掌為握,在模糊的寒光中,他驚愕的目光下,一把抓住了他握刀的手腕,狠狠地捏碎后再出一拳,他的身形倒飛出去,摔在了后屋,再也沒有了呼吸。
余下的逆水盟眾人將剩下的野狼幫兇徒砍倒在地,冷哲大喜過望,不顧傷勢跪倒在地,恭敬道:“老大!您來的太是時候了!”
“老大?!”
逆水盟眾人見冷哲行如此大禮,也連忙單膝跪地,齊聲道:“見過公子!”
酒狂自負(fù)
以后盡力保證每天一更3000多字左右,慢慢來不急。